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葉誌高的神色很平靜,但內心卻已憤怒到了極點,垂下的一隻手掌緊緊握成拳頭,指節攥地發白。葉誌高沒有多說什麽,隻輕輕抱著女孩柔聲安慰。

下午的課葉誌高沒有再去,而是帶著陳思思回到自己家中,買了消腫藥水幫她處理於傷。葉誌高隻能抱著女孩無言地安慰,陳思思jing神很疲倦,很快在葉誌高懷裏沉沉睡去。輕輕把陳思思放在ung上,為她蓋好被子,葉誌重又趕回學校。

當葉誌高抵達學校水塔的時,發現向大海和另外十幾名學生混混都已經倒在地上,一個個頭破血流,鼻青臉腫。而另外幾十號學生揚頭挺ing地站在一邊,其中就有臉上還帶著淤傷的黑豺李濟明。

很明顯,這批人都是十三凶獸會的成員,並且在葉誌高來到之前就已經料理了霸王社的人。葉誌高微微眯起了眼睛,在這批人對麵三米外站定。葉誌高發現十三凶獸竟然全部在場,這種事情很少發生,十三凶獸向來隻有一名老大出麵辦事。

其中一人二十多歲,高軀高大jing悍,是十三凶獸中的老大神龍常宏。常宏的故事在太和高中無人不曉,據說四年前他本是一名十分老實本分的學生,而且有望考上重點大學。一次常宏無意中得罪了當時太和中學的一批混混兒學生,常宏被打斷了一條腿。

養了三個月的傷,常宏在傷好之後開始報複,每一個曾經欺負過他的混混兒都被打斷四肢。而常宏也因此蹲了兩年監獄,出來後更是性格大變,短期內就成就十三凶獸會的老大,據說這時的常宏已經和學校外麵的ei道人物有所關聯。

“葉誌高,久仰大名!”常宏微笑著遞了顆煙過來,葉誌高冷著臉把煙接過來,常宏“叭”的打著火機,為葉誌高點上香煙。

葉誌高噴出一道煙柱,淡淡問:“常老大興師動眾的,難道就是為了送我煙抽?”

常宏的長相一點兒也不凶惡,反倒有幾分清秀。他點上一支煙抽了一口,煙氣在肺裏流動了一圈又緩緩吐出,臉上露出很友善的笑容:“沒別的,想和你交個朋友。”一指地上輕聲呻的向大海,笑問:“聽說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今天得罪了你,我順便就幫著料理了,你不會怪我多管閑事吧?”

葉誌高淡淡道:“不敢!常老大願意和我交朋友,我這種小人物實在是受寵若驚。不過鳥飛天空,魚遊水中,咱們不是一路人,見個麵可以,交朋友就不必了。”

常宏臉上依然帶著笑意:“果然是爽快人!”往後微微側身,黑豺李濟明沉著臉走過來,他對著葉誌高鞠了一躬,“葉誌高,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向你道歉!”另外三個被葉誌高扁過的小弟也過來九十度鞠躬。

葉誌高十分意外,看了常宏一眼:“常老大,我打了你的人,你不生氣?還讓他們向我道歉?”

常宏道:“他們不懂事,你打是應該的。我說了,今天隻想和你交個朋友,你可能在外麵聽過許多我常宏的事情,我想知道你原來覺得我是什麽樣的人?”常宏忽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葉誌高一笑:“你問,我就告訴你,原來我感覺你挺沒出息,幾年來一直窩在學校裏稱王稱霸,可一個小學校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不過我現在的看法變了,你是一個有容人之量的人,想必早有自己的想法。我雖然不會和你交朋友,但今天已經和你認識,如果以後遇到事情我可以幫你。”

葉誌高並不知道,這一時刻,他ing前掛著的那塊玉片正散發出明亮的紫色江芒。而常宏聽後“哈哈”大笑,似乎很高興又感覺很有意思,他拍拍葉誌高肩膀:“多謝你過獎,改天希望你能請你喝酒。”

說完這句話,常宏側身離開,他身後的幾十號小弟也紛紛隨之而去,隻留下一地呻的霸王社成員。葉誌高抽完這根煙,蹲i身子瞪著還無法起身的向大海,“大海,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向大海的樣子像是在哭,“老大,我有眼不識泰山,原來您老人家是高人!我錯了,這次請你高抬貴手,以後我就是您孫子!”

葉誌高敲了他一記:“我還不要你這樣的孫子,以後別惹我,我也懶得理你。”

葉誌高離開水塔,還有另一件事情等著他處理。陳思思不能讓人白打,“臭女人!敢打我家思思!”葉誌高心情十分惡劣,但一時間找不出教訓那幾個女生的好辦法。

“如果我抽她們一頓,那不是要落下一個打女生的惡名?如果不打,思思的仇怎麽報?”葉誌高越想越是鬱悶,不知不覺已經來到教室。

放學時間,教室裏人不多,剛一進門,葉誌高就看到第一排的女生徐曉梅,這女人正在照小鏡子,嘴唇塗的鮮紅,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粉。一見她,葉誌高再也壓不住怒氣,忽然叫道:“徐曉梅,你出來!”

所有人嚇了一跳,徐曉梅手裏的小鏡子差點掉桌上,怒道:“葉誌高你有病,叫什麽叫?”

葉誌高幾步走到徐曉梅麵前,瞪著她問:“陳思思怎麽得罪你了?你不給我說清楚,你怎麽打她,我十倍地還你!”

徐曉梅一聲冷笑:“她還有臉和別人說,偷了東西……”

“啪!”

幾乎不受控製,葉誌高一巴掌甩了過去,他這一下含怒而發,力氣大得驚人。徐曉梅整個人被一巴掌抽地倒在地上,腦袋轟鳴不斷。人懵了一會兒,接著臉上傳來強烈的疼痛感,她忽然捂著臉“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葉誌高一皺眉,怒哼一聲離開教室。可惜其他三名女生都不在教室,不然他會一人抽一巴掌。

“那臭女人不知道會怎麽和班主任說,我可不好交待……”葉誌高意興闌珊,再也無心看書,出校門直接打車回家。

陳思思已經醒了,下班剛回的夏雨菡正在為她冰敷。她一見著葉誌高便斥道:“小壞,思思是怎麽回事?這是誰打的!也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