並非這兒的所有人都是江湖俠士,當中也混雜了不少的混混。
這些混混專門偷人家的錢,尤其那些倒地不起的人,最容易被他們盯上。
殺破狼見狀,箭指那偷東西的人中的三個,他冷冷道:
“放下,不然你們死!”
眾人望去,正見那三人偷東西,皆呼:
“這天底下,居然會有此等無賴之人!”
“你們三人是誰?”
三人不怒反笑:
“嘿嘿,殺破狼,這與你有何幹係,我們可是武林中人,你敢殺我們嗎?”
“我認得他們,他們三個是脫殼鼠吳財進,偷梁貓糜空缸,敗家犬汪不出。”
這三人聽到自己的名字被人訴來,當即大怒,正欲拔刀殺了那說話之人。
隻聽嗖一聲,殺破狼的箭,刺進了汪不出的腿跟,他當即跪了下來。
“我不殺你,但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殺破狼冷喝道。
三人如同貓鼠狗見了狼,皆不敢有半點吭聲。
其他人卻看他們不過,一擁而上,將三人架了起來。
將注意力轉移到殺破狼的身上時,隻聽了塵道:
“諸位施主,切莫動手,先前是老衲看錯了殺施主的為人,如今殺施主所作所為,完全於情於理,他並未傷及老衲,也並未對在場武林好手們動死手,方才死的那武林之人,乃是偷襲殺施主才被其所殺的!”
了塵出乎意外為殺破狼開脫,讓人不免有些懷疑。
“大師,你覺得這殺破狼是好人?”
“非善即惡,在未見到殺施主之前,老衲以為,殺施主真如江湖上傳言的那般,乃與邪教為友,是邪教中人,但江湖上會這般說的,無不是因為他帶走了邪教聖女,殺施主,老衲可說得對?可否問一句,那邪教聖女是你何人?”
了塵這般問話,倒是讓在場之人皆好奇。
邪教聖女,乃是惡人,殺破狼與其沾半點關係,哪怕隻是因為愛情,也讓江湖中人厭惡。
殺破狼緩緩道:
“她是我家人!”
眾人當下驚疑,為何不說是自己的女人,而說是家人?
這其中可有什麽隱情?
“家人?如何才算得上是家人?”有人問到。
“恕我不便多言!”殺破狼朝了塵抱了一拳,自是謝過了塵為其開脫。
殺破狼轉身而走,又聽了塵道:
“倘若殺施主肯將邪教聖女交出來,又我等殺死的話,老衲願意相信殺施主的話!”
殺破狼怒然回首,其眼中殺意徒然升起。
見者無不退後一步,就連夏至也往後退了退。
此時的殺破狼,竟讓了塵也頗為忌憚。
“我再說一遍,她是我家人!”
殺破狼咬牙切齒道,但凡有人想對月兒出手,他必然不願意。
他不惜成為天下人所厭惡之人,不惜親手殺死自己的手下,不惜成為讓天下人痛罵之人,也要成為斬三心殺破狼。
這一切,都是為了月兒,他又如何能將月兒交出來?
殺破狼轉身而去,夏至從女人群中擠了出來,跟隨殺破狼一起離去。
留下一群人麵麵相覷,方才殺破狼那般模樣,簡直讓他們懼怕。
“他走了?”
有人恍惚說道,一看自己的手心,感覺自己的背,又摸了一把汗,竟然全部濕透了。
殺破狼臉色慎重,他走在前,項無蹤三人緊跟其後。
餘厭縱有逃跑之心,可在殺破狼的麵前,他竟然不敢再提這個字,或是覺得,跟在殺破狼身後,可比在千屍妖身後要好。
至少千屍妖動不動就拿手下來練蠱。
“狼大人,我們現在去哪?”
“武夷山!”
武夷山是好好先生常隆平所在之處,普天之下,能猜得出殺破狼是誰的,恐怕也隻有常隆平一人了。
而普天之下,算計殺破狼的,必有常隆平。
來到武夷山,山腳之下,已經站了數百人。
這百人,皆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圓枯方丈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來者可是殺破狼殺施主?常先生命貧僧等眾在此迎接殺施主!”
“讓開!”
殺破狼冷冷道,他已然明白,常隆平會讓這些人來,便是因為在橫斷天山,這群人曾出手幫玉秦懷禦敵。
倘若殺破狼真的殺了這些人的話,那可真是斬卻三心了。
“殺施主,請回吧,常先生不在此處!”
圓枯已做好架勢。
“再不讓開,休怪我不客氣!”
殺破狼喝令一聲,其眼生殺戮。
眾人見之,無不驚詫。
此人莫不是真如傳言中的那樣,乃是不死之身殺破狼?
是也否也,戰後便知!
殺破狼大步往前,他橫跨一步,拉開弓矢,劍上真氣,有如龍潛於淵,令人忌憚。
圓枯等人是被下了死命令,必須守在這裏,不讓殺破狼進去。
殺破狼終有萬千難言之隱,也要與常隆平一見。
二人抬著棺材下來,真是紅嫁衣白嫁衣何進何出二兄弟。
二人嬉笑著,將棺材抬到殺破狼的麵前。
“這是何意?”殺破狼問。
“常先生說了,這是裝你的棺材,請君入棺!”
何進對著棺材打了一掌,棺材落至殺破狼的麵前。
殺破狼臉色非常慎重,他掃了在場之人一眼後,便跳入棺材之中,並將棺材蓋放好。
夏至三人看著,不禁皺起眉頭。
為何殺破狼要將自己親手送進棺材。
何進何出二人笑嘻嘻的將棺材釘了起來,隨後他們紛紛抄起劍,朝著棺材刺去。
數十人一擁而上,瞬間將那棺材刺成了馬蜂窩。
夏至見之,大呼:
“狼兄!”
若非項無蹤二人抓著夏至,恐她也要被刺死。
“阿彌陀佛,此乃常先生之令,除掉殺破狼!便讓老衲為其超生!”
圓枯打出一掌,打在了棺材之上,棺材頓時四分五裂。
突然一個黑影從棺材中跳了出來,一把掐住了圓枯。
圓枯以及在場之人皆為大驚:
“你,究竟是人是鬼?”
哢嚓,殺破狼將圓枯的腦袋直接扭斷,他冷冷掃過在場之人,道:
“常隆平是讓我殺了爾等,那麽下一個是誰?”
圓枯的身體緩緩軟倒下去,眾人一看,其已經斷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