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冷哥哥背叛了她,她還執著於他做什麽?
心裏的傷疤再次被掀開,血淋淋地痛。
眼淚就這麽突然地湧進她的眼眶,好想哭。
眨眨酸澀的眼睛,她強迫自己『露』出一個甜美的笑:“跟我跳舞。”
“榮幸之至。”韓晨風挽起軒轅羽姍的手,拉著她走入舞池。望著她臉上的憂傷,韓晨風並未點破。冷宇軒的背叛真的傷她那麽深嗎?
突然間感到自己是不是太殘忍?
不!
為了得到他想要的,什麽手段都可以使用!
他是韓晨風,黑暗帝王,一個能統馭世界的男人,他想要的女人休想逃離。他決不會像以前那樣,傻得任幸福自指尖溜走。
一直冷傲地跟老婆坐在角落裏的軒轅驁,充滿擔憂地望著自己的寶貝孫女。
軒轅夫人笑著安撫他:“驁,不要擔心,孩子自有孩子的福氣。是她的,躲也躲不掉,不是她的,爭也爭不來。不管是冷宇軒還是韓晨風,都是人中之龍,咱家小姍姍跟誰在一起都不會委屈她。”
這時,那已經被迫跟軒轅驁離婚的大老婆譏誚地說道:“又一隻狐狸精,到處勾引男人,還以為天下男人都是她的。”
“住嘴!你不開口,沒人求你。”軒轅驁瞪著他這跟他吵了一輩子的大老婆,不滿地說道。
聽到軒轅驁的怒斥,大老婆再也不敢說道,隻在臉上閃過不甘的表情。雖然離婚時軒轅驁給她一大筆錢,卻讓她從此失去一切特權,再不能以軒轅夫人的身份在人前炫耀。
正與韓晨風跳舞的軒轅羽姍突然感到腰間被一雙大掌握牢,使力將她帶離韓晨風的懷抱。
“她是我的!”冷宇軒那冷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軒轅羽姍的身體瞬間僵硬。她就像化石一樣呆讓在那裏,任冷宇軒將她攬入懷中。
冷哥哥竟然來找她!
背叛她之後,他還有什麽臉來見她?
淚水突然間盈滿眼眶。
身後的溫暖還跟從前一樣,雖然恨著,她卻好想回過頭去看看那張每夜侵入夢中的俊逸的臉。
韓晨風邪魅地笑著拉住軒轅羽姍的手,對冷宇軒不屑地說道:“你已經失去說這句話的權利。”
“我沒有!雖然還沒有找到芬妮,但我已經查出當天的主謀就是她。我會找到她,還我一個清白。”冷宇軒咬著牙說道。
為了自己的清白,他徹底清查著當天的與會人員,在一個女侍者填寫的報名表上,他看到芬妮那熟悉的字體。她雖然用了化名,但是她的字體卻化成灰也改變不了。
他撒下大網捉拿芬妮,卻至今未果。若不是因為今天是小姍姍生日,他會等找到芬妮再來向小姍姍證明自己的無辜。
他被人設計,卻有口難言,大家隻看到他們所看到的,深信他與林凡的曖昧。
霸道地將軒轅羽姍摟在懷中,不讓她與韓晨風再有接觸。韓晨風也不肯讓步,仍緊握著軒轅羽姍的手。
兩人的拉扯讓軒轅羽姍疼得大吼:“都給我放手!”
看到小姍姍臉上出現痛苦的表情,冷宇軒立刻鬆開雙臂,任韓晨風霸道地將她拉走。
“冷哥哥,你知不知道,你讓我好失望。”軒轅羽含著淚譏諷地笑起來,“你說你被人設計,難道被人設計就可以跟林姐姐上床嗎?”
