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烈閃身躲過敖天虎那勢大力沉的一鞭,卻感覺一陣頭暈,暗道一聲不妙,之前在明月飯莊喝的酒果然有問題,隻是到底是何人下的毒呢?看著情況應該是一種特殊的迷藥,難怪自己沒有發覺。

敖天虎可不管秋烈怎麽想,見一招沒能打中,手腕猛然向側麵一抖然後順勢將九節鞭向回拽,直接向秋烈的腰間掃去,盡管有些頭暈,但是對於秋烈來說還能堅持一陣,輕輕咬了咬舌尖努力讓自己清醒,然後繼續向後方一縱躍出一丈來遠,同時將腰間的軟劍抽出,來了一招金雞獨立仙人指路式,護住自己的要害冷眼看著對麵的敖天虎。

敖天虎一看她兵器嗬嗬一笑說道:“沒想到你也用軟兵器,這樣說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呢,看你的樣子像是中了迷藥,要不這樣吧,你束手就擒讓我好好疼疼你,我們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哈哈哈!”

秋烈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她知道敖天虎這樣說是想故意擾亂自己的心智,真想上前一劍殺了他,怎奈迷藥的藥性開始慢慢發揮了作用,自己的雙腿也感覺有些發軟,每走一步仿佛是踩到棉花上一般,照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擊敗。

敖天虎一聲暴喝再次攻了上來,秋烈再想躲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沒了力氣,眼看九節鞭就要砸到自己的腦袋,秋烈閉上了眼,一陣悲戚,心說:想我秋烈空有一身本領竟然死得如此憋屈,還真是世事難料呢!

不過她等了好一會卻發現對方的鋼鞭沒有砸下來,旋即睜開了迷蒙的雙眼,發現敖天虎正在一臉陰邪的看著自己,那種火辣辣的眼神說明了男人心中的想法,秋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敖...敖天虎,要殺...要刮隨便你,但是...但是你如果要輕薄於我,就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秋烈不這麽說還好,這麽一說更加激起了敖天虎的欲望,看著她絕美的麵容,敖天虎艱難的吞了吞口水,心說:如此人間尤物,不好好享受豈不是浪費資源?旋即一臉***的說道:“秋大美人,你也不用說這些沒用的,難道你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麽?再說了,我敖天虎天不怕地不怕,更何況厲鬼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再退一步講,就算你化作厲鬼也是一個美鬼,來找我豈不是更好?”

秋烈心中一涼,暗道:這敖家的年輕一輩是完了,盡是些紈絝公子,眼前這人與他那死鬼哥哥簡直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說的還真對,不過我的清白真要被這畜生糟蹋不成?如果那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正如她的名字,秋烈的性格剛烈,對於感情也是那種一旦認準絕不回頭的主,正在她絕望之時,樹林深處傳來一聲笑罵聲:“敖家怎麽會有這種不肖子孫,看來到這一輩,敖家也就走到頭了。”

敖天虎順著聲音望去,發現一個一身黑衣,黑布蒙麵的人正向自己這邊走來,心中驚慌但是表麵之上還是厲聲問道:“你是何人,我奉勸閣下最好少管閑事,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你要知道......”

敖天虎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卻聽黑衣人戴著一絲不耐煩的語氣打斷道:“我說小子,你煩不煩啊?難道敖破天隻教會了你說大話?真是日風漸下啊!”

敖天虎心中大驚,敖家在整個江湖之中都有著不一般的地位,但是眼前這個黑衣蒙麵人竟然敢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聽那種毫不在乎的語氣仿佛是在說敖家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真不知道這人是什麽來曆,但不管怎麽說恐怕他也不簡單,因為敖天虎可以感覺得到眼前的蒙麵人說這話決不是虛張聲勢,旋即改變了一種諂媚的語氣問道:“不知前輩是哪位?剛才晚輩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前輩莫怪,敖天虎在這賠禮了。”

黑衣人輕哼了一聲說道:“這還差不多,記住,這江湖之上是很講究輩分的,下次不能這麽毛毛躁躁了,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麽好的脾氣,你要是運氣不好碰到點性子急的直接就把你捏死了......”

黑衣蒙麵人旁若無人的自顧自地說著,把敖家的那些人聽的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是顧忌不清楚他的底細,敖天虎早就上前動手了,最後他實在聽不下去了,用一種試探的語氣說道:“老前輩,我知錯了,下次碰到向您這樣的高人一定先打招呼,現在您能不能將身份告訴我們?”

