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身份的猜忌
周圍大嘩,一直坐在兩邊的門下弟子們也按捺不住了,一個個驚叫出聲,幾個白發蒼蒼,應該是李嚴師兄弟的老者也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
看他們那神色,如果李嚴不是一派之主的話,說不定他們早已經撲上來把這個讓他們丟臉的家夥給大卸八塊了。
我心中暗歎。其實我並不喜歡這一套,但我知道,李嚴這麽做也隻是想盡快讓眾人相信我的身份,否則誰會相信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會是自己的祖師啊?
李嚴這麽煞費苦心,我自然不好和他唱對台戲,當下右手一拂,順手送去一道赤色的元氣,將他的身體托了起來,口中淡淡道:“不必多禮了。”
見到我露這麽一手,周圍又是一陣**。在場眾人都是修真者,雖然看不出我的修為,但對能量的強弱他們還是很敏感的,我順手送出的這道元氣內蘊涵的龐大力量頓時讓不少人臉色大變。
“掌門師兄,這位是?”一個老者走上前來,先向我作了個揖,然後轉向李嚴問道,顯然我露了這一手後,眾人顯然已經不再把我當作是個普通年輕人看待了。
“玄遠師弟,這位是我們旭日劍派第三代弟子,我太師叔祖,我太師叔祖的師尊是當年下山遊曆的逍遙子。”李嚴解釋道。
那叫玄遠的白發道人聞言硬生生嚇了一跳。
逍遙子是誰?那是開山祖師淩雲子僅有的兩個弟子之一,更是旭日劍派內號稱天資最高、成就最高、名氣最大的修真者,不少年輕弟子都把這位當年威震天下的祖師當作是偶像一般的崇拜,而眼下站在他麵前的,卻正是這位傳奇人物的弟子!
驚訝歸驚訝,玄遠道人卻不是會輕信別人的人,活了幾百多年的他多少也有些人老成精了,當下遲疑的問:“掌門師兄,那有什麽東西可以證明他的身份嗎?你也知道,這可不是件小事,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
李嚴被他這一問還真是愣住了。
他隻是見我能夠操縱旭日風雷劍,還可以使用旭日劍派的紫宵神雷,驚訝之餘才去詢問我。得到我的肯定後,他就認定我確實就是本派的長輩,根本沒考慮過要什麽證據一說。因此玄遠道人這問題頓時讓他呆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求助似的望向我。
旁人又是一陣交頭接耳,畢竟我這個師門長輩冒出得實在是太突然了,外貌又這麽年輕,難免讓人心中懷疑。現在聽得玄遠道人句句在理,眾人更是暗自點頭,數百道目光全都匯聚在我身上,想要看他能拿出什麽證據。
我略一沉思,說實話我身上根本沒有什麽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爺爺也沒有把誅仙劍傳給自己,而是送給了好友,否則拿著這把旭日劍派的鎮派之寶,相信這裏就沒有人會懷疑我的身份了。
伸手虛空一抓,李嚴背上的旭日風雷劍立刻輕吟一聲,脫鞘而出飛到我手中。
現在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使上幾招旭日劍派的獨門法術了,好在這些當年爺爺一時興起教給我的法術我還沒忘記。
打量了下四周,我微笑著說道:“我們到外邊去吧,我怕會弄壞這裏的東西。”
眾人哪會有什麽異議,早已興奮的爭先恐後湧了出去準備看熱鬧了,加上其它一些聞訊趕來的弟子,好幾百人把大殿外的那點空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緩緩走了出去,李嚴則苦著臉跟在他後麵,盤算著萬一我無法證明身份,那他該怎麽辦啊,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可以為弟子們解說心法的師門中人,過了這村可就沒那店了。