冷宇軒百口莫辯地呆立在當場,他與林凡的不清不白的確讓他無法為自己辯解。雖然他是遭人設計,可是他也無法保證自己沒有做出失禮的事情。
隻能等芬妮,讓芬妮來說明一切。如果他真有做對不起林凡,對不起小姍姍的事,他會承擔起一切後果。
心痛地挺起背脊,冷宇軒鄭重地對軒轅羽姍說道:“小姍姍,等我,我會把一切查清。若我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便絕不會再來煩你。”
說完,冷宇軒大步離去。他的背高傲地挺直,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裏。
絕不會再來煩她!聽到冷哥哥這句話,軒轅羽姍頓覺心痛莫名。
“扶我上樓。”軒轅羽姍撫著碎裂的心,虛弱地對韓晨風說道。
韓晨風點點頭,扶著她離開這喧鬧的宴席。
趴在自己的**,軒轅羽姍悶聲對韓晨風說:“幫我把門關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陪你!”韓晨風拉把椅子坐在床邊,伸出大掌撫著軒轅羽姍的頭。
“不要碰我!出去!”軒轅羽姍突然瘋狂地大喊,不是冷哥哥的手,撫在她身上竟然讓她覺得難受,像被蜜蜂螫到一樣痛。
韓晨風邪肆地凝起一雙冰眸:“小羽『毛』,想我時盡管叫我。”
軒轅羽姍沒再說話,隻是把自己的身體深深地埋在枕頭裏。
她真的能忍受失去冷哥哥嗎?還記得當初冷哥哥被女人設計,寧可自殘也不碰那嬌豔的女人,當時她還無所謂地逗他,想要就上嘛。可是如今事情真的發生,她卻無法承受。原來這想要獨霸的心這麽強烈,她隻想要冷哥哥屬於她一個人,她不要他碰別的女人,哪怕他是被人設計,哪怕他當時並不清醒。
冷哥哥,你為什麽不能像上次那樣挺過來?
可是一想到上次冷哥哥把自己的手腕劃出許多道傷口,她又心痛不忍。
冷哥哥,你不能丟下我,你不能不理我!
軒轅羽姍突然跳起來,抓起她的百寶包背在身上,便衝出臥室。
一直守在她門口的韓晨風見到她衝出來的身影立刻追上去:“小羽『毛』,你要去哪裏?”
“放開我,我要去找冷哥哥。”軒轅羽姍不知哪裏來的力量,使勁掙脫韓晨風的箍製,急速地奔離韓晨風的身邊。
去找冷宇軒?韓晨風懊惱地低聲詛咒。掏出手機,他冷魅地下著命令:“魅影,收網。去把你的女人帶走,不許她再出現在冷宇軒麵前。否則你們兩個都別想在繼續工作!”
魅影接到命令之後,臉上不但不生氣,反而樂開花。自從芬妮越獄之後,他一直想把她找回來,老大卻一直阻止,他們親眼看著芬妮一步步將冷宇軒引入圈套,老大坐收漁翁之利。
老大終於肯鬆口讓他去找芬妮。這一次,他一定要用自己火熱的愛把她那顆冰冷的心溫暖過來。
掛斷電話的韓晨風衝出軒轅家,向軒轅羽姍追去。
當他衝進機場的時候,晚了一步,隻差幾分鍾而已,軒轅羽姍乘坐的飛機便已經飛離B市,隱入雲層之中。
懊惱的他正要聯係自己的私人飛機,就看到一個衣著簡樸的女子從他眼前閃過。
“格兒?!”韓晨風咬牙怒吼,那個死沒良心的洋娃娃,那個曾經被他捧在手心裏的女人,那個陰險地利用他的女人,那個背叛了他信任的女人,竟然身著清潔工的衣服,在這機場中打掃衛生!
時光並未從她的臉上留住,她依然如往昔那麽美麗。臉上的淡漠卻與以前的嬌柔不同,離開他後,她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做起這種工作?
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向他湧來,還記得當年,她的父親被仇家追殺,隻留下她一個活口。身為的首領,他負起保護她的責任,把她當成溫室中的花朵,用全部的愛心去澆灌她。他動用整個的力量為她複仇,卻不料複仇之後,他得到的卻是深深的背叛。
當格兒的父親出現時,他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那狡詐的男人並沒有死,他設好局讓他去鑽。一想到當初的事,韓晨風就恨得牙癢,他親手將對最衷心的部下殺死,隻為格兒報仇,卻不料真正要奪權的人並不是自己以為的仇人,而是格兒的父親。
當與他做對的人全部被自己殺死之後,他回來了,以分堂主的身份回來,想要奪權。
他憤怒地反擊,終於將格兒的父親『逼』上絕路。
還記得當年他的槍口緊抵著格兒父親的胸口,邪佞地威嚇:“洪叔,我要為那麽屈死的冤魂報仇。”
“我親愛的女婿,你真舍得殺我嗎?”對方瘋狂地大笑著。
是的,他是格兒的父親,是他深愛的女人的父親,殺了他就是傷害了格兒。
“不要拿格兒來威脅我!今天你死定了!”他無情地摳動扳機,卻在子彈『射』入洪叔身體之前,聽到他的狡詐的笑,“格兒,原諒爸爸不能讓你做的公主。”
這句話剛說完,洪叔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他那怒瞪的雙眼充滿不甘,直挺挺地摔到地上。
“爹地!”格兒哭著撲向洪叔懷裏。
望著突然出現的格兒,他愣在當場。洪叔的話是什麽意思?不能讓她做的公主,難道她早就知道一切,她想做的公主嗎?
