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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廳內愁淒淒,農姑無奈披黃衣,可憐宮內無知己,空有兩行清淚滴。

雅束萬念俱灰,憑借著王妃的打點,在整個京城內竟沒有尋到姐姐。端坐在自己的寢殿,把弄著卓姬的腕環,愁思萬千;自從獲知卓姬竟然是當朝的皇後,更是坐立不安,分明相見之日姐姐將全身的銀兩都塞給了自己,自己竟不辨清白認為當時的公子已死,可如今皇上明明好生生的,是自己弄慌了姐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死也補償不了。

聽見四個王子又在尋自己,雅束連忙擦幹眼淚,藏好腕環,慌慌張張奔出來,卻一眼瞧見潘王,身邊立著滿臉陰森恐怖的隋侍衛。

潘王立著眼睛上下掃視雅妃,露出鄙夷神色,“嘖嘖,瞧瞧,瞧瞧,這可是我的五王妃啊,走起路來搖搖擺擺,蓬頭垢麵,衣著不整,成何體統!竟然不如一個小宮女,”說著,潘王吞下一口口水,“看看那個芙兒,亭亭玉立,含苞待放,再看你,哎……”

雅妃早已習慣這般折辱,懶得理會潘王,停頓一下便向門外走去,外麵吵嚷著,四個王子已經等不及了。

“王爺,已經令東城將士準備,一旦接到詔令,即刻發兵東土。”隋侍衛稟道,看來早已不再忌諱雅妃。

雅束剛剛邁出廳門,聞聽此言忽地轉過身來,三步兩步來到潘王身前,哀哀瞧著自己的王夫,狠狠搖著頭問道:“王爺難道非要東征嗎?”

“本王所談的是國事,你個婦道人家,休要多問!”潘王繃著臉喝道。

“你!”雅束忽然抬起手指向隋侍衛,“憑什麽說東土有冒犯之意?”

“五王妃息怒……”隋侍衛立即低下頭回退一步,眼睛裏不斷閃著狡黠。

雅束又對潘王一字一句說道,“王爺,你是不是瞧著三王爺軍功卓著,也想飛黃騰達,”說著,抬手指向東方,“那裏,是大皇朝的發祥地,父皇與母後的出生地,皇後的本土,也是貧妃的老家,那裏,有著規矩的軍兵,本分的百姓,為什麽要發兵?”

這一句話直戳潘王痛處,他忽地站起身,猛眨眼睛憤怒而言:“本王不管那裏是誰的故土,隻要有亂必平之,還有,你個小小的王妃,竟敢幹預朝政,我看你是瘋了!滾開!”說著,一把將雅妃推倒在地,大步離開王府,直奔廣慈殿!

雅束無助地搖著頭,一時之間髒腑之內五腸翻動,連忙捂住嘴爬起來跑回自己寢殿,屈身蹲下悄悄嘔吐起來,隻有她自己知道,已經身孕三月。

“吾兒好孝順啊,”太後滿麵春風一般打量一下闊步入殿的潘王,“聽聞要為母後籌建一處行宮,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

潘王不知是譏諷,高興地瞧一眼小可人芙兒,頓時心神**漾,連聲笑道:“母後見笑了,孩兒為母後建造一處院子,哪能稱作是盡孝,這大孝之日再後頭呢!”

“好啊,好啊,”太後將憤怒藏得一幹二淨,“父老愁妻後,母老思子孫,潘兒心有孝意,母後真是欣慰,哦,對了,說道兒孫,哀家倒是惦念起來,不知最近那幾個皇孫怎麽樣了,是不是也向你一般孝順,還有,五王妃不會還未露喜吧?”

文圖聽到此言暗自一笑,心知肚明小小的潘王鬥不過太後。

果然,潘王更加興奮起來,抬著手立起身馬

上又悻悻坐下,笑眯眯答道:“回母後,那幾個王兒果真伶俐的很,每日回府都擁上來端茶倒水,噓寒問暖,現在竟能背誦禮經呢;五王妃命薄,至今尚未聽聞有孕在身,不過母後放心,自打吃了母後贈的補品,身子骨倒是硬朗起來了。”

太後不斷點著頭,眼睛裏閃過一絲厭惡,看上去依舊很開心,“是啊,這前朝是大家,府內是小家,隻有家家祥和了,日子才好過嘛,”太後不經意地轉過身去,猛然沉下臉,釋放著壓抑的懊惱,轉瞬又緩緩坐下來,“潘兒今日來,不是專門孝順哀家的吧?”

“孩兒這般愚鈍,哪能逃得過母後的慧眼,”潘王立即收起滿臉笑容,微微低頭說道,“朝廷多次接到軍情奏報,東土之內混亂不堪,屢有亂兵之像,前些日子母後慈悲,屢次饒恕,不過最近東土兵馬日益猖獗起來,兒臣準備親自為帥出征,平定東邦!”

“嘩啦”一聲,符柔手中正在沏茶的瓷具落地破碎,身體也是站立不穩,險些撞倒桌角。

“慌慌張張,成何樣子!”文圖低聲喝道,他知道符柔此刻不能留在殿內,“快出去!”

“沒事,沒事!”潘王故作憐香惜玉之狀脫口而出,忽覺不雅,連忙有轉回頭來對太後說道,“王府中也是有些毛手毛腳的丫頭,兒臣從不為難他們……”

符柔瞪圓了眼睛,低著頭奔出廣慈殿。

太後未置言辭,接著潘王的奏請說道:“是啊,國不可一日不寧,難得潘兒這般有心,一心一意盯著國土動**;雖說東土是我大皇朝的故土,先帝念及恩情,一直允許東土之內自治兵權,可是小潰不修可毀長堤,如若東土果然有變,長此以往,勢必出現野心,產生獨大的奢望,邊疆安定,才可令中原厚土不受殃及,百姓安居樂業啊。”

潘王一聽太後意念鬆動喜不自勝,忙借題發揮起來:“母後有所不知,東土之人視皇威於不顧,借皇弟患病時機,大肆擴充軍馬,重兵囤積交界,空有僭越東土疆域之嫌,必須派兵鎮壓,以正視聽!”

