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柳詩涵便吩咐天義盟的兄弟收拾殘局,掩埋屍體,畢竟發生這麽大的拚殺已經將四周的平常百姓嚇得不輕。

經過一番收拾已然接近黃昏,柳府則是大擺酒宴,一則祭奠戰死的英魂,二則犒勞這次盡忠職守的暗影堂眾人,三則感謝龍嘯天與殷磊的幫忙。

劫後餘生讓眾人不禁感歎生命的脆弱,上午還有說有笑的兄弟,下午便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這種突然的轉變讓眾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柳詩涵則是出來主持大局說道:“大家端起酒杯,咱們第一杯經所有戰死的弟兄,希望他們一路走好。”

說完將這一碗酒倒在了地上,眾人也學著柳詩涵將手中的酒往地上一倒。

“第二杯我經在座所有的人,感謝你們今天的浴血奮戰。”

說完一仰脖將酒喝下,“咳咳咳”,不善飲酒的柳詩涵今日破例喝了這一杯。眾人一看盟主夫人這麽一說,瞬時間低落的情緒有所改善,紛紛將酒喝下,正所謂酒壯英雄膽,眾人豪情大發,緊接著柳詩涵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說道:“第三杯敬龍公子出手相助。”

說完再次將酒喝下,龍破天仿佛是受寵若驚一般,趕緊將酒喝下,笑嗬嗬的看著天義盟的眾人。

一連喝了兩杯酒,柳詩涵嬌媚的麵龐浮現一抹酡紅,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的嬌豔欲滴,頭也有些發暈,柳府的丫鬟一看立即上前扶著她,柳詩涵說道:“大家繼續飲酒,我就不再作陪了,身體不適,一切事宜交給我父親處理。”

轉身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自己的閨房。龍嘯天看著佳人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卻被身旁一直注意他的殷磊捕捉到,後者不緊不慢的走上前去說道:“龍公子,在下殷磊,今天感謝你出手相助,不僅給我們天義盟幫了大忙,同時也救了我弟妹,這杯酒我先幹為敬了啊!”

殷磊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不要再對柳詩涵抱有什麽其他的想法,點名柳詩涵早已結婚,同時還是自己的弟妹。當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顯然像柳詩涵這樣的淑女不是你龍嘯天能求的。

龍嘯天臉上沒表現出來,但是心中還是有一縷失望,旋即又有些不甘的問道:“殷大哥,不知柳姑娘的丈夫是何人,上午看這些英雄拚死保護,在下倒是有些奇怪了。”

殷磊心中一笑,暗道:你不問我還真不知道怎麽開口,你這麽一問到時方便了,也好讓你死心,想到這殷磊一笑說道:“龍兄弟倒也不必奇怪,詩涵的丈夫是天義盟的盟主袁天行,那些英雄自然拚死保護。”

龍嘯天這次徹底無語了,值得尷尬的一笑說道:“謝謝殷大哥告知,來,咱們繼續喝酒。”

往往共同度過生死的人更加的珍惜彼此的任何情誼,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在場喝酒的眾人就是這樣,劫後餘生的他們很自然的打成一片。

過了將近兩個時辰,柳府的院中燈火通明,眾人還在喝酒,談天論地,但是在遠處卻是飛來一騎快馬,眨眼間便到了柳府門前,或許是白天的拚殺已經讓眾人太過敏感,柳府外守衛的暗影堂的兄弟立馬大喝道:“什麽人,站住。”

“是我。”

一人飛身下馬,正是遠道趕來的袁天行,暗影堂的成員趕緊施禮說道:“屬下參見門主。”

“行了,大家都是兄弟,趕緊和我說說今天的情況。”

一句話讓幾名暗影堂的成員有些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答袁天行,正在這時歐陽天從裏麵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了風塵仆仆的袁天行,趕緊就想跪倒施禮,卻被前者搶先一步將他扶起,歐陽天眼圈有些發紅,說道:“師父,你可算回來了,要不是有龍公子和殷大伯相助,怎們這次帶來的暗影堂成員可能全軍覆沒了。”

說著差點流出了眼淚,不過他是何等的堅韌,卻也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此時袁天行歸來,他很自然的將苦水到給了師傅。

隨後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事情脛骨給袁天行講述一遍,袁天行這才明白此間的凶險,其實袁天行也就剛到家中沒多久,柳府就來人告急,他來不及想許多,讓師傅留在淩雲峰明日保護父母趕往柳府,自己則是快馬加鞭趕了回來,此時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疲憊。

隨後跟隨著歐陽天進到了院中,正看到殷磊與一個俊逸的年輕人在喝酒,趕緊迎了上去說道:“殷大哥,多謝你這次及時趕到,否則......”

殷磊嗬嗬一笑說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氣,你還是謝謝他吧!”

“這位是?”

龍嘯天觀察了一番來人,跟他印象最深的就是袁天行那雙明亮的丹鳳眼,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時不時的透漏出的那股寒氣,讓人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旋即回答道:“在下龍嘯天,你可是袁天行袁盟主?”

袁天行一拍額頭說道:“原來是龍公子,今天還要多些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在下正是袁天行,也別盟主不盟主的了,要是你不介意,可以叫我天行。”

見袁天行一點架子都沒有,龍嘯天的眼神中有露出一絲佩服,這樣的人才是能成大事角色,難怪柳詩涵會青睞於他,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袁天行已經拿過了一碗酒,笑著說道:“龍公子,今日多謝你相助,我先幹為敬了。”

龍嘯天也是沒客氣,直接也是喝了一碗酒,這一夜大家直喝的昏天暗地,最後連自己怎麽進屋的都不知道,但是唯獨袁天行卻是十分清醒,因為今天他感到了一絲彷徨,當他來到柳詩涵門前之時,抬手想要敲門,但是卻停留在了半空之中,長歎一聲轉身想走。

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袁天行想到每次都說不讓柳詩涵擔驚受怕,但是一次次讓她身處險境,自己實在不知道如何麵對自己的妻子,至少今天他沒這個臉麵。

正在他轉身的那一霎那,閨房的房門開啟,柳詩涵嬌聲說道:“怎麽?剛回來連妻子的房門都不敢進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