周圍早有幾個修為不錯的道人布下了防禦法陣,在外人眼中這一塊空地頓時變得一片朦朧,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了,這樣就不怕會被外人看到而引起**。
周圍一片寂靜,眾人都緊張的注視著我。
身為一個修真者,如果能有一個長輩為自己指點迷津的好處所有人都清楚,至少可以讓他們少走無數冤枉路,可以讓他們花同樣的時間,達到更高的程度。
如果不是派中的幾個長輩因為事關重大而加以質疑,恐怕在場的這些年輕道人們早已撲上前討教了。因此,現在圍在周圍的旭日劍派弟子中,起碼有九成是站在我這一邊,都是希望他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
在周圍無數熱烈的目光注視下,我傲然挺立,右手二指在旭日風雷劍雪亮的劍身上輕輕一抹,長劍發出一聲清吟,興奮的顫動起來,一道白色光芒驟然閃亮,耀得周圍眾人不禁閉眼。
右手輕輕一甩,一聲清亮的顫鳴後,旭日風雷劍上如雪一般閃亮的光芒猛然竄出,拉出一條長長的光帶,這條如同白蛇般的光帶靈巧的竄動起來,一圈圈的卷動,將我圍在中間。
無形的勁氣以我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力量雖然不是很大,但周圍的空氣被這勁氣所帶動,不由自主的開始向外流動,帶得地上的砂土一起飛揚,看上去聲勢也頗為嚇人。
“咦?是逍遙劍環!”旁邊的人群中,幾個年輕道士頗為驚訝的叫道。這逍遙劍環是旭日劍派初級道術之一,在場的道人們基本上會使用它作為最基礎的防禦道術。
我手中長劍一晃,圍繞在我身旁的白色光圈突然變為青色,然後轟隆一聲炸裂,無數青色光點呼嘯著向四周射去,圍觀眾人一陣大亂,急忙為自己加持防禦法術,一時間法術的光芒不住閃現,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圍觀的道人們一陣忙亂,那青色光點卻在打到眾人之前消失不見,顯然是我動的手腳。
眾人還未平複激**的心情,我長劍再次一抖,周圍突然出現點點白光,慢慢的投入旭日風雷劍的劍身之中。
旭日風雷劍上白光再次大盛,與此同時天空卻漸漸暗了下來,從天際傳來隆隆的雷聲,一位道人昂首向天邊望去,隻見那邊烏雲密布,隱隱可見有無數電光在雲層中穿梭。
“這個……好像是引雷訣。”一個中年道士遲疑不定的說,他旁邊的幾個年紀稍大的道人也點頭表示同意。
同逍遙劍環一樣,引雷訣也是旭日劍派的獨門法術,唯一和逍遙劍環不同的是,引雷訣算高段的法術了。其實引雷訣這種法術任何一個宗派基本上都有相類似的,隻不過旭日劍派的有些與眾不同罷了。
其它宗派的引雷訣,無非是招引來天上的雷電對敵人進行攻擊,倒有些像紫宵神雷和狂雷七降,當然,其威力遠遠不能和紫宵神雷相比。
旭日劍派的引雷訣也是引來雷電進行攻擊,但它卻是先把雷電封存在法器或者飛劍中,然後再一次性的放出進行攻擊,這樣一來雷電的威力也大了不少。天下這麽多修真宗派,也隻有旭日劍派的引雷訣是這樣的。
那名道士話音剛落,空中突然一亮,無數閃電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鐵針一般,爭先恐後的從半空中劈落,湧入我手中的旭日風雷劍中。旭日風雷劍一亮,周身閃爍著耀眼的白光,無數細小的閃電在劍身周圍跳躍,發出滋滋的聲呐。
雖然明知那飛劍上的閃電不會傷到自己,但圍觀的道士們還是不禁後退了幾步,生怕那些耀眼的閃電一個不小心會跳到自己身上,畢竟這點程度的電擊雖然還無法殺死一個修真者,但被電得渾身麻痹的湞味也不好受啊。