憤怒的他一把拽住格兒的胸口,不甘地質問:“格兒,告訴我,這一切你都清楚,是你跟你父親主導這一切,對不對?”
格兒臉『色』蒼白地笑起來:“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爹地的計謀並沒有成功。你還是的王,而我爹地已經死了。”
“可惡!你竟然欺騙我!”狂怒的他完全失去理智,一把槍直直地抵向格兒的太陽『穴』。
“殺了我吧,為你的親信們報仇。”格兒無畏地冷笑,一點也不像往日那般嬌弱,反而一臉譏諷。
望著這張自己疼寵多年的臉,望著這愛入骨髓的洋娃娃,他竟然舍不下手去傷害她,隻能悲痛地大吼:“滾!滾離我的視線!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格兒無助地慘笑,她猶如一朵空穀幽蘭一般,淡漠地飄遠,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願以為過往的一切恩怨都隨著洪叔的死消失,原以為心中對格兒早已沒有感覺,卻不料再次見到她,他的心依然在隱隱作痛。他竟然忘不掉那被背叛的徹骨之痛。
帶著無法壓抑的怒火,韓晨風一步步『逼』近格兒。
正在墩地的格兒突然感到周身一陣發冷,好像有一股極寒的氣息撲向她的身體。這時,一雙穿著意大利鱷魚皮鞋的腳出現在她麵前。順著那筆挺的褲線,她望向站在她麵前的男人。
韓晨風?
『摸』『摸』自己那蒼白的臉『色』,她驚慌地扔掉墩布,轉身就逃。她不要讓自己這麽狼狽的模樣被他看到。仍記得他當年那無情的一句:永遠也不要再出現在他麵前。
為了父親當年的罪孽,她把自己隱匿,再不敢出現在有他的地方。身無分文的她,為了生存,什麽事情都幹過。好不容易找到這麽穩定的地勤工作,卻不料竟然會在這兒遇到韓晨風。
再見麵,他可會放過她?
慌『亂』地想逃的格兒,開剛跑兩步就被韓晨風拽住胳膊。
“該死的格兒,見到我不該說句歡迎嗎?”韓晨風咬著牙怒吼。這可惡的女人,竟然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他。一想到這兒,他的心裏就充滿怨氣。難道她忘記自小他是如此寵她?她渴了,他親自為她倒水,她餓了,他親手喂她吃飯,她病了,他整夜看護,他把她當成小公主在疼愛,卻沒想到換來的是徹底的背叛。她竟然一開始就夥同她的父親對他設下這個騙局。
“放開我。”格兒慘白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哀求。
“親愛的格兒,你不覺得咱們應該好好敘敘舊嗎?”韓晨風那充滿魅『惑』的聲音傳入格兒耳中,讓她更回害怕。
不給格兒任何反抗的機會,韓晨風拉起她就走。
雖然她是他韓晨風的仇人,是他該恨之入骨的女人,他竟不願看到她如此下做地為人掃地,他竟然還會為她心痛。
可惡!
被韓晨風拖著走的格兒,臉上充滿痛苦,她的視線偷偷望向韓晨風,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那一雙如琉璃一般動人的晶眸中竟然有著深深的眷戀。
把格兒推入車內,韓晨風坐在她身邊冷魅地眯起眼睛,一臉慍怒地問道:“地址?”
“啊?什麽地址?”格兒不解地眨著一雙漾著水光的美眸,怔忡地望著他。
“你家的地址!笨蛋!”韓晨風不飛吻地怒吼。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隻眨動兩下那如洋娃娃一般美麗的眸子,就讓他失控地心跳加速,他竟然想把她擁在懷中嗬護。難道他忘記她的背叛,忘記她父親的狡詐與設計?
格兒聽話地說出一串地址,司機立刻發動汽車,向她說的地方駛去。
韓晨風以為離開他的格兒會活得逍遙,活得自在,也許她正躲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裏取笑他的癡傻。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司機帶他去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殘破地甚至連遮風擋雨都不能的小屋。看著那簡陋的連張椅子都沒有的房間,望著那斑駁的牆壁,望著那房中僅有的家具一件小小的單人床,他的心竟然莫名地疼痛。
這就是他愛若珍寶的格兒生活的地方嗎?
