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出來受死

這位靠著雷霆手段取得宗主之位的趙無痕,這些年經過一番鐵血的手段已經是將這聖元宗完全掌握在了手裏。

在他這突然爆發的氣勢下,下麵的人頓時一陣心悸,不知道又有什麽事招惹到了他。

可能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趙無痕很快就端正了神色,那表情變的比翻書還快。

“大家還記得十多年前的唐老嗎?”趙無痕環視大殿,朗聲而道。

“宗主,你說的是十年前的長老,那個將龍象功偷出去的那個姓唐的?”一個看似心腹的宗派人員走上前來接話道。

“沒錯,就是他,陷害宗主,盜走龍象功的逆賊唐老!”趙無痕,說的極其大義,但是知道當年內情的都無不在心裏鄙視了一下他。

“難道他十多年前沒死?”那人繼續道。

“不僅沒死,還活的好好的,還收起了徒弟.”趙無痕一聲陰冷,將手中的紙條遞了下去。

“那唐老現在就在那玄天帝國的一個世家之中,消息來自於琉璃宗的一個長老。”

趙無痕看著下麵看過紙條的眾人道。

“宗主,既然消息可靠,我們何不一舉將那唐老擊殺,拿回鎮宗絕學《龍象功》”

這時一個頭發虛白,在次坐的老者道,此人是聖元宗的長老之一,為人心機太重,乃是牆頭草。

“孫長老所言正如我所想,但是這件事需從長計議,莫不能讓那靈劍峰和斷魂穀得知,要不然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趙無痕想了想道。

“一切聽從教主意願...”孫長老走下座位,拱手高聲道。

下麵的人,也皆都應承起來。

聖元宗其實有七位長老,這孫長老也是那會見風使舵才當上了長老,接替了唐老的位置。其位置是最低的,其他六名長老皆都忙於修煉,就算當年聖元宗大變亂也沒有令這六名長老走出閉關之門。

他們的修為已經無人能夠琢磨,而正是因為這六名長老的存在,才使得聖元宗穩坐天下第一宗派的交椅。

直到趙無痕登位那天,在宗派長鈡的敲響下他們才走了出來,而趙無痕自然是將一切的罪狀都推到了唐老的身上。

在趙無痕刻意安排下,這六名長老自是沒有過於追求事情的經過,在趙無痕登上宗主之後,他們自又是進入了無休止的修煉之中。

對他麽而言,如果不是宗派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他們是不會輕易路麵的,至於誰當宗主對他們葉並無關緊要。

“此事不宜伸張,所以我準備隻派一個人過去,那琉璃宗長老也是個元帝,在兩位元帝的圍擊下,逆賊唐老也隻有俯首認命,各位意下如何?”趙無痕道。

“一切聽宗主安排。”眾人接聲應是。

“那好既然大家無異議,那我就命令....”

趙無痕的話還未說完,隨即就是眼神一凜,射向殿外。

也就在這時,一聲憤吼傳了進來:“趙無痕你個奸賊,出來受死!”

伴隨著這聲音大殿裏頓時一陣騷亂,顯然他們也都猜出來來人是誰,有少許人眼裏透著一絲惋惜,而更多的人卻是和趙無痕那般立馬透著淩厲的殺機。

片刻之後,一個白袍老者便是掠進殿內,沿途阻攔之人皆是被他一拳轟走。

老者怒氣恒發,死死的盯著正坐上的趙無痕。

這老者正是從葉家而來的唐老,經過幾日,他才登上了這昔日熟悉的聖元宗。

與此同時,自唐老踏進來刹那,趙無痕也是滿臉陰毒的看著他,同時十多名好手不用趙無痕吩咐便瞬間將唐老圍了起來。

“老匹夫,當年你禍害宗主,盜走《龍象功》,我趙無痕沒能將你斬於刀下,今日你送上門來,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趙無痕陰毒到,說的是大義凜然。

“哈哈,趙無痕,你認為你狡辯,就能掩蓋你奪謀篡位逆行嗎,一切公道自在人心。”

唐老舉起手中的長劍,直指趙無痕,道:“今日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出去,就算我死,我也要你不好過!”

唐老說完,頓時全身散發出驚天的氣勢,全身勁氣滾動,一絲絲深藍色的元力奔湧而出。

頓時周圍圍上來的人都被這四散的強大元力震退而回,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結成了一絲淡淡的深藍寒冰。

緊接著,身體驟然而出,長劍化為一道寒光直指趙無痕。

趙無痕依舊穩坐其中,任由那長劍朝自己襲來。

然而就在那長劍快要擊中趙無痕之時,一個粉色的身影突然擋了過來,雙臂展開護住了趙無痕。

這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女,一身粉紅衣裙,紅裏透白的皮膚,看上去年歲不大,但卻是身材玲瓏,曲線豐滿。

正一臉怒氣的看著唐老,仿若那一劍刺入她的身體,她也毫不避讓。

一道淡淡的白光自她脖間閃出,一塊潔白光瑩的白玉顯在唐老的眼球中。

隨即唐老心神便是猛的一怔,長劍迅速收回。

“穎兒..”唐老眼中柔光閃動,輕輕呢喃著,但這聲音也隻是他一人能聽到。

這少女正是唐老的孫女唐穎,但是看這樣子仿若她並不認識唐老。

“你是誰,為何要殺我師傅?”唐穎一聲嬌怒。

“我是....”唐老多麽是想說出‘我是你的爺爺’,但是感覺她身後那射來的寒芒,他又不得不將那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來。

如果現在向她表露自己的身份,那麽那趙無痕在以後的日子裏絕不會放過唐穎。

當唐穎知道事情的真相時,那麽趙無痕定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殺了,以備後患。

十多年日夜思念的孫女,現在就站在他的眼前,但卻是不能相認,更是以一個仇敵叛賊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麵前。

唐老的心仿若被那寒冬的冷風吹過一般,幹澀而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