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聞到宋子山身上有酒氣,宋伯就是一皺眉,自己這個兒子哪都好,就是喜歡喝酒,隨機略微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孩子,怎麽每次出去都喝的醉醺醺的?今天你義父請咱們吃飯,還不過去拜謝。”

宋伯對於身份十分看重,不管宋永泰對他如何的好,但在他心裏,總是以仆人自居,盡管宋永泰也勸說過他多次。

聽到爹這麽說話,宋子山心中不悅,暗道:宋永泰那老家夥都沒表態呢,您跟著在這詐唬什麽啊?再說了,要不了多久,這宋家.....宋永泰則是趕緊說道:“老哥啊,怎麽這麽說子山啊?孩子不懂事,來來來,子山啊!今天我們一起吃個團圓飯,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一家人同心同德,讓我們的家族更加興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宋子山一聽這話,心就“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這老不死的發現什麽了?不會啊?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宋明磊也是嗬嗬一笑,舉起酒杯說道:“子山大哥,咱們哥倆也好長時間沒喝酒了,來,小弟敬大哥一杯。”

說吧,一飲而盡。

宋明磊的態度讓宋子山的心又稍微恢複了許多,趕緊陪笑道:“兄弟哪裏的話?以後我們兄弟還有一起闖出一番事業呢!好,這杯酒我也幹了。”

宋伯一看大家其樂融融,心中自然高興,正在這時,宋子山端起酒杯對著宋永泰一笑,說道:“義父,感謝您這麽多年對我們父子的照顧,這杯酒,孩兒敬您。”

宋永泰心中一陣唏噓,暗道:希望子山這孩子能迷途知返吧!不要一錯再錯下去,想到這,也是哈哈一笑,說道:“好,有你們兩個孩子,我宋永泰這輩子也算是幸運了。”

此話一出,宋子山多少有些臉紅,但是也沒表現出其他的,幾人推杯換盞、高談闊論十分痛快。宋明磊、宋伯喝的都有點高,老哥倆仿佛回到了年輕時代,談著那一段讓人神往的歲月。

宋子山和宋明磊卻是假裝喝醉,後者是想借機試探前者,而前者則是怕自己酒後失言而壞了大事,隻聽宋明磊說道:“子...子山哥,最...最近忙...忙什麽呢?總也看不到你。”

宋子山麵帶醉意,心中卻清楚的很,暗道:看來你小子也是裝的啊!這不,開始套我的話了吧?不過這樣也好,我也演戲,看你能把我怎麽樣?於是也是斷斷續續地說道:“兄...兄弟,你...你就別提了,最...最近錢莊生意不好,哥哥我的不也是著急麽?一直在忙這些瑣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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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宋明磊怎麽試探,宋子山都能假裝借著醉意敷衍過去,一連幾次試探皆無成效,宋明磊也就放棄了,暗道:看來還是要從他身邊的人查起啊!隻不過這五天期限確實短了點,這要是沒有查出什麽,馮家那邊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越想越煩悶,宋明磊不自覺的又是喝了一杯酒,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最後幾人分別回房休息,隻是當宋明磊扶著宋永泰到房間之時,後者原本醉意朦朧的雙眼瞬時變得清澈了很多,一使眼色,宋明磊便明白了意思,輕輕的推開房門,看了一下四周無人,便是又回到房間,對著宋永泰點了點頭。

宋永泰輕輕出了一口氣問道:“怎麽樣?”

宋明磊搖了搖頭,說道:“宋子山太狡猾了,我估計他也是裝醉,每當我試探之時,他便能巧妙地敷衍過去,看來這種方法不可行啊!”

隻見宋永泰皺了皺眉頭,原地轉了兩圈,最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說道:“明磊啊!有些事情我必須要提前告訴你了,否則我怕來不及了。”

宋明磊則是有些吃驚,不知道父親這句話從何說起,但是看宋永泰的表情可不像是開玩笑,隨即問道:“爹,什麽事?”

再看宋永泰也沒直接回話,而是轉身對著書房的牆壁上那幅畫走去,這是一幅猛虎下山圖,圖中的猛虎畫的十分傳神,仿佛真的一般,宋永泰將畫摘了下來,後麵的牆壁便是露了出來,宋明磊不明白什麽意思,走上前去問道:“您這是?”

宋永泰還是沒有說話,而是在牆壁的一塊方木之上輕輕扣了三下,原本平坦的牆壁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暗格,宋明磊大吃一驚,要說自己在這裏生活了二十餘載也沒發現這裏別有洞天。

宋永泰把手伸進暗格,拿出了一個看似是令牌模樣的東西,臉上也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沉聲說道:“明磊,這塊令牌就交給你保管,千萬記住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即使是你的妻子也不行,因為這塊令牌事關重大。”

宋明磊結果令牌,令牌呈墨黑色,入手的感覺冰冰涼涼的,不知是什麽材料所製,令牌的正麵海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長龍,宋明磊的心中十分不解,問道:“爹,這令牌是?”

“這令牌是我們宋家最隱秘的力量的號召令牌。”

“最隱秘的力量?爹,我怎麽沒聽說過?”

宋永泰輕歎一聲,繼續說道:“其實我們流雲城的四大家族可能都有這樣的一個力量,隻是不到最關鍵的時候,都不願號召出來,可能你也知道我們四大家族的先輩是結義四兄弟,最後因小輩的意見不合才一分為四。”

“是啊!這我知道。”

“知道就好,所以將來不管發展到何種境地,能為他人留一線生機就盡量不要趕盡殺絕,否則宋家的先人們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

“我知道了爹,但是這個令牌是怎麽回事?還有那個隱秘力量又為何物?”

“令牌名叫墨龍令,可以號召墨龍組的人。”

“墨龍組?”宋明磊大吃一驚,因為從沒聽說宋家還有這麽一個組織,一雙眼也是瞪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