這個可惡的女人,難道他的父親沒有為她留下大筆的財富嗎?她為什麽寧可忍受貧窮,也不去找他?如果他知道她生活如此困頓,他絕對會把她接回去。
雖然她設計了他,可是他依然不舍得讓她吃苦。
“你是不是該說明一下?”韓晨風把格兒『逼』向牆角,邪佞地瞪著她。
韓晨風臉上的慍怒讓格兒不敢說話,她隻能低著頭默默垂淚。
望著這蒼白的卻仍美麗如洋娃娃一般的小臉,韓晨風一拳砸在她腦袋邊的牆上:“你父親留給你的錢呢?別告訴我沒有。”
“早就被我揮霍光了。”格兒突然嫵媚地笑起來,她那玩世不恭的笑臉滿是嘲弄,“這些年,吃喝賭,我全都沾,沒幾個月,錢就全沒了。韓哥韓先生,這些應該早就跟你沒有關係。謝謝你好心地送我回家,請回吧。”
格兒的逐客令不但沒有讓韓晨風退縮,反而讓他箍緊她的身體。韓晨風捏起格兒的下巴,氣惱地望著她:“這不是你,我認識的格兒決不是這個樣子!你在騙我,為什麽?”
格兒譏誚地笑起來:“我為什麽要騙你?我本來就如此,隻是你一直看不清楚,才會被我跟爹地欺騙。”
“不!”再也無法聽下去,韓晨風帶著怒火吞噬掉那一直在惹怒他的紅唇。
被他吻住的格兒先是一陣錯愕,錯愕之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欣喜。她無助地雙手垂落在身側,任由韓晨風的吻將她侵襲。
為什麽經過這麽多事,經過這麽多年,她的吻依然讓他心動?
狂傲地抱起格兒,將她扔到那晃動不已的單人床,他霸道地掠奪著她的甜美。
格兒那無助的申『吟』聲更加重他的興奮,他如一頭狂獅將她吞噬。格兒一如當年一樣甜美,讓他的身體體驗到無盡的歡愉。這從未在別人身上體驗到的快樂,立刻將他侵襲。
一夜無眠,隻有這亙古未變的韻律在持續
趴在韓晨風懷裏的格兒,偷偷睜開她那璀璨的眼睛,充滿愛戀地望著韓晨風那有型的酷臉,一遍遍充滿眷戀地輕撫著。她要把他的輪廓深記到腦海裏,當看不到他的時候,用來慰藉。
多少了?好像已經分離三年,這三年裏,她瘋狂地想他,卻不敢出現在他麵前。隻因她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這是她心中的秘密,她怕被他知道。她在為她那罪孽深重的父親贖罪。他的確留給她一大筆錢,可是那都不是正義之財,她不想用,她把它們全部捐給慈善機構。
離開韓晨風的時候,她兩手空空,做慣溫室中的花朵,乍出社會,她受到很多羞辱跟磨難,幸好她都挺過來。三年,讓她變得堅強,三年,卻也讓她的身體變得殘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還有多少時日可以活,就讓她帶著對韓哥哥的記憶離開吧。
突然胸口一陣難過,好像在翻攪,她立刻跳離韓晨風的身體,奔向馬桶。
一大口腥紅的血自她的口中噴出,那腥紅立刻染滿潔白的瓷器,像一朵嬌豔的牡丹花般綻放。
感覺到懷中的空寂,韓晨風猛然睜開眼睛,當他看到那抱著馬桶咳血的格兒時,驚駭地奔向她:“格兒,你怎麽了?”
抬起有些昏沉的頭,格兒淒婉地笑起來:“韓哥哥,我能再這樣叫你一次嗎?”
“格兒,能!你能!隻有你有權利這樣叫我!”韓晨風慌『亂』地抱住那昏倒在他懷中的格兒,“格兒!格兒!”
再多的叫喊也喚不醒那已經昏『迷』的格兒。
韓晨風匆匆地為兩人套上衣服,抱起她便飛奔出去。輕輕地把她放倒在後座,韓晨風立刻開車載著她駛向醫院。
直到看到嘔血的格兒,他才了解到自己的心,盡管她背叛了他的信任,可是他心靈深處那濃濃的愛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深。
他不能失去格兒,他現在才明白為什麽午夜夢回間,格兒『迷』人的身影總出閃現,因為他還愛著她呀!
他的格兒,到底受地什麽折磨竟會變得如此?
如果他知道把格兒趕走竟是這種下場,他決不會讓格兒離開。他當時被仇恨蒙蔽了心,看不到格兒的可愛。
當醫院給格兒診查之後,搖著頭歎息:“她的身體已經如一盞快要燃盡的油燈,沒有多久的時間了。”
“不可能!”他的格兒,他捧在手心裏嗬護的格兒,竟然病入膏肓,罄石難醫。
格兒,他的格兒,不應該這麽年輕就死去。
他要救活她!一定要讓她歡蹦『亂』跳地活下去。
忘記了軒轅羽姍,忘記自己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工作,韓晨風抱起格兒,搭上他的私人飛機直奔美國,他要讓全世界最頂級的醫生為他的格兒看病,即使耗盡所有,他也要救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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