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謙翔滾到那冷俊青年腳下,那冷俊青年才開口道:“你和那討厭的水族是什麽關係?”

易謙翔被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惑地問道:“水族?什麽水族?”

冷俊青年哼了一聲:“哼!少給本座裝蒜?你以為本座真的不敢殺你嗎?”

易謙翔心裏那個鬱悶呀,自己怎麽就會和什麽水族扯上關係呢?但是這個妖怪為什麽說自己和水族有關係呢?易謙翔苦著臉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呀!我也真的不知道什麽水族。”

冷俊青年道:“是嗎?那你倒是說說你身上的極品避水珠是怎麽回事?”

易謙翔心道:“難道我身上的避水珠和他說的那個水族有什麽關係麽?看來這個家夥和水族的關係不怎麽對付呀,那麽就不能說是父親留給我的遺物了。”想到這裏,易謙翔開口道:“您說的是這個東西嗎?”一邊說一邊將避水珠從懷裏拿了出來。

冷俊青年沒有說話,看神情顯然是承認了易謙翔的話。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易謙翔就將自己編好的謊話說了出來。易謙翔自稱名叫張虎,是宛丘城南五十裏的張家村人,是被一家姓張的獵戶從老虎嘴裏救下來的。前些日子有一位皇子路過他們村子,看上了他的嫂嫂,然後把他的嫂嫂搶走了,張虎就一路追蹤,無意間得到一夥強盜要截殺皇子的消息,他便化裝成強盜準備趁亂救出自己的嫂嫂。但是等動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嫂嫂已經不在了,他知道必然是被那皇子逼死了,心中惱怒,便換上了那皇子侍衛的衣衫把那皇子刺殺了。當時他看見那皇子手裏拿著這麽個珠子,知道必然是寶貝,就順手帶出來了,後來他被那皇子的侍衛追殺,自己知道難逃一死,便自己插了自己一刀,然後掉進了水裏,醒來後就出現在這裏了。

這一段話真多假少,這冷俊青年真的去查,也未必會有什麽破綻,況且易謙翔連謀殺皇子的事情都告訴他了,這在世間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想必易謙翔是不會說謊了,以一位皇子的身份,能找到一枚頂級避水珠,也說的過去。那冷俊青年認為,易謙翔必然是落水之後,由於避水珠的緣故,不但沒有死,而且得到了水族的救助,自己碰上的那個蟹將一定是送這人出水的。

冷俊青年想了這許多,自己都覺得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才道:“原來是這樣,看來你也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本座推測,想必你落水後有水族貪圖你身上的避水珠,準備將你帶到無人之地準備謀害,不過你恰恰遇上了本座,本座將那水族擊潰,方才救了你的性命。”

易謙翔忙道:“多謝救命大恩。”

冷俊青年道:“本座知道,你們人類有句話叫受人之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你在世間又做下了罪誅九族的大案。本座也不求你報答,便勉為其難的收留你吧。本座問你,你可願意給本座做個座前侍衛?”

易謙翔聽到那句“你們人類有句話”便知道這家夥真的是個妖怪,現在這妖怪卻要自己做什麽侍衛,心中把這妖怪的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嘴裏卻答道:“當然願意,隻是小子本領低微,不知道能為您做些什麽?”

冷俊青年道:“既然是本座的座前侍衛,本座自由神通法術傳你。”

易謙翔無奈的道:“既然如此,謝過師傅。”

冷俊青年道:“你隻是本座的座前侍衛,不是弟子,所以以後不許叫本座師傅,你可以叫本座大人,或者老爺。”

易謙翔道:“是,大人這般年輕,我還是叫大人吧!”

