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真的無他人,那時候荀無靈也在,隻不過,當時的荀無靈,並不多麽惹人注目,他倒像是一個老管家似得。

走在街上,荀無靈對玉秦懷調侃道:

“玉小俠,看來你可出名了啊,將天煞宗都給滅掉了。”

玉秦懷道:

“前輩莫要說笑,我並沒有幹這種事情。”

玉秦懷有沒有做過,荀無靈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其倒是懷疑,究竟是誰做的這種事情,誰會跟天煞宗有仇呢?

來到一家酒坊,玉秦懷二人進去坐坐。

他們剛坐下,便有幾個穿著白衣翩翩,帶著劍的俠客走了進來。

一共四人,剛好跟玉秦懷兩人擠了一桌。

玉秦懷看著他們臉色無比的沉重,看著這幾個名劍山莊的人。

“可惡的玉秦懷,居然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都是他,這混蛋也不知道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了,惹了我們名劍山莊,還屠了天煞宗。”

“這玉秦懷,殺了我們的少主,這件事情,已是他的大過,至於他殺了誰,跟我們無關,我們要做的,便是找到他,然後殺了他!”

“不不,你們想,天煞宗有兩張天星殘卷,那玉秦懷該不會已經得到了兩張天星殘卷了吧?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們可得先從他身上,逼出天星殘卷的下落之後,再將其殺了!”

這四個名劍山莊的人,各自談論如何殺玉秦懷的辦法,卻是衝著玉秦懷的麵。

玉秦懷很是悠閑的喝茶,完全不在乎這幾人如何談論他的。

這倒是讓荀無靈覺得有些意思。

“四位,不如跟貧道說說,那玉秦懷到底如何得罪你們了吧?”

“得罪?哼?他殺了我們的少主?那叫得罪?那叫不共戴天!我們找了他整整五個月,如今他卻失去了蹤影,難道在這裏聽到他的下落,我們兄弟們,勢必要為了少主,向玉秦懷複仇,將其殺了,以他的血,祭奠我們的少主!”

大吼之聲,不斷響徹而來。

荀無靈問向身旁的玉秦懷,道:

“可有此事?”

“應該有的吧。”玉秦懷隨口說道,而他也記得,當初他一人挑戰各大武林高手時的場麵。

而名劍山莊的少莊主,便是被其不小心打中,然後掉落至懸崖,這才摔得粉身碎骨的。

實際上,這種事情,自然跟玉秦懷並無多大幹係。

隻不過,這些家夥們議論不休,玉秦懷倒也沒辦法。

隻是荀無靈跟他們討論甚歡,一下子就跟他們打成一片了。

荀無靈還問到:

“不知幾位從哪出而來!”

那幾人道:

“我等皆來自陳家溝,問這個幹嗎?莫非你知道玉秦懷的下落?”

“知道?當然知道!”

荀無靈饒有興致說道,四人一聽,大喜過望,就連玉秦懷也不禁覺得,這老頭想要賣掉他。

荀無靈看向玉秦懷,他笑道:

“諸位覺得,貧道身旁這位小哥,如何?”

“溫文儒雅,是個書生,問這幹嘛?快說,玉秦懷在哪?”

“那玉秦懷就在……在城外往西,他坐著馬車,早在三個時辰前就離開了,你們若是腳力快的話,在他抵達下一座城前,就能將其截獲!”

荀無靈自然是隨便蒙的,但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信了。

對方朝著荀無靈一抱拳說道:

“多謝!”

“我們走!”

那四人離開而去,留下玉秦懷跟荀無靈二人。

玉秦懷淡淡道:

“為何說謊騙他們?”

“這也是為了玉小俠你好啊?他們來這兒,反而鬧事,不如趕走,一兩百了,雖然貧道知道,玉小俠看不起他們,但是,咱們現在已是罪人了啊,能走一步是一步,莫要再增什麽敵人了。”

玉秦懷也覺得如此甚好,他們二人匆匆喝過酒,便離開而去。

回到客棧,發現夜無歸已經醒了。

夜無歸見到玉秦懷的時候,一下子就衝了過來。

幸虧有夜無雙擋住其路。

夜無歸冷冷怒道:

“玉秦懷,我要殺了你,我早晚會殺了你的!”

“小子呢,長點心吧你,是玉小俠救了你,你倒好,不說聲謝謝的話,還想殺了他,怎麽?做殺手的,就這麽可惡嗎?”

荀無靈不屑道。

“關你這臭道士何事?”夜無歸瞪了荀無靈一眼,他咬牙切齒道,“信不信我將你也一並兒殺了。”

玉秦懷道:

“若是能殺了我,我必定束手就擒,若是不能,就莫要信口開河,我知你是何人,但救你,絕不是因為你!”

“你……若是再看我妹妹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夜無歸怒瞪玉秦懷,二人四目相視。

“行了,別再鬧了,哥,是玉公子救了你,你應該謝謝他才是!”夜無雙道。

“很,叫我謝他,除非我死!”

夜無歸依然帶著殺氣。

玉秦懷則道:

“如今天煞宗被屠門,你們可以回去了。”

“什麽?”

夜無歸不敢相信,天煞宗乃是一個殺手的宗派,在那裏誕生的頂尖殺手,不計其數。

哪怕是長老之中,也有不少實力非常了得的殺手。

可那麽多的高手,卻在一夜之間沒了?

叫人如何敢相信?

“胡言,我不信!”

“騙你作甚?我話已閉,今日便告辭吧!”玉秦懷朝著夜無雙一抱拳。

夜無雙也還了禮,而夜無歸依然不敢相信。

待玉秦懷二人離開之後,荀無靈笑道:

“玉小俠,這女人都是紅顏禍水,你何必幹涉那麽多的呢?若是跟了貧道保證你這一輩子,都能過的順風順水!”

荀無靈此話,自然是為自己在說,是他覺得,跟在玉秦懷的身後,能這一輩子,都會過的十分的坦然。

因為玉秦懷的手裏,有著七張天星殘卷。

玉秦懷道:

“總歸朋友相識一場,總不能見死不救,況且如果不救,我必定心中有愧,倒是恐怕成為自己的心魔了!”

玉秦懷歎息說道,他曾經的朋友,一個個死去,活下來的朋友,倒也是十分的少。

雖然現在見不到了,不過夢裏念及的時候,他心中,還會有些不舍。

這是他無法拋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