“不能,你們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要是敖破天來的話,我還可能勉為其難的告訴他。”

黑衣蒙麵人隨意的說著,直聽得敖天虎胸中怒火焚燒,“一定要壓製壓製再壓製”,敖天虎不斷的告誡自己,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打算壓製胸中的怒火,站在敖天虎身後的侍衛長張勝龍就動手了。

張勝龍作為敖天虎的侍衛長有著傲人的本領,因為偌大的敖家並非養的都是飯桶,能熬到侍衛長,武功一定要過硬,因此他十分驕傲,黑衣蒙麵人剛才的一番“訓話”讓他早就怒不可遏,後來又說除了家主敖破天之外沒人配知道他的身份時就徹底壓不住火氣了,也沒經過敖天虎的允許,直接抽刀便向蒙麵人砍去。

別看蒙麵人剛才還在一臉不在乎的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但是在張勝龍動手的那一霎那,他便動了,詭異的身法讓前者目光一緊,再次回神的時候,蒙麵人已然在一丈之外的地方了,正好在秋烈的身旁站穩身形。

“他是怎麽做到的?”

眾人不解,因為他們根本沒看清黑衣蒙麵人是如何移動過去的,像是瞬移一般,“鬼魅”兩字瞬間進入了敖家一眾人的腦海之中。

隻見黑衣人在懷中掏了半天拿出一粒類似於丹藥的藥丸,俯下身塞進秋烈的嘴裏,此時的秋烈別說反抗,就連睜眼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眼看著黑衣人塞進自己嘴裏什麽東西卻無可奈何,知道她不理解,黑衣人便說道:“丫頭,這可是好東西,吃完了就有勁了。”

也不知怎麽的,秋烈對這未曾蒙麵的人竟產生了一種毫無毫無懷疑的感覺,將藥丸咽進肚中,也就半柱香的時間,秋烈隻感覺神清氣爽,之前全身乏力的感覺一掃而空,從地上站起來之後對著蒙麵人一抱拳說道:“多謝前輩相救。”

“不必了,應該的。”

簡單幾個字更讓秋烈不解,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不認識武功這麽厲害的高人,如果說有,也就是自己的師傅,但這人分明是男的......敖家的人也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仿佛還在回憶剛才黑衣人那詭異的身法,剛才那一手完全震住了敖家的人,竟一時間沒人再敢上前,就連高傲如張勝龍也是愣在原地,他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繼續進攻下去就會立即被殺掉。

蒙麵人終於轉身看了看張勝龍、敖天虎等人,眾人被那眼神掃過那一刻,感覺仿佛是被什麽凶獸盯住一般,殺氣,駭人的殺氣,敖天虎也是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幾名家丁趕緊將他團團圍住,黑衣人見到這些人如此的害怕自己,嘿嘿一笑說道:“怎麽?剛才不是還想和我動手麽?哦對了,你剛才不是想進攻我麽,繼續來啊!”

蒙麵人指了指張勝龍,後者一聽這人的語氣分明是在藐視自己,心底的傲氣再次被激發了出來,繼續提刀想蒙麵人衝去,轉瞬間又是劈出一刀,這刀勢大力沉。

但見黑衣人不知何時起已經在腰間拔出一把長約三尺的小片刀,與其說是刀還不如說是嘯鐵,秋烈也在一旁一皺眉,心說:這人好奇怪,武功那麽高怎麽用這麽破的刀,還沒等她這個想法結束,黑衣人的表現便讓秋烈大跌眼鏡。

隻見黑衣人迎著張勝龍的刀撲了上去,隨手揮出一刀,看似那麽平淡無奇,但是卻能要人性命,張勝龍措不及防,鐵片刀已經停留在了他的脖子處,張勝龍隻感覺腦袋“嗡”了一聲,暗道:我命休矣!

敖天虎也是一閉眼睛,心說:我這侍衛長是交代了。

但是想象中的血濺當場的畫麵並沒有了出現,黑衣蒙麵人淡淡的說道:“敖家小子,你和天義盟一決高下我不管,但若是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那麽我的刀會毫不猶豫的插進的脖子,你可記住了?”

敖天虎早就被黑衣人的武功所震懾,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說道:“前輩教訓的極是,晚輩不會再有下次了。”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道:“你記住就行,沒事的話你們可以滾了。”

敖天虎不是傻子,因此他在常葉林深處埋伏了一支人馬,但是這蒙麵人趕到之時他們竟然連聲音都沒發出,可想而知應該已經遭了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