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預感被證實,虞清音心髒跳動得更加劇烈,她感覺有些發軟,她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季宴禮。
最終,她站定在季宴禮麵前。
季宴禮輕咳一聲,聲音略顯緊張。
“清音,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我想過請朋友一起來見證,但我又擔心,這樣會不會給你壓力,影響你最真實的決定......”
大概是太緊張的緣故,他聲音有些不穩。
季宴禮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又擔心沒有朋友的見證,你會覺得遺憾,所以我讓他們晚些來......”
虞清音聞言,輕笑出聲,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細心,“嗯,我覺得你安排得很好,我很喜歡!”
季宴禮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定定注視著虞清音,眸中滿是認真。
“清音,我也不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或許是再次見到你,你不會能說話,隻能在我手心裏寫字的時候......”
“又或許,是那天晚上我們在別墅內麵對那雙胞胎喪屍時,你倔強地要和我一起麵對,那時候我還在想,你還是像以前那般任性,你如果先走了,我可能還能逃脫......”
“但那次你卻改變了我的想法,你不再是那個跟在我屁股後麵跑的小女孩了,你可以獨當一麵了......”
季宴禮說著說著,心中的緊張感不知不覺間逐漸消失,隻剩下認真,他抬起眼睫,漆黑的雙眼直直盯向她,深眸映照出她的麵容。
他輕輕牽起虞清音的手,過往的一幕幕像是幻燈片一般,在他腦海中回放,他再次開口。
“後來每一次,我都以虞叔叔和虞嬸嬸做借口,跟著你,但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跟著你出來了,被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出來了......”
“現在想想可能那時候就喜歡上了吧,隻是我自己沒發現......”
虞清音靜靜聆聽著,她的心跳逐漸平複,然而季宴禮單膝跪在地上時,她的心再次被猛烈的激動所占據。
季宴禮從黑色風衣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紅色盒子,隨著盒蓋的打開,一枚鑲嵌著紅色寶石的鑽戒呈現在眼前,寶石在光線下閃爍著慶祝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從紅色盒子裏拿出鑽戒,舉至虞清音麵前。
“清音,我這人嘴很笨,但我可以去學,以後隻要你需要的,我都可以學,好在我學習能力很強......所以,清音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那雙桃花眼認真又深情,仿佛要將人的靈魂吸入他眼中的漩渦。
虞清音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季宴禮顫抖的手,擦到不知何時滑落的淚水,吸了吸鼻子。
“那你知道我可能不能陪你很久,也許是明天,又或許是後天,這樣你還願意娶我嗎?”她聲音帶著一絲哽咽,雖然這句話可能會破壞這美好的時刻,但她還是要說,算是預防針吧。
季宴禮毫不猶豫點頭,“我願意,不管以後會怎樣,我隻知道,如果我現在不這麽做,我以後一定會後悔。”他的眼底滿是真誠。
虞清音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她伸出手,“既然你都願意,我自然願意,顧清遠說得對,珍惜當下,不給以後留遺憾!”自從在南山目睹他們氣息微弱地倒在她麵前,她便明白了這個道理。
珍惜當下,若是錯過了,再後悔,也彌補不了當時的遺憾。
聽到虞清音答應,季宴禮激動得幾乎無法穩住手中的鑽戒,他顫抖著將戒指戴在虞清音的手上,幾次嚐試後才成功。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將虞清音緊緊擁入懷中,他手臂緊緊環繞著她的腰間,這一刻,他才真正感覺到,她屬於他了,他發出滿足的歎息。
“真好。”
虞清音在他懷裏抬起手,中指上的鑽戒在太陽的折射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她戲謔開口。
“季隊,你手抖得這麽厲害,我還以為這戒指多重呢。”
突然,天空中飄**下來無數玫瑰花瓣,院中的玫瑰花似乎也在為這對新人的喜事而盛開。
季宴禮回想起自己剛才的失態,小聲辯解道:“我隻是太激動了。”
虞清音視線落在満院的玫瑰花上,調侃道:“季隊,你這算是濫用職權嗎?”
還不等,季宴禮開口,門口不知何時,站著林宇城幾人,每個人表情都帶著真誠的笑意。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虞清音看著門口的幾人,“你們怎麽來了,不是在吃火鍋嗎?”
季顏汐揚了揚手機,輕哼一聲:“還不是哥,剛求婚成功就忍不住炫耀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林宇城繃著個臉,說道:“輸給老大,我心服口服,清音,要是老大以後欺負你了,我就算揍不過,我也坑死他。”
顧清遠笑著搭在林宇城的肩膀開口:“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小心你以後欺負清音,招來混合雙打吧。”
林宇城瞪了顧清遠一眼,當即怒喝一聲,“顧狗,你不會說就閉嘴,沒有把你當啞巴。”
林雨晴推開兩人,跑到虞清音和季宴禮麵前,起哄道:“老大,這求婚成功了,不得請我們大吃一頓,都說不過去了吧。”
淩雲雲立馬附和一聲,“就是,老大請客,請客!”
一時間,圍觀的幾個人立馬起哄。
季宴禮輕咳一聲,眾人頓時安靜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季宴禮,眼神亮晶晶的。
“今天晚上想吃什麽,現在商定好,過時不候!”
“太好了,我們今天晚上可得好好宰老大一頓,不然對不起難得大方的老大了!”
就在眾人起哄聲中,門口傳來一聲輕咳,眾人這才注意到,虞爸爸,虞媽媽還有季伯父,季伯母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門口。
眾人齊聲打招呼。
“虞叔叔,虞嬸嬸,季伯父,季伯母好。”
“爸,媽你們來了。”
虞爸爸黑這個臉,看向季宴禮的眼神帶著一絲敵意,他精心養的白菜,還是被這頭豬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