我倒提著閃爍著電光的旭日風雷劍,心中卻發起愁來。
這引雷訣是成功的引來了雷,但這些雷電一直聚集在劍上也不是個辦法啊,總得找個地方放出去。這周圍沒什麽地方可以供這些雷電肆虐的,除非我想把這旭日觀拆了再重建一遍,想來想去,似乎隻有天空這一個選擇了。
於是我抬起手來,將手中的旭日風雷劍緩緩的向天空舉去,劍身上的龐大能量與周圍的空氣摩擦,不斷發出波波的脆響,劍身周圍的細小閃電益發活躍,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大。
倏地,旭日風雷劍的劍尖處白光一閃,彷佛所有的光線都集中在那一點上似的,眾人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疼,一瞬間什麽都看不到,眼前隻剩那耀眼的一點白光。
劍尖前的空氣一陣波動,縱使以肉眼也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因為龐大能量而扭曲的空間波動,緊接著一道絢麗的白光帶著無數細小閃電從劍尖電射而出,如同一把出鞘利劍般直指依然烏黑的天空。
天空中的雲團一陣劇烈滾動,被那道白光射入的地方猛地收縮進去,片刻後雲層中傳來悶悶的隆隆巨響,不時可以看到銀白的閃電在雲層內閃現。
看著這一切,圍觀的眾人突然有一種錯覺,仿佛有一個神通廣大的神仙撥動了時間,讓時間又回到引雷訣剛開始時的場景。
頭頂烏黑的雲團突然一亮,無數亮光從雲團中射出,緊接著整個雲團都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團,強烈的光線逼得眾人不得不閉上眼睛,但即使如此,透過薄薄的眼皮,眾人還是能感受到那驚人的亮度。
片刻後,當一切恢複正常,眾人再度睜開眼睛時,卻發現頭頂那黑沉沉的雲團已經被驅散了,湛藍的天空終於恢複原狀。
“怎麽樣?我玩的這兩個小把戲是否可以證明我的身份?”我甩了甩劍,笑的問。
此時此刻,圍觀的旭日劍派年輕弟子們已經完全承認了我的身份。
隻看我能將師門的普通法術人展得如此驚心動魄,就知道我對師門心法和法術十分熟悉,這不就證明他的身分了嗎?
不過這些年輕弟子是沒有發言權的,一切都要等待幾個長輩作出決定,因此數百道熱切的目光都集中到玄遠道人等幾個長輩身上了。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玄遠道人和旁邊幾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道人低聲商量了片刻,玄遠道人踏前一步,支吾了好一會兒,才尷尬的說道:“抱歉,本門立門千餘年,門中的法術早已不是什麽秘密了,因此我們商量後認為,隻是單單施展幾招師門法術,並不能證明您的身份。”
圍觀的年輕道人中頓時響起一陣喧鬧,無數人低聲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在他們看來,好不容易有一個修為高深的師門長輩能指點自己,而且這人還是師門中最有名、自己最崇拜的逍遙子的弟子,能有這樣一個人來指點自己修行,這是睡夢中都要笑醒的好事。
但就是這麽一件好事,師門長輩卻百般刁難,難免讓這些興奮的年輕弟子們心懷不滿。於是乎,無數道怨恨的目光投向玄遠道人等人,看得他們一時間如坐針氈、眼皮直跳。
“玄遠師弟!”聽到玄遠道人的話,一旁的李嚴也著急的叫道。
我伸出左手虛壓了一下,先止住李嚴的埋怨,然後轉向玄遠道人,看著他的眼睛正色道:“你們的謹慎我可以理解,不過,你認為以我的實力,需要冒充你們師門的長輩嗎?你們有什麽東西值得我這麽做?難道說你們這裏有什麽曠世稀寶需要我冒充你們的長輩來騙嗎?”
