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外有人來襲的消息早已經傳到了柳雄耳朵裏,後者勃然大怒,心說:這是誰不想活了,敢來柳家莊搗亂?想要出去動手卻被柳詩涵攔住,柳雄不解的問道:“丫頭,你怎麽不讓我出去?”

柳詩涵心中著急,暗道:你也不知道外麵來者是誰就要出去大打出手,於是說道:“爹,你先穩住行不行,對方既然來這裏搗亂自然是得到什麽消息才來的,咱們柳家在江湖之上也沒得罪過什麽人,因此我想這些人八成是來找天行麻煩的,而且他們肯定做的充足的準備,我們不如趕緊派人通知天行,然後拖延一下時間。”

柳雄一聽女兒說的對,對方既然知道袁天行在這都敢來,那麽就說明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就自己的武功可不敢打包票能全身而退,於是找了個家丁說道:“你找幾個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淩雲峰通知天行,就說有人來襲,讓他速速回來。”

“莊主放心,我們一定把消息送到。”

說完便風風火火去準備出發,柳雄一轉身對著柳詩涵說道:“丫頭,你不會武藝趕緊去躲躲吧!”

還不等柳雄說完,柳詩涵嫣然一笑說道:“爹,我不能走,天義盟的兄弟浴血奮戰,天行又不在,如果我再躲起來,豈不是讓兄弟們寒心?”

一句話出口,被派進來保護柳詩涵等人暗影堂的兄弟心中一熱,暗道:這盟主夫人真了不起,自己不會武功都不願拋下大家自己逃生,看來此次就算拚了性命也要保護他們的周全。

正在這時,外麵又跑進一人,步法都有些淩亂,身上還有幾處刀傷,鮮血浸透了衣衫,但眼神之中卻沒發現一絲恐懼,走進屋中之後對著柳詩涵說道:“盟主夫人,你們趕緊躲一躲吧,兄弟們快頂不住了,來的人當中有兩個狠較色,將我們的弟兄打傷不少。”

原來在外麵魏氏兄弟也已經出手了,由於暗影堂的人員單兵作戰能力很強,魏氏兄弟帶來的精銳手下也是不敵,打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被暗影堂的人斬殺不少,魏子龍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殺了上去,一看自己的兄弟出手了,這當大哥的魏子通也上前出手。

這兩人一加入戰團,形勢頓時逆轉了過來,魏氏兄弟的武功確實不弱,不出十招便斬殺一名暗影堂的成員,這讓原本人數不占優勢暗影堂雪上加霜,就連歐陽天也是被砍中了兩刀,值得慶幸的是傷口不深,照樣堅持繼續戰鬥,隻是暗影堂的形勢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不利,到最後能站在原地的僅剩了十人左右。

盡管如此,魏氏兄弟的雙眼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因為己方的人員損失足足要多出暗影堂的兩倍,這還是在他們出手的情況之下,魏子通暗道:這些到底是什麽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同時又極為難纏,有很多人在身中多刀的情況下都會和對手選擇同歸於盡,這種不要命的打法饒是魏子龍那樣的陰狠角色也不禁有些發怵。

他們又怎麽會知道這些暗影堂的人是殤醉教出來的呢?作為殺手界的高手,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在絕境之中的拚死血戰可是絲毫不能少的。因此暗影堂的人員除了接受殘酷的訓練之外,還有就是必備一種信念---即使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歐陽天此時已經累得氣喘籲籲的了,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看看了四周倒下的兄弟,心中一陣絞痛,心說:這個都是師傅的死忠兄弟,這一戰竟然死傷這多麽,就算對於天義盟也算是很大的損失吧,就在這時,文天宇陰冷的說道:“小子,怎麽樣?後悔了吧?就因為你開始愚蠢的決定才導致你的兄弟們慘死,估計他們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原諒你的,嘿嘿嘿!”

看著他那得意的表情,歐陽天恨不得上前咬他幾口,隻是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容樂觀,尤其是後來出手的那兩個人,武功高強,很多暗影堂的兄弟都是死於他們二人之手,除非先將他們殺掉,否則今天的後果不堪設想,我死是小,萬一師母他們出了什麽差池,我怎麽向師傅交代?想到這,歐陽天緊咬鋼牙,說道:“我不知道你和我們有什麽仇,但是現在我歐陽天發誓,必要殺你為我的兄弟報仇,弟兄們,我們暗影堂絕對沒有懦夫,就算戰死也要捍衛我們的榮耀,給我殺。”

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說出的這番話卻是連那些成年的暗影堂人員都心生佩服,他們可以看出,歐陽天現在已經無視生死準備血拚到底,就在這時,原本保護柳詩涵的他們的那些暗影堂人員也衝殺了出來。

開始的時候歐陽天害怕對方使用聲東擊西的方法,所以分散出一部分人跟在柳詩涵他們身邊,但是裏麵的人等了很久也不見動靜,柳詩涵便決定讓他們一起衝殺出去,支援歐陽天他們,等到那些人出來才發現,己方的形式岌岌可危。

柳詩涵也跟了出來,看到渾身是血的眾人心中一熱,暗道:這些人都是為了保護自己才落得這個下場,地上還戰死不少人更是讓她的心一陣抽搐,正在這時歐陽天來到她近前說道:“師母,您怎麽出來了,趕緊去躲躲吧,這裏我們支持著。”

柳詩涵苦笑一聲說道:“不必了,既然大家都不畏生死,那我柳詩涵又有何懼?我哪裏也不去,就在這裏看著,等到你們大勝之時,我和天行親自為你們擺上慶功酒。”

“吼!吼!吼!”

“.............................”

柳詩涵的這些話發自肺腑,看到這些年輕的生命頹然逝去,心中不免感慨,這都是些多麽好的兄弟啊!

而暗影堂的人員也是精神大振,不為別的什麽,隻是因為那個不會任何武功盟主夫人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