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敵的厲害,玉秦懷也見識到了,憑趙無敵,完全可以擊敗幾個天道閣的師兄們,但其並沒有如此為之。
恐怕在隱瞞著什麽。
玉秦懷心中了然,但他並沒有說出來。
待這群九階獸全部倒下之後,趙無敵率先割了三枚獸核,自己藏了起來。
玉秦懷幫方盧斌取了一枚,剩下的還有四枚,至於一旁,還有幾個蛋。
趙無敵過去撿了兩個蛋之後,對玉秦懷說道:
“玉師弟,剩下的全部給你吧,師兄已經夠了。”
被趙無敵取走兩個蛋,還剩下三個。
隻見趙無敵在一旁生火煮蛋,這是要吃獸蛋啊。
玉秦懷將三個蛋也撿了起來,他也開始生火。
煮的時候蛋殼都快開始變黑了,而另一邊,趙無敵已經開吃了,他敲開一顆丹,將裏麵的蛋黃給倒了出來,倒在了他的嘴裏。
這分明還沒熟,不過趙無敵似乎喜歡這樣子。
玉秦懷將蛋煮熟的時候,兩個遞到方盧斌的麵前,說道:
“師兄,你受傷,這兩枚就給你吧。”
“這怎麽行?這是你得到的,我不能吃!”
“你受傷也是因為我,加之你先前拚命護我,這兩枚,算是我對你的答謝!”
玉秦懷想起當日與薛涇河對峙的場景,方盧斌為了救他,挨了薛涇河的毒打。
而玉秦懷事後雖殺了薛涇河,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報答方盧斌。
方盧斌見狀,這才收了下來。
玉秦懷撥開蛋殼,裏麵的蛋黃跟蛋清都合在了一起,他嚐了一口,跟普通的雞蛋,幾乎沒有什麽區別。
吃完之後,他又去獸身旁切了幾塊肉來,一並而煮了吃。
趙無敵在一旁剔牙,他笑道:
“師弟,你這煮菜手藝,不錯嘛,幹脆你別練武了,就當個廚子吧,哈哈!”
趙無敵開玩笑的話,玉秦懷並沒有放在心上。
待飽肚之後,趙無敵率先站了起來,他笑道:
“師弟,師兄,麻煩等我一下,我去旁邊解個手。”
見趙無敵走後,方盧斌說道:
“玉師弟,我們先回去吧,此人應該無大礙,如今我們的獸核也齊了,應該回去了。”
玉秦懷點了點頭,攙扶著方盧斌,他一邊對趙無敵喊道:
“趙師兄,我們先回去了,你自己跟上來吧。”
但四周空****,沒有趙無敵的聲音。
甚至連一點蟲鳴鳥叫的聲音都沒有。
玉秦懷沉下臉,他道:
“師兄,小心,你能自己走嗎?”
“應該沒多大問題。”
玉秦懷給方盧斌拿來一根木頭,讓他拄著前進。
玉秦懷感覺到,周圍有什麽東西,正跟著他們。
是人?還是獸?
暫且無法得知,但此回內院路上,必定坎坷,加之方盧斌受傷,若此事出來一大群人,玉秦懷能自保,但方盧斌呢?
二人走了一裏多地,身後傳來數道聲音。
嗖嗖,幾枚暗器丟了過來,玉秦懷轉過頭,他隔空打出一掌,震開了那些暗器。
落下來的人,多是一些實力強大的地道閣弟子們。
地道閣的弟子對玉秦懷的實力尚且不清楚,如今他們過來,也隻是試探罷了。
“玉秦懷?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碰見你!”
“好啊,玉秦懷,既然你在這兒,也省得我們到處去找你了。”
“玉秦懷啊玉秦懷,聽說你很厲害啊,殺了八位出竅初期的高手啊,不過我們似乎不相信呢,不如,也讓我們殺殺看如何?”
來者一共十八位,而這十八位之中,有十二位達到了出竅初期。
剩下的六位,全部都是金丹後期,甚至半步出竅。
方盧斌沉下臉,他道:
“你們這是作甚?新來弟子來此曆練,你們本該在深處,怎麽跑到外圍來了?”
“哈哈,這是誰規定,我們不能跑到外麵來?怎麽?我們收集夠了獸核,準備回去,都不可以嗎?再者,我憑什麽要告訴你,今天你們兩個,一個都不準跑!”
說話的這位師兄,名叫龐曄,他率先殺了過來,見其氣勢越來越高,玉秦懷無比的謹慎。
因受傷的方盧斌在此,他也不敢亂出手,若是不小心,害方盧斌被殺,便是他的責任。
見其爆發雙龍真氣,一把拉起方盧斌,來到了雙龍身上,二人坐在雙龍之上,離開而去。
龐曄等人丟暗器,奈何打不中玉秦懷,但他們卻大笑起來:
“原來玉秦懷也是的孬包,哈哈!”
坐在一條金龍背上的方盧斌說道:
“師弟,是我連累你了。”
“無妨,我們都安全了不是嗎?”
而方盧斌則搖搖頭說道:
“在這萬獸林試煉中,任何人都會失去他們的本心,而成為一個隻知道殺戮的人,如你所見,總有一天,你也會如此,有時候你並不想殺人,可輪到你的時候,你又非殺不可。”
方盧斌也並不想殺人,但無奈他看慣了死亡。
他進入內院的時候,也並不是很安全的,他看到曾經幫助他的師兄,在別人麵前被殺死。
看到他的師姐,被人淩辱後殺死。
在這萬獸林裏,沒有什麽不可以做的,哪怕師兄師姐,都是他們的敵人。
玉秦懷目視前方,他口中喃喃:
“不滅天,不滅法……”
我為尋不滅而來,為何不滅能成天?
一聲慘叫,入了他們的耳朵。
玉秦懷抬頭往下望去,正見幾個天道閣的弟子,他們手裏抓著幾個女弟子的頭發。
在地上,已經多了幾個女弟子的師弟,而另一邊,有個天道閣的師姐,正對著一個地道閣的師姐,猛扇耳光。
那一聲慘叫,是那師妹發出來的。
“師妹?叫的夠**的啊,再來幾聲,叫得再響亮一點,讓這些師兄們也好好聽聽看,你那貌美的臉蛋,究竟會發出何等的聲響來。”
那師姐惡狠狠說道,天道閣的諸位師兄們,皆發出歡愉的聲音來。
而他們手裏,還抓扯著幾個不聽話的女弟子頭發。
從一旁,走出來一位眼神無比鋒利的師兄,他的到來,令這兒的女弟子們,皆感到無比的害怕,仿佛死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