冷俊青年道:“本座也不是沒有名號的人物,讓你做座前侍衛也不至於虧了你!告訴你,你給本座記好了,本座名叫戴摩雲,人稱摩雲天王,乃是天山金翅大鵬一族。等你修行有成,日後隨著本座四處行走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易謙翔心中震動,這戴摩雲什麽鳥人,以前行走江湖還真沒聽過,不過金翅大鵬他可是知道的,最出名的那個金翅大鵬不就是西方佛祖那個便宜舅舅嗎?我的天呀,這還真是傳說中的家夥呢!不過就是如此,易謙翔仍舊對這個妖怪生不出崇敬之情來。這個鳥人竟然敢變相的囚禁自己,等自己神通有成,一定要拔光他的鳥毛。雖然心中這樣想,但是易謙翔的臉上那是一個震驚和崇敬呀,把個摩雲天王看得都不好意思了。不得不說,虛雲子真是個高明的師傅。

戴摩雲見易謙翔一臉崇敬的看著自己,心中十分滿意,一伸手手中便多了一根烏光閃閃的黑色羽毛,伸到易謙翔麵前道:“你切拿著,這是本座的一隻羽毛,裏邊有本座封印的禦風神功,以後便是你修行的功法,作為本座的座前侍衛,一定要好好修煉,修為太弱了本座可不會帶你出去丟人。”

易謙翔雙手恭敬的結果羽毛,躬身道:“謝大人。”

戴摩雲又從懷中摸出一個腳環來,就是鴿子腿上常見的那種腳環,一甩手就帶在了易謙翔的左手腕上,看起來倒像是給易謙翔戴了一個護腕,不過易謙翔知道,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可能是用來防止自己逃跑的。易謙翔猜的不錯,這個腳環是一件法器,名叫“鎖靈環”,隻要帶著這個東西,百裏之內戴摩雲可以鎖定易謙翔所在的位置,還有,假如易謙翔想和戴摩雲比劃比劃,戴摩雲隻要一個念頭,就能把易謙翔全身靈力鎖定,讓易謙翔一個法訣也放不出來。要說這東西有什麽用的話,就是有了他可以自由出入那個山洞。

戴摩雲道:“你手上的腳環是本座自己煉製的一件法器,有了它,你就可以在本座洞府自由出入了。”

易謙翔道:“是,大人。”

然後那戴摩雲一揮手,地上便多了三隻兔子,問易謙翔道:“會弄嗎?”易謙翔道:“小的以前是獵戶,不過小的獵刀沒有了,此地也沒有柴草和火石。”戴摩雲道:“弄好了以後給我送一隻進來。”說罷扔下一柄刀,又往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彈了一下,那石頭便燃燒起來,做完這一切,便自己進洞去了。

易謙翔撿起戴摩雲扔下的刀一看,十分鋒利。這柄刀隻有一尺長短,倒有幾分像獵刀,不過看看那鍍金的吞口和鑲銀的刀柄,就知道不是一柄獵刀,說是達官貴人的裝飾物倒還有幾分像。其實這柄刀是一樣法器,隻是質地比較差罷了,或者說,不是比較差,而是非常差,是修煉的人用的最差的法器,比起道士的桃木劍都有不如,不過就解剖兔子這個任務來說,倒是十分的趁手。

易謙翔弄好了兔子也沒有什麽木棍來穿,隻好用刀穿了,烤好一隻先給戴摩雲送進去。易謙翔剛一進洞,那石頭上的火便熄滅了。戴摩雲現在很不高興,他最後在石頭上點的那把火其實十分耗費法力,隻是為了震懾一下易謙翔罷了,沒想到易謙翔一個兔子弄了這麽久,弄得自己都快撐不住了,所以易謙翔進來的時候便沒有什麽好臉色,易謙翔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主兒,又加了小心。估摸著易謙翔要出來山洞了,才又把火弄著。

等易謙翔烤好了第二隻兔子後,那石上火便熄滅了,易謙翔還在心中佩服戴摩雲的手段,怎麽把時間控製的剛剛好呢?其實他不知道,戴摩雲的法力此時已經耗盡了,當然,就是戴摩雲沒有一點法力,也能捏死現在的易謙翔,這就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

