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得要領
她忽然想到自己就這樣滿腔**中燒的跑到這個房間門口,其實什麽也做不了,要知道,裏麵住的並不隻是夏雪宜一個人。
就算是夏雪宜有心想熱烈回應她,也不可能會當做另外一個男人的麵對她做出什麽分外的舉止的。
大腦逐漸清醒的何紅藥忽然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她簡直不敢相信,夏雪宜也許不可能當做別的男人的麵對她做出什麽分外的舉止,卻在當做她的麵正在對著一個極其漂亮的男子做著一些非常曖昧猥褻的舉止。
原來,夏雪宜房間的門並沒有拴住,微微地闔著,一條縫隙恰好可以看得見房間裏部分景象。
隻見夏雪宜正坐在他那個表弟的床頭,手裏拿著一個藥膏的盒子,全神貫注的給謝公子塗擦臉龐和脖頸處的傷痕。
謝公子卻是滿臉的不耐煩,脖子不停的扭來扭去的不願意配合,又忽的一下推開夏雪宜的手,不高興的嘟囔道:“有什麽要緊?我又不是女孩子,好煩人,你快去行不行啊?”
夏雪宜竟然一點生氣的意思也沒有,低聲下氣的說道:“總是要塗些才好,抓痕深得地方恐怕會潰爛的,那些畜生的爪子不幹淨……我馬上就去,別生氣啊,來,我輕輕地,不會很痛……乖……”
隻見謝公子哼唧了一下,在臉上擺出一副忍耐的樣子,用一種施舍的架勢梗著脖子叫夏雪宜為他往傷口上塗抹金創膏。
再看夏雪宜,趕緊用一根手指沾著藥膏,仔仔細細的給謝公子塗抹臉上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狼爪子抓痕,俊美如畫的臉上全是奴顏婢膝的討好。
那種專注狗血的神態簡直比最寵溺的丈夫最孝順的兒子還要叫人憤恨。
何紅藥看得差點沒有直接吐老血三升。
謝湘可能坐的有些不舒服了,幹脆倚在夏雪宜身體上,然後,站在門口的何紅藥就眼睜睜的看著那位謝公子漸漸地滑進了夏雪宜的懷裏,很舒服很享受的倚在夏雪宜健壯的身體上。
而夏雪宜與其說是在給懷裏的人擦藥,不如說是在做著叫何紅藥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某種挑逗撫摸
那位謝公子已經微微地閉上眼睛,胸口有微微地起伏。
突然,何紅藥簡直有種想戳瞎自己眼睛的念頭。
她竟然看見夏雪宜在親吻謝湘的頭發,尤為可恨的,那位謝公子並沒有表示什麽反對。
接著,夏雪宜的嘴唇慢慢地吻上謝湘的額頭,而那位漂亮的謝公子好像也被迷惑了,被夏雪宜摟抱著,竟然呆呆的一動不動任由他一路親吻下去。
夏雪宜手裏的金創膏盒子瞬間掉落,開始柔情蜜意的撫摸懷著人的後背,她看見那個剛才還滿臉不耐的謝公子,雙手竟然也不知不覺攀上了夏雪宜的脖頸。
然後,夏雪宜突然的就噙住了謝湘微微仰起的紅潤如花的口唇……
何紅藥覺得自己已經徹底的被雷劈了。
她一直覺得夏雪宜對他這個表弟的舉止怪異的厲害,一直有著種會被取而代之的預兆,但是她沒有想到會這麽快,而且,還是叫她眼睜睜著整個癲狂過程的。
“都瘋了!”
她使勁的跺了一下自己的腳,憤怒的轉身就跑。
此刻的何紅藥用三伏天掉進了冰窖來形容也一點也不為過。
她懷著滿腔的火熱而來,卻不想親眼目睹了別人的繾綣濃情,世上真是沒有比這個更大的打擊了。
何紅藥的跺腳聲頓時叫被夏雪宜柔情撫摸,灼熱溫柔唇齒迷惑住的謝湘三魂驚走六魄,恍然驚回到現實中來。
他又羞又怒的猝然搡開還在心魂**漾的夏雪宜,氣急敗壞的低聲恨罵道:“夏雪宜,你作死……”
被略略推開的夏雪宜愕然了一下,隨即就在臉上浮現出一抹心滿意足的壞笑。
“外麵有人。”
謝湘又氣又急,詞不達意,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的心中全是被人捉奸在床的羞愧。
“管她幹嘛?”