“你的長兄軍功赫赫,母後也時常琢磨,若有時機,你也應曆練曆練,”太後的表情平淡,絲毫看不出心中所想,“聽這麽一說,哀家就準你的發兵之請,稍後便與丞相商議商議,你且去籌備籌備,不過一定要記住,不可濫殺無辜,壓製住軍威即可……”

“是!母後!”潘王一聽咧嘴大笑,洋洋得意離殿而去。

文圖見太後竟然允準了出兵東土,一下子慌張起來,渾然忘卻自己身份出言相勸:“太後娘娘,卑職曾在東土兵營中駐留過,那裏的將士絕不會貿然犯上,其中必有隱情,還望娘娘三思啊……”

太後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文圖,剛要發作又住口不言,轉過身去意欲挪離。

“太後娘娘,難不成娘娘要用東土十數萬將士的性命來終結潘王爺嗎?!”文圖明白,先有出兵剿亂的事實,再言暗害東土老王的詭計,踐踏無數人性命,輕而易舉就可以將潘王拿下。

太後剛剛邁出的左腳瞬間收縮回來,欲言又止,不禁輕拍一下桌麵,示意文圖不可造次,慢悠悠去往榻室。

文圖知道大勢已去,急忙衝出廣慈殿去尋符柔。

侍衛府內,文圖心急火燎地瞧著符柔,四目相對悲情突現。

“其實,”文圖無奈地側過眼神,“潘王的計謀一開始就困住了東

土,無論成功與失敗,東土都難免一場浩劫,郡主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不慎落入圈套……”

“好在,好在暗殺皇上沒有成功,否則,依太後娘娘的睿智也不會放過東土,那時候,東土就會背負著弑君的千古罵名,”說著,符柔眼睛裏透出感激之情,“可是,即便是無辜被剿,我也是罪魁禍首!”符柔咬緊嘴唇,鼻孔急促翕張,緊緊攥著雙手突起血脈之色。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如何阻止發兵,潘王心懷不軌,太後漠然處之,半推半就,我們一定要想出妥善的辦法!”

“就憑我們?”符柔心灰意冷,悲戚喃喃,“百萬兵馬在太後麵前也是枉然,我自知難辭其咎,隻有以死謝天,確實,”符柔眼神迷茫起來,“我好想見到父王,體會父王溫暖寬闊的胸膛……”

“不可,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啊!”文圖脫口而出,這可是自己老婆,怎麽能夭折異世界?

符柔驚訝不止,此時還能聽到這樣的話,一向清傲的郡主也是眼含淚水茫然地瞧著文圖,自打初次相見,這人雖有冒犯,可是處處嗬護著自己,鐵石心腸也似要融化。

文圖見符柔楚楚可憐之狀,不禁上前攬過她安慰道:“你放心,一定有辦法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在潘王出兵之前阻住他!”

瞬間,符柔感覺心裏與眼前漢子的胸膛一樣溫暖,不經意地點點頭。如果能夠阻止兵變,保住東土軍兵的性命,護住東土王室,死也無所謂,況且還有這麽一個英俊瀟灑的後生信誓旦旦……

文圖剛要伸手撫摸符柔的烏黑秀發,半路又止住,意味深長說道:“郡主千萬別多心,文圖以性命發誓,絕無加害郡主與東土之意,不過眼下確需那封密信!”

符柔身體一抖,仰起頭看文圖臉色以甄別真偽,可是忽又垂下來,畢竟眼前這個樣子形似依偎,可是那密信事關重大,獻出與否均可能導致東土災難。

“也好,”符柔幽幽說道,“到時候我與太後娘娘如實稟明,聽從處置便是。”

說話的聲音顯然帶著沁鼻的香氣,文圖覺得那淡香穿過鼻腔直奔小腦,牽動起身體內全部的血液!那是一種欲愛不能、欲罷不舍的感受,別說是懷中玉女是自己的妻子,換做任何人,也不忍棄之不理。

“現在還不是時候,遷怒太後比潘王更可怕,”他微合眼睛琢磨著,忽然心中一亮,“恐怕還需要有人幫忙,總之不要灰心,我文圖就是舍了自己也舍不得你,一旦郡主你有什麽三長兩短,我絕不苟活於世!”這不是海誓山盟,是實話,任務失敗,喪失隊友兼妻子,自己哪還有臉麵活下去?

符柔一行眼淚簌簌而下,曾幾何時,挾持皇後與太子,逼迫文圖就範;事敗之後,又令聶良除掉後患,斬殺文圖;相見之後,更是屢次恨怒這個薄情之郎,而如今開來,全是自己的錯,情動之際慚愧委屈至極,不禁嚶嚶出聲。

正在幽訴之際,“砰”一聲悶響,侍衛府的殿門被踹開,嘩啦衝進數名巡兵,未等兩人警醒過來,便將文圖與符柔圍在中間。

“哼哼!”隋侍衛猛地推開眼前一名巡兵,邁著腆腆的步子來到二人跟前陰陰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侍官與宮女私通,男摟女抱,形狀猥瑣,定是作出了苟且勾當,把這對後宮之患給我拿下!”

眾巡兵立即抬起兵刃,架持了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