易謙翔自己吃了兔子也不到戴摩雲的山洞裏休息,自己找了一個枝杈的小洞歇了,雖然說山洞陰濕,但是易謙翔有避水珠保護,還能應付。就是這山洞真不是什麽好地方,到底是鳥人的住的地方。

睡到半夜,易謙翔實在睡不著了,倒不是受不了陰濕,主要是這石頭地太硬了,哪裏是人睡的呀?在黑暗中座起身來,拿出戴摩雲給的鳥毛把玩起來。這鳥毛說實話真的很硬,起碼比那鳥人給的刀子硬。易謙翔當然不敢用那刀子來和這鳥毛比比哪個更硬,萬一弄壞了這鳥毛,那鳥人還不得殺了自己?

黑暗中看不清楚那鳥毛,易謙翔隻是把那鳥毛在手中來回把玩,現在易謙翔相當的累,或者說是十分的虛弱,畢竟胸口那一刀是實打實的紮進去了,雖然被水族治好了,流了那麽多血的身體怎能不乏困呢?但是這石頭地麵實在是太硬了,硬了易謙翔睡不著。就在這種境況中,易謙翔漸漸地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那羽毛似乎成了一本可以閱讀的書,一些信息流入了易謙翔的腦海。

正在回複法力的戴摩雲忽然睜開了眼睛,兩眼中射出一道猶如實質的精光,過了片刻,突然自言自語:“這孩子悟性還真是不錯,用做藥鼎是不是有點可惜了?”然後歎了口氣,又把眼自己閉上了。

易謙翔此刻正瀏覽那羽毛中的信息,不得不說,這根羽毛中的東西還正是不錯。這裏記載這一些對風的感悟和禦風的法訣,說是神功有些誇張,但是絕對不是凡品,要知道金翅大鵬天生就是禦風的種族,可以說是風的寵兒。

易謙翔在閱讀這些東西的時候,不由的想起《周易》中關於巽卦的話來:“隨風,巽。君子以申命行事。”但是想了半晌都不得要領,隻得作罷,一心一意的研究起這禦風的法訣來。此刻的易謙翔又進入了那個神奇的夢境,腳下仍舊旋轉這那八卦陰陽魚,隻是多了一個巽卦在身邊胡亂飛舞。易謙翔也不理它,自顧研習著那羽毛中的禦風之法。

一會兒,夢境中的易謙翔一揮手,手上便帶出一股風來,這可不是平時風扇扇出來的風,易謙翔隻是一揮手,那股風便飛了一丈多,消失在周圍的灰蒙蒙的虛空裏了。在這個夢境中沒有半點實物,易謙翔也不知道這隨手風有多大威力,隻能研究下一個法訣,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震動把易謙翔驚醒了。

易謙翔剛剛驚醒,就聽得戴摩雲氣急敗壞的聲音:“墨老妖,你欺我天山無人嗎?”然後就聽見一個渾厚的男音道:“哈哈,戴摩雲,你這大鵬的敗類,還有臉提‘天山’二字,我告訴你,現在天山已經傳令三界,說你戴摩雲人人得而誅之。”

戴摩雲怒道:“定是你這老妖從中作梗,天山怕你墨家,我摩雲天王卻是不怕。墨老妖,有什麽手段就使出來吧!”此刻易謙翔正好爬在洞口邊往外觀瞧。隻見戴摩雲喊話的同時便動上手了。

首先,戴摩雲化出金翅大鵬原形,雙翅連震,幾乎瞬間就到了另一邊一個黑衣中年男子麵前,摟頭蓋臉便是兩爪子。那黑衣人大叫一聲:“來的好。”伸出手邊去接那雙爪!金翅大鵬的雙爪豈是好接的?抓手相撞,那黑衣人登時被彈飛出去,一直撞到一座山頭,並把那山頭撞了個大坑才停下。要知道金翅大鵬出手招招帶風,就是這麽一抓也不例外,那黑衣人硬接不是自討苦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