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從洞穴上方的一個天洞之中,照射下來,剛好落在這汪清泉之中。
玉秦懷的臉上,充滿了安詳,靜靜躺在泉水之中,而他身上的傷口開始結痂,已經結痂的地方,正緩緩開始脫落。
泉水的神奇,超乎了他的想象。
時間過去三個時辰,月兒早已等的不耐煩了,她轉過身去,見玉秦懷已然穿好了衣服。
“走吧。”
三人一起出了洞穴,發現這兒正有幾具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被他們自己的兵器所殺,恐怕是那修煉大王辰決的司寇塚所謂。
對於這個一心隻為自己,而將自己所在的星辰屠戮幹淨的司寇塚,玉秦懷自然有想要殺他的心。
隻不過現在,司寇塚已經失去了蹤跡。
三人隻能繼續上路。
出了靈境穀,前往巫山嶺,抵達巫山嶺,需要三天的時間。
而諸葛病便說過,要他們在巫山嶺的百橋峰進行換人,而接下來,將會是更加困難的旅程,若是不慎的話,都會喪命。
若是月兒,定然不信,可杜梅瑤跟玉秦懷卻是非常的清楚,連囹圄盞這等寶物都被祭出來了,對方為了殺玉秦懷,絕對下了死手。
時間過去兩天半,中途抵達巫山嶺前五裏地的馬鞍坡,此坡貌似馬鞍,故而得名。
忽見一道身影落下,擋住三人去路。
此人一襲白發,眉目俊朗,上下打量玉秦懷,其對著玉秦懷抱拳道:
“閣下可是玉秦懷?”
玉秦懷也抱拳道:
“不知閣下是?”
“我乃大無量天雲成雪,奉師命前來護送你程!”
雲成雪鄭重說道。
“你師父是……”玉秦懷倒是有所懷疑。
“我師也曾來自玄冥天,與你同出一門,皆是玉陽山弟子,師父名喚藏乾坤墨林風,乃玉笛子師叔的師兄,算起來,你還得稱我一聲師兄。”
雲成雪笑道。
玉秦懷趕忙抱拳:
“拜見師兄!不妨我們邊走邊聊?”
“不,在此談完,此去路上,有磨難在等你,玉笛子師叔命我送一物予你,切記好生保管,此物名為古今羽!可困陰陽無極,但切不可隨意使用,因為隻是贗品,效果隻有一次,若是遇到手中持有阡陌令的人,再將此物祭出,可保一命!”
“多謝雲師兄!”玉秦懷再次抱拳。
雲成雪微微一笑:
“去吧,此路由我替你擋著,記住,小心為上,另外,須得提防一人。”
“賈子敬?”
“嗯。”雲成雪微眯著眼。
玉秦懷若有所思,但他倒也沒有繼續閑談,與雲成雪告別之後,他便繼續前行。
杜梅瑤看著玉秦懷手裏的古今羽,她喜道:
“玉大哥,你這次有救了,這古今羽在我們手裏,且囹圄盞也被我們所破壞,隻可惜,四件法寶,少了那件天火令。”
天火令在張有生的身上,而那天火令,雖稱不上是贗品,但一旦令中的火焰燒完的話,那麽天火令便沒有了用處。
正因為如此,張有生才將天火令給丟棄的。
玉秦懷問道:
“隻是不知,這古今羽有何用處?那阡陌令又是什麽?”
“深陷古今,不歸囹圄,阡陌縱橫,天火燎原,這四件法寶,皆大有來頭。”
“傳聞古今羽,能讓人深陷與古往今來的世界,是一位大能所煉就而成,當初他煉這個,是為了讓自己看透世間萬象,但沒想到,那位大能被困死於古今羽之中。”
“囹圄盞,乃是同樣一位大能所造,其造出此物,是用來令自己沉睡的,因為他在這世間,殺了太多的人,而希望自己深陷其中,但其被困了整整三百年,才逃脫出來,而出來之時,就連這位大能,身上也全部都是傷!”
“天火令,自世間萬物創生以來,天火令就出現了,這天火令的本體,乃是一座寶塔,傳聞其身下,鎮壓這數億萬年的火焰,一旦寶塔被取走,恐整個星辰,都要被燃燒殆盡!”
“最後便是這阡陌令,傳聞乃是一位仙人隨手煉化的寶物,雖是普通凡間之物,卻也有著能夠困死大能的本事,真正的阡陌令,已經困住億萬大能!”
停了杜梅瑤的話,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月兒,都顯得有些吃驚。
杜梅瑤又繼續道:
“玉大哥,我將這四件法寶的應對之法,一一講述給你聽,你切不可忘記!”
一路上,杜梅瑤一一講解,玉秦懷聽後,倒也為之所動。
來到百橋峰前,正見諸葛病三人早已等候在此了。
張有生跟秦江夜走上前來,而月兒跟杜梅瑤依依不舍走向諸葛病的身旁。
諸葛病微眯著眼,看著巫山嶺的盡頭,說道:
“二弟,接下來的路,務必小心為上!”
玉秦懷點了點頭,三人先前進,而諸葛病則帶著二女,往其他方向走去。
進入巫山嶺之中,張有生驚疑道:
“玉兄,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玉秦懷笑道:
“倒也無大礙。”
但張有生看的出來,玉秦懷恐在路上,受了不小的傷。
他練過天機演,能夠推演出一些天機來,自然沒有諸葛病那般的了得。
諸葛病已看到少許懵懂的未來,張有生想要跟其比,還差一絲距離。
張有生道:
“不妨我們在前麵停下,休息一陣,巫山嶺人多獸更多,若是貿然前進的話,難免會吃虧。”
玉秦懷跟秦江夜二人點了點頭,而秦江夜心裏蹦跳不已,自她們從玄冥天出來之後,就少有見到玉秦懷了。
如今再見玉秦懷時,她卻有些不甘心,自己為何幫不到玉秦懷半分。
三人往前走了一段路,忽見前方有一群人正等著他們到來的樣子。
玉秦懷戒備起來,若這群人之中,有拿著阡陌令的人,那一定是他的大敵!
與囹圄盞不同,阡陌令就算是贗品,也非常的強大!
前方的人並非在等他們,這些人乃是大焚天的人,以及大不滅天,還有大星辰天的人。
當他們看到玉秦懷三人到來的時候,個個繃緊神經,打量著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