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翦番外]5、不堪回首
將她困入懷中,他在她耳邊低低嘶吼:“這是我們的第二個晚上。距離結束還遠著,你最好趕緊收起你的伶牙俐齒來。不要試圖激怒我,因為我如果被激怒,非但不會放了你,我還會加倍懲罰你。”
第二個晚上…片…
燕翦深深吸氣。她不會忘了,距離結束,還是那麽遙遙無期。
不過此前的第一個夜晚,與她想象的卻有些不同。
第一個夜晚就是他在辦公室裏與她攤牌的夜晚。他以小哥的性命相脅,以他曾經說過的話的真假為餌,軟硬兼施讓她隻得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冷酷地笑,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她口袋裏順走了她的手機。就殘忍地舉在她麵前,調出她的通話記錄,記錄顯示正是她此前跟二姐的那番通話。
她囑咐了二姐,如果半個小時她還沒下樓,就讓二姐來救她。
他勾起唇角,冷酷地盯著她的眼睛:“每次來見我,都是打好了埋伏的。防備我,也順便想挑戰我,想讓我拿你沒辦法,是麽?”
燕翦也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這一細節竟然也被他給看穿,她尷尬地閉上眼睛:“你既然知道了,最好讓我離開。半個小時,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他勾唇冷笑:“別以為搬出你二姐,我就會怕了。你二姐又有什麽值得我怕的?不過隻是個警員而已。她要來就讓她來好了,我倒想讓你親眼看看,她有沒有能耐在我眼前帶走你。櫨”
他說著故意繞著燕翦走了一圈,朝她頸子裏吹了口氣:“或者就叫她也留下來,我們三個一起,你看好不好?”
燕翦惱怒至極,揚手打他,手腕卻在半路被他攥住。
他藍眸譏諷地盯著她笑:“你是生氣我這麽唐突你二姐了?那好,就由你通知你二姐,說你沒事,不用她來了。”
這等於是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臉。燕翦懊惱拒絕:“我不!”
他伸手流連在她細致的下頜:“那你就又忘了你小哥了?想想他在亞洲的境遇吧,如果我不告訴他實情,他會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這一段時間來小哥的情形,全家人都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她這個當妹妹的幫不上什麽大忙,便設計了辦公室的監聽,卻反被詹姆士利用了……
她羞愧得含淚,劈手一把奪回手機,給燕衣打了回去。
按照他所說的,隻說自己很好,叫二姐不必來了。
可是燕衣哪裏肯信,一邊與她通話,一邊已經吩咐關椋定位了她的手機卡。
二姐在手機裏厲聲問她:“你在佛德集團?告訴我,你究竟去幹什麽?是不是又與詹姆士有關?”
二姐的直覺叫她害怕,她隻好敷衍說是來收裝修尾款,一切都比想象中順利,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二姐卻還堅持親自來接她,不久就出現在了樓下。
她有些緊張,卻更多安慰。至少二姐在,詹姆士還不敢公然與警方對峙。
孰料詹姆士殘忍地笑,一手握住她纖柔的頸子,湊到唇邊,狠狠咬了一口。就在頸側,立時留下一個齒痕。他咬完了開心地笑,甚至堪稱溫柔地替她將衣領拉高,蓋住了那個齒痕。
握著她的頸子,在她耳邊柔聲細語地說:“小心啊,待會兒千萬別讓你二姐看見。否則以她的推理能力,就會知道你是在我的辦公室裏被我咬的了。”
她屈辱地攥緊指尖。
他親自送她到把公式門口,卻不放開她的頸子,微涼的指尖不斷滑弄她柔致的下頜,輕憐密語地說:“……現在,跟你二姐走吧。不過一個小時後,再自己回來。”
“湯燕翦,記著,不要跟我玩兒手段。就如這次,就算你二姐能暫時救走你,可是你還是得乖乖地再回來。”.
她失魂落魄地離開,失魂落魄地上了二姐的警車。
下意識地抽高衣領,小心躲避著二姐的注視。
二姐一路不時盯住她:“你有事,最好跟我說說。”
她努力地笑:“沒事,隻是想小聲了。”
幸好此時警方都在忙著幫小哥,二姐回了局裏加班,暫時顧不上她。她在家裏躺了十分鍾,然後又出門。一個小時候如約又回到了詹姆士的辦公室。
這一次再也沒有二姐能救她。
她做好了最壞的準備,甚至在包包裏帶了止痛藥。
初次,一定會很疼的吧?
