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半個時辰,夏侯淩天才收住招式,站定之時,氣不長出麵不更色,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袁天行,笑問道:“怎麽樣,看清楚了麽?”

袁天行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前輩的招法太快,我隻記住了六七成,真是慚愧啊!”

六七成?夏侯淩天翻了翻白眼,就算是跟隨自己練武十餘年的孫女也不敢說能記住自己這霹靂刀法七成,當然那丫頭喜歡用劍。

但饒是如此,須知,天下武功,雖招法路數不盡相同,但是武藝本質皆是想通,如果袁天行不是說大話,那麽由此可見他就是個武學奇才,至少記憶力與悟性皆屬於極品。

夏侯淩天手撚須髯,笑嗬嗬地說道:“既然你記住六七成,那麽你就講記憶中的霹靂刀法給我演練一遍。”

袁天行一抱拳,“那就請前輩過目了。”

話音落,龍魂刀在手,將剛才所有記下帶來的招數練習了一遍,夏侯淩天看後頻頻點頭。

從此之後,袁天行便與這位刀聖學習刀法。

.......

袁天行生死不明之後,冷傲天采取雷霆手段以袁柳兩人的家人為人質要挾整個天義盟高層受他掌控,以張洪軍為首的眾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這一日,冷傲天來到柳詩涵的住處,看著後者日益隆起的肚子,冷傲天心中充滿恨意,要不是柳詩涵曾說若是他敢傷到孩子,自己當即自殺,恐怕現在這個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詩涵,最近身體怎麽樣?”冷傲天笑著問道。

柳詩涵沒說話,將身體轉了過去。

“詩涵,你這樣就不對了麽,我對你的心意你應該也知道了,若是我想霸王硬上弓,有的是機會,但是我真心喜歡你,所以不會強迫你,難道你還不能接受我麽?”冷傲天裝出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

柳詩涵並沒理會冷傲天的問題,“我隻問你一句話,天行,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冷傲天聞言青筋暴露,“天行...天行...天行,你就知道袁天行,難道你還忘不了他麽,他已經死了,再說我到底哪裏比不上他了,輪武功我比他高上十倍,論相貌,他也遠不及我,論家世,我乃冰雪山莊的少莊主,你難道就沒一點點喜歡我麽?”

對冷傲天近乎咆哮的話語柳詩涵絲毫沒在意,回過頭冷冷的看了前者一眼,“至少他不會對我喊。”

冷傲天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

“詩涵,是我不對,我究竟如何做你才能同意和我在一起。”冷傲天語氣之中帶著幾分懇求。

柳詩涵淒然一笑,“如果這次英雄盛會你能獨占鼇頭,我會考慮一下。”

柳詩涵現在就是想著能拖一刻是一刻,至少要先將腹中的孩子生出來,也算是給袁家保住最後一絲血脈...冷傲天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好,希望你說話算話,這次英雄盛會我必定能稱霸群雄,你就等著瞧吧!”

柳詩涵也沒多說什麽,直接下了逐客令,“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冷傲天本想再多呆一會,沒想到柳詩涵已經攆人了,也隻好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距離英雄盛會還有兩個多月,冷傲天覺得有必要將扭轉乾坤催化大.法的正本多加修煉了,原來當年三大勢力合力消滅魔教,風雪山莊的首領看中了這門邪異武功,決定私藏下來,當然他更大的目的在於有朝一日參破武功,一統江湖。

人都是有野心的...

.......

斷魂涯底。

夏侯淩天笑嗬嗬的看著袁天行揮灑自如的演練著霹靂刀法,不住的點頭。

這段時間,袁天行的武功在夏侯淩天的指點下可謂是一日千裏,進步之神速就連袁天行本人都感到駭然。

這一日,夏侯淩天將袁天行與夏侯菲菲叫在一處,說道:“天行啊!你的霹靂刀法已然大成,今日我有一事要與你訴說。”

“老前輩有話盡管道來,晚輩照辦就是。”袁天行恭敬道。

夏侯菲菲仿佛意識到爺爺要說什麽,害羞的將頭埋在了懷裏,一隻手還把玩著裙角。

夏侯淩天說到這時有些淒然,“天行啊,我夜觀星相,我將不久於人世,但是我心中卻有一樁心事未了,不知道天行可否成全老朽死前最後一個願望呢?”

聞言,袁天行與夏侯菲菲麵色驟變,尤其是後者,他深知爺爺精通天文地理,而此時看爺爺也不想開玩笑樣子,再說了,哪有拿自己生死開玩笑的?

夏侯菲菲眼眶瞬時泛紅,“爺爺,您...”

說到這夏侯菲菲有些語塞,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袁天行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前輩,您...”

夏侯淩天淡然一笑,“人生自古誰無死?不管你是誰,都逃脫不了輪回之法,再說,老頭子我也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值了...”

如此風輕雲淡的看待生死者也就眼前這位昔日的武聖能做到了。

夏侯淩天突然臉色有些黯然,“天行,老頭子我這輩子沒求過別人,但是今天卻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答應?”

袁天行又不傻,夏侯淩天有意撮合自己與夏侯菲菲,他早就有所察覺,隻是礙於情麵並未撥了夏侯淩天的麵子,但是若是讓自己“背叛”柳詩涵,他實在做不到,更何況現在又多了一個秋烈。

世間果然是情債最難還。

袁天行麵帶嚴肅,“老人家有話盡管吩咐,晚輩絕對竭盡全力辦到,更何況我和菲菲情同兄妹,我早就把您老看成了一家人,鎖業海清前輩不要客氣了,有話盡管吩咐就行。”

夏侯淩天心中苦笑,袁天行這小子果然是心思縝密,先把話封死了,還兄妹之情,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責任嗎?看來要給他下一劑猛藥了。

“天行啊,你知道你落崖之後,傷重期間的事情麽?”夏侯淩天笑著問道。

袁天行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是晚輩昏迷不醒,自然不記得了。”

夏侯淩天臉色一沉,“天行啊,那些天一切的事情都是菲菲照顧與你,包括換衣服....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這要傳揚出去,我孫女還如何見人啊?”

說到最後,老頭子假裝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