玄遠道人與另幾個老道麵麵相覷,有心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我的話雖然不好聽,卻句句在理,以我剛才所展現出來的實力,根本不必冒充自己師門長輩,更何況正如我所說,自己師門也沒什麽寶貝能吸引這麽一個高手來冒充。
其實玄遠道人也沒什麽惡意,隻是更加謹慎一些罷了,畢竟我出現得太突然,事先誰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麽一個長輩,心中懷疑自然是難免的。
再說雖然認了我也不會損失什麽,但萬一事後發現我是假冒的,傳出去旭日劍派的臉可就丟盡了,因此玄遠道人不得不出來扮黑臉。
“我本就對來這裏沒什麽興趣,是李嚴苦苦哀求,加之我也想看看爺爺的師門是何模樣,所以才答應過來轉轉的。”我冷笑一下,順手把手中長劍拋向天空,旭日風雷劍在空中打了個轉,嚓的一聲插進李嚴背後的劍鞘中,真是分毫不差。
不顧相視苦笑的玄遠等人,我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們不相信我的身份,那我也犯不著在這裏受氣,告辭!”拱了拱手,我轉身就要離開。
旁邊的年輕道士們一陣**,要不是礙於門規森嚴恐怕早就撲上來挽留了,不過李嚴卻沒這個顧忌,一把扯住我的衣袖哀求道:“太師叔祖,玄遠師弟他們也是謹慎行事,請不要見怪,讓弟子與他談談之後,師叔祖再決定是留是走,如何?”
我一臉的不情願,任由李嚴在一旁苦求,其實心中卻笑開了花。其實我也很想了解一下爺爺所在的門派,我才不會這麽輕易離開呢,之所以要擺出這種姿態,隻是欲擒故縱之計罷了。
“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再等等好了。”李嚴苦勸了半天,我才一臉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李嚴如釋重負,匆匆忙忙得去說服玄遠道人等幾人了,倉皇之餘卻沒注意到我眼角閃過的一絲笑意。
“你們給我過來!”李嚴板著臉走到玄遠道人身旁冷冷的叫道,轉身向旁邊走去,周圍的年輕弟子們立刻讓出一塊空地供他們商談。
玄遠道人和另幾個道人無奈的對視一眼,都知道這一去肯定沒好事,無奈宗主的命令最大,隻得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你們幾個,現在眼睛都長頭頂上了?竟然敢那樣和太師叔祖說話?”李嚴雖然憋了一肚子火,但總算還顧及到幾人的顏麵,壓低了聲音罵道:“太師叔祖的身份是我確認過的了,難道你們認為我這個掌門宗主會勾結外人來騙你們嗎?”
“掌門師兄,你聽我解釋。”玄遠道人無奈地道:“太師叔祖不是可以這麽隨便認的啊,你想想,我們這幾個老頭子都要叫他太師叔祖,那其它年輕弟子呢?這樣一個重要的身份,不能那麽輕率的扣在一個我們完全不熟悉的人頭上啊!如果就這麽承認了他的身分,以後又發現他並不是逍遙祖師的弟子呢?或者他的爺爺逍遙子並不是我們的逍遙祖師呢?要是出現這種情況,我們旭日劍派的臉可就丟盡了。別忘了,五行宗和其他幾個宗派一直對我們不服,要是真出了這麽大的紕漏,他們還不宣傳得全世界都知道嗎?”
“玄遠師弟,我知道你也是慎重考慮,不希望宗派丟人。”李嚴放緩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但你可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啊,如果我們不努力,也許幾百年後旭日劍派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這怎麽可能?”玄遠道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李嚴沒理他,轉向旁邊另一個老道人問道:“玄鎮師弟,你告訴我,兩百年前我們一起來旭日劍派拜師之時,派中共有多少弟子,又有多少弟子達到大乘境界?”
玄鎮道人是個身材瘦小的道士,雖然一身道袍也洗得發白,卻極為整潔,頷下長須迎風飄飄,看上去頗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聽到李嚴的問話,玄鎮道人略一思索,張口說道:“兩百年前我初入師門之時,本派共有正式弟子兩千一百五十六人,未正式列入的記名弟子五千三百一十二人,其中達到大乘境界弟子共三百二十一人。”
“嗯,很好。”李嚴讚許的點點頭,又繼續問:“那現在我派共有多少弟子?”