尤其是在這樣魔鬼一樣的男人身邊。
可是她害怕的並沒有發生……可是發生了的一切,卻讓她同樣害怕。
他沒有完整地奪走她,他隻是放肆地帶她進浴室,近乎殘忍地要求欣賞她在他麵前寬衣解帶……
他想看她洗澡,他竟然要親眼看著她在他麵前展示自己身子!
這樣的經曆用不上止疼藥,可是她的心卻也同樣被深深刺痛。
她反對,她抵抗,她想要跟他拚了……可是最終
,她卻都隻能為了小哥的安危,屈服在他邪佞的要求之下。
蓮蓬的熱水唰唰打下,她看見自己的皮膚上生出的嬌紅。
她聽得見在那密閉的空間裏,他呼吸頻率的不斷改變。
他絲毫不掩飾他對她的反應。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那個地步,他竟然,他竟然並沒有做更多的。
她情願疼痛,情願那麽一下子就結束所有的屈辱,可是他卻不肯給她。
而今晚是第二個夜晚,由第一個夜晚的經曆,反倒讓她徹底迷失——她不知道第二個晚上他會不會用疼痛來結束,更完全無法預知他又會做什麽。
她隻能下意識地打量周遭,看是否還有浴室。
而他卻冷酷地發現了她的意圖,他冷笑一聲:“這樣的樹屋還想要浴室,你太奢侈了。湯家的小姐,原來都是豌豆公主。”
“我不是的!”燕翦攥緊了拳頭。
她隻是想知道他這個晚上又想用什麽樣的花招來折磨她罷了。她沒有那麽愛幹淨,尤其是在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寧願自己一身髒汙!.
對於她的反抗,他隻哼了一聲,走過去點燃壁爐。
燕翦盯著壁爐,緊張地忍不住低叫:“這是樹屋,外麵就是樹林,你還點火?!”
他嗤地一聲,回眸盯著她:“如果燒起火來,把我燒死,不是正中你下懷?”
燕翦懊惱得攥拳:“你說對了。可是我不想給你陪葬!”
他勾唇一笑,邪邪得像個海盜:“你不會死,我隻會給你另外一種***。”
燕翦苦無良策,隻得緊緊閉上眼睛,不再看他,也拒絕與他再說話。
壁爐裏的火熊熊燃燒了起來,不知他用了什麽手法,隻覺空氣中流溢著樹脂的清香,卻沒有煙火氣嗆人。
因為這火光,木屋裏的色彩和氣氛都變得溫暖和明亮了起來。他注視著火焰熊熊,然後無聲轉頭看她,繼而取了一罐啤酒向她扔去。
她下意識接住了,卻不想喝酒,也不敢喝——總是會下意識以為,他這樣做是故意的,一旦灌醉了她,他就可以任意妄為。
她將啤酒放在一邊,他忍不住聳肩嘲笑:“8度而已,以為我會用這種酒精含量來灌醉你?你白癡就算了,我卻沒這麽無聊。”
燕翦雙頰騰地熱了起來。
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他總是能輕易看穿她在想什麽。
這種感覺像極了那個皇甫華章,曾經在她家的大趴上,皇甫華章也能這樣說話,也曾經將二姐氣得恨不得當場拔槍。
佛德家的男人,都好可怕。
氣惱之下,她便拉開酒罐,將啤酒仰頭喝下。
8度而已,她多喝幾罐都沒問題!
聽她粗獷地將啤酒罐捏扁扔了出去的動靜,他才滿意地勾了勾唇,轉頭看她:“現在,暖和了麽?”
“嗯?”燕翦愕了一下,因為自己的直覺而皺了皺眉。
原來他大費周章地點燃壁爐,又叫她喝酒,是怕她冷麽?
是有點冷的,已是秋季,樹林裏有些陰涼;再者之前她為了爬那軟梯,已經緊張到手腳冰涼,終於鑽進來的時候,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她咬咬牙:“暖了。”
卻聽他長吸一口氣,也同樣捏扁了啤酒罐,粗獷地直接扔了出去。
然後走回來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盯著她。就像獵人在欣賞自己捕獲的小綿羊。
“既然暖了,那就脫掉你那礙事的衣裳。不用我解釋吧,我是要你全都脫掉。”——題外話——【明天見~~~再解釋一下向遠和羅莎的關係哈:首先他們兩個早有關係,甚至再假以時日也許真的會晉升成為愛情的;其次時年雖然已經被心理幹預而“忘記”了黑暗裏與自己親密的那個人,但是潛意識裏一定還有抗拒,而向遠也珍惜她,所以很難會強加;另外從心理學上來說,一個人對心理上的創傷有一種奇怪的“模仿”,明明討厭和不讚同,可是在行為裏卻會下意識去按照那種方式,這些在文中暗示過好幾次啦……所以他跟羅莎一直沒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