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秦懷嚇了一跳,他道:
“不知師父,徒兒如何去得到異火?”
“你啊,翅膀還沒硬,就想學飛了?還是先將普通的火焰掌握精通吧?這也需要難度的,尤其是對真氣的掌控,這起碼得十幾年的功夫呢!”
桑槐子手一翻,他的手掌出現普通的火。
“這普通的火,又從何來?”
“世間萬物,皆由五行而生,這五行分別為金木水火土,而火就在你身邊!”
隻見桑槐子拾起一根木材,他將掌中火焰放在木材上,那根木材便洶洶燃燒起來。
玉秦懷見罷,大為感慨,他也拿起一根木材,仔細打量。
桑槐子笑道:
“這生火的辦法,你若是不會的話,慢慢學吧,隻要你摩擦……”
唰,玉秦懷手中的木材燃燒起來,這自然是他將真氣匯聚在了一點所形成的火焰。
桑槐子幹笑一聲,將手裏木材的火焰給滅了去。
“那好,接下來便教你如何煉丹,為師教你的,都是一些基礎,你的好好心神領悟才是!”
又三天的時間,玉秦懷煉製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味丹,療傷丸。
桑槐子看著這枚療傷丸,陷入了沉思。
“師父?可還行?”
桑槐子抖了抖臉皮:
“行,還行!”
他卻是苦著臉,想起當初他煉丹時,可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去領悟,去背書,去控製火焰。
如今的玉秦懷不過才十天,就煉製出來一枚丹藥,這也太可怕了。
他拿起療傷丸,問了問後,大呼道:
“中品療傷丸!”
他自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玉秦懷已經踏入了中品丹師的行列。
從學煉丹開始,到現在不到十天的時間,這天底下居然出了個這樣的煉丹奇才,而且還是他桑槐子的功勞。
這能不讓桑槐子高興嗎?
桑槐子喜極而涕:
“後繼有人了,後繼有人了啊!哈哈……”
玉秦懷站起來道:
“師父,時間不早了,徒兒該走了。”
桑槐子哪願意玉秦懷離開,但一想,玉秦懷若是再不會去的話,恐怕淩雲子老兒要來他這兒做客了。
“去吧去吧,另外莫要忘了為師的教導。”
玉秦懷往北嶺峰而去,路上碰見一個師弟。
那師弟驚訝道:
“玉師兄,你怎麽在這裏?我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發生何事了!”
“進荒古墳地之事啊,你有那個名額,哎呦,現在宗裏的所有人都過去了,你現在過去的話,或許還能找得著!”
這位名叫李戎的師弟說道。
他拉著玉秦懷下山尋馬車,到了山下方才知曉,這兒的馬車已經基本都讓人租光了。
幸虧還有一輛,李戎上前對車夫道:
“這輛馬車多少一天,我們要租。”
車夫掃了二人一眼,悠悠道:
“這輛已經租出去了。”
“那能不能擠擠?”
“你得問那位小姐的意思。”車夫指著遠處。
玉秦懷與李戎同時轉過頭,正見一位身著彩衣的女子走了過來。
此女玉秦懷倒也是見過,乃是流沙宗的袁彩怡。
袁彩怡也是晉入十六強的,可惜的是,她被擊敗了。
這是個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姑娘,她實力雖遠遠比不上那些八強的高手,但她的聰明程度,少有人比及。
袁彩怡身旁還跟了個丫鬟,名為鳳兒。
二女來的車夫身旁,袁彩怡看了玉秦懷一眼後,坐上了馬車。
李戎喊道:
“二位師姐,能否捎我們一程?玉師兄他也來晚了,未趕上馬車。”
二女相視一眼,袁彩怡笑著點點頭。
二人抱拳:
“多謝姑娘!”
坐上去後,小小的馬車,擠了四個人,難免有些別扭。
二女的目光,則在玉秦懷的身上瞄來瞄去。
李戎見狀,笑問二女:
“敢問二位姑娘,你們因何事遲到的啊?”
鳳兒道:
“我家小姐聰明好學,借了宗內藏書閣以觀書,這才遲到的,況且現在還不算遲到。”
袁彩怡嗔了鳳兒一眼,便說道:
“實不相瞞,我們二人欣賞山中景色,流連忘返了。”
聽到此話,李戎分外高興,他也知道自己宗的景色優美,而從如此美的姑娘口中得知此事,未免讓他心有歡愉。
玉秦懷心道:此女倒是懂得看人心,倒是鳳兒顯得有些直率。
馬車駛出飛雲澗,來到山腳下後,方才上了正道。
此去雲溪坡,足有千裏之隔,以馬車的速度,大概半個月就可以抵達。
期間與二位美貌女子相伴,當時讓李戎覺得快樂。
而袁彩怡的目光,多停留在玉秦懷的身上,她有心問道:
“不知可否問一句,玉師弟當真殺了那洞天仙境三千人?”
玉秦懷未點頭,也未搖頭,隻是道:
“師姐憑一言便能看懂一人乎?”
袁彩怡掩嘴輕笑:
“然非如此,看來世人對玉師弟你,頗有異議啊。”
玉秦懷閉口不言,而袁彩怡的笑聲也漸止。
二女在這路上,時而停停,時而走走,每到一處風景優美之處,她們便停下來,或是駐足觀花,或是聽海潮喧,好不自在。
就連玉秦懷也覺得,這時間不但過的緩慢,而且過的十分充足。
縱然行萬裏路,未見這世間之妙,何敢言於世間走了一遭?
夜晚,四人一車夫尋了一處荒野中的客棧停歇。
荒山野嶺多匪賊,客棧敢開在這裏,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客棧之主實力非同小可,讓匪賊不敢接近,二是整個客棧就是一間黑店。
車夫來到馬棚去喂馬,而玉秦懷他們則進入客棧之中。
客棧中,全部都是些殺氣騰騰的大漢。
難得見到袁彩怡這樣的貌美女子,無不引來這群大漢們的注目。
二女輕笑一聲,尋了一處坐下。
玉秦懷二人剛要坐下,兩個大漢來到他們身旁,擋在他們的麵前,率先坐在了座位之上。
李戎正要大罵,但被玉秦懷攔下。
他們二人正要坐在那兩位大漢坐過的地方,不想位置被掀了去。
二人隻能退而求其次,來到了角落裏。
袁彩怡喊道:
“店家,來碗菜羹。”
李戎這邊則氣惱道:
“小二,來兩斤牛肉,兩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