“正式弟子五百三十一人,未正式列入的記名弟子七百九十三人,其中達到大乘境界的,加上我們也隻有十四人。”玄鎮道人略一遲疑,又道:“而且記名弟子中有三百四十人是與我們關係匪淺的幾個世家的子弟,雖說是拜入我派,但實際上……”
玄鎮道人並沒有把話說全,但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世家子弟拜入與自己家族關係密切的宗派這情況十分普遍,而會出現這種情況,台麵上的解釋是相互交流學習,但實際上大家心裏都清楚,這不過是幫忙充場麵而已,起碼使得宗派中弟子看起來多一些罷了。
既然是派來充場麵的人,真有點什麽事自然不要想指望他們了,當然,平日裏也不必教他們什麽法術,反正他們隻是來掛名充場麵的。因此,這麽算來旭日劍派的記名弟子實際上隻有四百五十三人。
“你們看看,不過兩百年,我派人才凋零,現在已經成什麽樣了?”向玄鎮道人點點頭表示嘉許,李嚴轉向玄遠道人,痛心疾首的說道:“按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要不了三百年,我門這千年古派就要在修真界徹底消失了。”
玄遠道人低頭不語,倒是旁邊一個道人忍不住開口道:“掌門師兄,現在的年輕人沒幾個肯下苦功修行的啊,偶爾看到幾個基骨不錯的,人家根本就對修行沒興趣,都想著怎麽出國、怎麽賺錢呢,這樣一來弟子怎麽可能增加!”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是你看看,到達大乘境界的弟子有多少?兩百年前是三百一十一人,現在呢?加我們這幾個老骨頭才十四個。”李嚴壓低了聲音斥道:“為什麽?不就是因為沒有長輩講解,使得我們隻能靠自己摸索著修行,這種瞎子摸路的修行辦法能快嗎?
你們自己想想,我派在十年一次的論道會上輸了幾次了?連著輸了五次,為什麽?因為沒有高手啊,就靠我們這幾個老骨頭撐著,能行嗎?“
李嚴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引得旁邊的年輕弟子們個個側目,見狀旁邊的玄遠道人急忙扯扯他的衣袖,小聲道:“掌門師兄,這些話不要讓弟子們聽到了,會打擊他們的。”
“怕什麽,反正他們也都知道這些事。”李嚴氣哼哼的說,不過還是依言把聲音重新壓低,“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師門長輩可以指點我們修行,你們卻硬要把人往外邊趕,現在是怎麽著?覺得咱們派中高手很多,不稀罕人家來指點嗎?”
“掌門師兄,我們這也是謹慎一些,就怕鬧出什麽笑話嘛。”玄遠道人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了,委屈的說道。
“有什麽可怕的?我們在論道會上連著輸了五屆,早已經是別人眼中的笑話了,還有什麽可怕的?”李嚴罵道:“你怎麽就那麽不開竅呢?是論道會重要還是一點顏麵重要?是我們劍派重要還是顏麵重要?為了顧及一點顏麵,把師門長輩向外推,我看你這幾百多是白活了!”
“好了好了,掌門師兄,我知道錯了行嗎?你就別罵了,我這就陪罪去。”玄遠道人苦笑道,真是被罵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李嚴的火氣這才降下來一些,道:“這還差不多,去,給太師叔祖陪罪去!”
玄遠道人磨磨蹭蹭的湊了過去,李嚴看著他和我陪罪,旁邊一個道人卻道:“掌門師兄,這樣好嗎?玄遠他性子倔,雖然現在去道歉了,但他可能會不服,以後說不定又會鬧出什麽事端。”
“我也知道啊,不過現在沒辦法,隻能委屈他了。”李嚴歎道:“論道會再過幾個月就要召開了,現在我們時間緊迫,可沒有時間去說服他啊,隻能先強行壓下再說。至於以後的事情,就看太師叔祖能否化解玄遠師弟的怨氣了。”
“但願太師叔祖可以化解他的不滿吧!”看著玄遠道人的背影,李嚴低聲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