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淩雪方才停下手,見這幾個山匪已經將二人圍了起來。
還有匪賊想要去摸澹台淩雪的臉。
玉秦懷這時候說道:
“幾位大哥,我們姐弟二人路過此處,不小心驚擾了諸位,還請見諒。”
“見諒?小子,你沒聽說過,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嗎?老子今天也不跟你多話,咱們山寨,不缺你這樣瘦胳膊瘦腿的小子,就要你姐姐,至於你嘛,還是死吧!”
為首的唐建拔刀而出,欲要捅來。
玉秦懷趕忙道:
“諸位大哥,我是為你們著想,我們二人各有身份,若是你們傷了我們,甚至殺了我們的話,恐怕……”
“殺了你們又如何?怎麽?殺不得了?你就是天王老子,老子都要殺!”
唐建大喝道,他一刀斬來,卻被玉秦懷輕鬆躲開。
“哎呀嗬,小子,好身手啊!”
“這位大哥,還請息怒,我們的師父就在此山中,你若是傷了我們,若是讓師父看見了,隻怕他又要開殺戒了,我等姐弟二人心善,不想看你們死在師父的手中!”
玉秦懷再次拱手道。
“哈哈……你師父?你師父算哪根蔥啊?小子,沒見過世麵吧?老子是刀風嶺的三當家,聽說過吧?惹了我們刀風嶺,管你師父是誰,都得死,哈哈!”
唐建大笑起來,他的一群小弟們也跟著哈哈大笑,場麵一度非常的熱鬧。
“我的師父,人皆喚之淩雲子!”
唐建一個踉蹌,他抽搐著說道:
“淩……淩雲子?別笑了別笑了,笑個屁啊?”
淩雲子的大名,行走江湖的,哪個沒聽說過?
就連唐建這樣的人,都聽說過淩雲子的大名。
“三哥,哪個是淩雲子啊?”有嘍囉問道。
“淩雲子就是那個三百年前,大鬧皇宮,差點將皇城屠了的那個淩雲子,這你都不知道?”
其他嘍囉解釋道。
唐建使勁打量玉秦懷,他怎麽看也看不出來,淩雲子居然會收這樣的徒弟。
“小子,你不會是在耍我吧?你當真是淩雲子的弟子?”
唐建在玉秦懷身旁轉來轉去。
澹台淩雪在一旁看著,她雖知道,玉秦懷是淩雲子的弟子,可她不是,若是她本人揚言是淩雲子的弟子,恐怕淩雲子會怪罪下來。
不但如此,她的師父天雪聖女都會不高興。
唐建想殺了麵前這小子,因他覺得,這小子滿口胡言亂語,可又想,萬一他真是淩雲子的弟子,那可咋辦?
淩雲子可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一旦其知道自己的徒兒被殺的話,定會不遠萬裏,也要將刀風嶺的人屠個幹幹淨淨。
“既然你說你是淩雲子的弟子,那可有證據?”
“是便是,要何證據?何況證據又如何能證明得了我呢?”
玉秦懷這話,讓唐建也覺得有些道理。
這時候,澹台淩雪一腳踢飛了一個想要對她動手動腳的山匪。
那山匪一倒地,其他山匪怒了。
“臭娘們,給你臉還不要臉了,動手,打她!”
唐建大喝道。
玉秦懷見對方出手了,他身影一閃來到唐建的麵前,對他的臉,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這一聲清脆的響聲,在整個山澗中回**開來。
所有的山匪見自己的三哥被打,當即怒了。
“你敢打我,弄死這小子!”
唐建大吼道。
玉秦懷一把拉住澹台淩雪的手腕,拉著她逃去。
澹台淩雪何曾被人這般拉過,但之前她被玉秦懷所救之時,就被拉過,所以這一次,她並沒有拒絕。
玉秦懷拉著她,尋路而逃,二人大步流星,轉眼逃過了那些山匪的視眼之中。
二人雖無法運用真氣,但一身輕功還在,況且輕功又不需要真氣施展。
“既然你能打,幹嘛委曲求全?”澹台淩雪叱問道。
玉秦懷道:
“敢拿敢放,方為正道,身無法全,須得明白為人處世之道,江湖險惡,這世間,無人教你如何應對,你難道隻憑一把劍,便能打打殺殺?況且你手中無劍。”
“但我有刀,他們敢過來,我就殺了他們!”
澹台淩雪露出她那把玉秦懷贈予的白鴿。
玉秦懷歎息一聲:
“若是之前,我們尚可如此,但現在,我們失去了真氣,實力不複從前,若是真打起來,我們二人,興許會有傷亡!”
“哼,我才不怕他們,大不了一死!”
“那你猜想,你死後,他們會待你的屍體如何?”
玉秦懷反問道。
這讓澹台淩雪又羞又怒,她憤憤道:
“待我真氣恢複,定要將他們千刀萬剮,以泄我憤!”
玉秦懷一歎,他鬆開了手,這兒已經逃離開了那夥山匪的山道之外,再往前走,就可以步入大道了。
但他並不知道,這兒是在什麽地方,就連澹台淩雪也不知道,她常年在靈心宗修煉,幾不出來,也唯有在各宗進行比武的時候,方才會出來露麵。
除此之外,她便再也沒見過,外麵的景象,更不知道,這兒是什麽地方。
玉秦懷也不知道,他們來到了一座山村裏。
此村名叫唐家村,村裏個個都是打獵的好手,幾乎每個人出去,都會帶著大背刀,腰間插滿小飛刀。
傳聞郤飛刀的飛刀手法,也是從這兒而來的。
二人進入唐家村,尋了一處農家客棧,坐了下來。
剛做下來,便見唐建等人氣勢洶洶走了過來,二人趕緊往一旁躲去,等唐建等人走後,方才走出來。
澹台淩雪憤怒道:
“既然能打,為何要逃?何必如此畏縮,完全不像你玉秦懷的為人。”
“姑娘莫不是讓我衝上去,跟他們打一頓,然後看著他們對付我一個,再讓他們將我捅死?”
玉秦懷問道。
“難道不該如此嗎?”
澹台淩雪覺得奇怪,這應該是每個大俠都該做的事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玉秦懷歎息道,“倘若這世間,無人庇護你,那你會如何?”
“我有師父會庇護我,我無須怕什麽。”
澹台淩雪哼道,玉秦懷不禁心裏暗歎,女人完全就是不講道理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