夏雪宜依舊滿臉柔情繾綣,毫不以為意的說道。
他覺得謝湘滿臉的羞愧更叫叫人憐愛。
他明知道一定會是何紅藥,那又如何?他並不在意那個女人的憤怒,所以他連起身去關緊一下門都懶得費事。
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放開懷裏的人。
忍不住,夏雪宜又把拚命想反抗的謝湘摟緊在懷裏,低聲說道:“唔,你聽我說,我想了你那麽久,一直想一直想,從來沒有一天一個時刻停止過,你果然沒有變,太好了,真好,弟弟,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麽,弟弟,弟弟,弟弟……”
他語調全是一種極具煽動的磁性,充滿了引誘的魅惑和叫人沉淪的欲望,謝湘感覺自己心中那頭沉睡的野獸突然的被喚醒,突然也在不可抑止的蠢蠢欲動。
他歎息似的呼喚讓謝湘不禁又迷糊起來,不得不說,人是容易沉溺於某種情境之中的,謝湘幾乎立刻又忘記了剛才被何紅藥驚動的羞愧,怔怔的仰起頭,看著容美如畫的夏雪宜,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隨即,夏雪宜便更加的抱緊了他。
兩個人的身體好像已經快要完全的融合在一起了。
毫無懸念的,謝湘感覺到夏雪宜再一次霸道的噙住了他的口唇,隨即,他的渾身上下也被一種無法言說的巨大的滿足整個的占據了。
“這不對,這不應該……”
謝湘的心裏在不停的大聲吼叫著,但是,他的身體卻已經柔弱無力的任由另外一個人主宰了,他竟然完全的沉浸在被他撩撥起來的某種極度的歡快至極的情欲之中。
這真是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什麽謝家姑娘李家小姐,自己從來就沒有動情過,原來,自己一直在等著這個人,這個人……夏雪宜,夏雪宜嗬。
謝湘不覺已經在熱烈的回應,這叫夏雪宜感到非常的滿意。
他加大了索吻的力度,兩個人完全才沉浸在無休止的索取和給予的輪回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雪宜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懷中的人。
“你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許貪得無厭。”
夏雪宜捏捏謝湘挺拔玉立的鼻子,竟然很一本正經的說道。
瞬間,心中已經有些虛脫感覺的謝湘簡直有種想趕緊去死的念頭。
自己這都是幹了些什麽啊?
如果老爹知道了,該活活的被氣死了。
“你……”
他漲紅的臉逐漸恢複的蒼白,他本來想掩住自己的麵孔,但卻是惱怒異常的瞪著夏雪宜。
夏雪宜滿臉壞笑哄他道:“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不過,”他把自己的嘴唇湊在謝湘的耳際,充滿曖昧的低低笑道,“我一定會叫你欲死欲仙,一輩子都不願意離開我的。”
謝湘已經抓起身後的枕頭,夏雪宜早就哈哈大笑著跳起來跑到門邊:“謝湘,你先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
艾葉隻覺得自己本來走的好好地,雖然跟著張胡子的老仆人一路奔走,有些氣喘籲籲,突然感到頭一暈,眼睛一黑,就完全的失去了知覺。
當艾葉張開眼睛的時候,心裏頓時又驚又喜,他竟然看見公子哥哥正笑吟吟的看著他。
艾葉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了,他趕緊抬起手來揉揉眼睛,沒錯,正是公子哥哥。
“艾葉,你怎麽樣?不要緊吧?”
謝湘關懷憐惜的語氣頓時叫艾葉明白自己不是在做夢。
艾葉“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謝湘急了,對夏雪宜責怪道:“你好好地帶著他來不行嗎?真是天生強盜慣了,找個孩子也非要做出劫匪的手段,嚇著他了吧?我們被野狼包圍的時候他都沒有哭過。”
夏雪宜看著哭個不止艾葉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就不就是點了他一下穴,為了帶他回來省事嘛,又不痛不癢的,至於哭成這樣?
哎,真是小孩子的心思,沒個明白。
“不是……公子,我沒有被誰嚇到,是爺爺,我爺爺被抓進大牢了,嗚嗚嗚……”
……
張胡子覺得自己今天簡直背到家了。
本來高高興興的下到賭場裏指望撈些銀子的,不成想一個時辰不到,身上帶的本錢幹淨利落的到了別人的銀子袋裏去了。
張胡子是個精透的人,知道輸幹淨了老本的人根本就不要指望還在這一場扳回本來,輸了袋子裏的錢就等於已經輸掉了那一天的氣勢,要想扳本隻能改天重來。
但是有些不開竅的賭徒就是不明白這一點,往往會因為不服氣輸的傾家**產,連老婆都押了出去。
不戀戰是張胡子從來不輸多錢獨門秘籍,所以張胡子心裏懊惱臉上卻是若無其事的,拍拍手和賭場一眾賭徒道了聲別,背著雙手就很淡定的離開了。
回到家裏卻發現老仆人和艾葉都不見了。
開始,張胡子隻當老仆人帶著艾葉出去耍會子去了,畢竟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孩子,一個年老愚癡的老漢,在屋裏呆不住也是很正常。
但是,過了許久,卻還不見兩個人回來。
張胡子有些著急了,嘴裏已經把老仆人千混賬玩王八蛋的罵了不知道幾百回。
眼見著天色漸漸地黑下來,張胡子有些著忙了。
難道艾葉被跟著自己好幾年的老仆人拐著跑掉了?
他趕緊檢查了一下房間,似乎並沒有少了啥值錢的東西,這就更叫張胡子不得要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