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安踏著恨天高一步一步離開,左易皺眉上前,似乎想要叫住她。
一旁,詹明月蹙眉,神情頗為嚴肅地歎口氣,然後叫住了左易。
“局長,可是那犀角——”左易不由說。
“這一次,或許還真是我們做錯了。”詹明月看向那燭台的方向,擺擺頭,“第一件事,叫人來把這裏收拾了。第二件事,把柏萱帶回去簽合同,然後你親自教導她。第三件事,趕快招精通陰陽的術士高人,問問他們對此事的看法,以後不要再在同一件事上做錯。”
“嗯,我明白,我這就去。”左易說著,轉頭看向外麵,從這裏可以看到校門外,他看見已經有人走進來了,便說:“看來那個王安安已經破了結界。”
詹明月上前一步,看向了白折、木尋安和林友華,“這幾個又是什麽人?”
“白折和木尋安的情況比較特殊,我稍後具體跟你匯報。這個林友華倒隻是偶然來到這裏的人。”左易說。
“好。清楚林友華這兩個小時的記憶。”詹明月說完這話,已大步離開。
林友華聽完這一切很不樂意,大聲嚷嚷了句:“喂,你們什麽人啊,憑什麽?”
木尋安心裏為這個師兄默哀了一聲,便看著左易拿了一個激光槍一樣的東西對著林友華腦袋掃了一下,林友華閉了下眼睛、再睜開,然後他就變得茫然無比了。
林友華環顧了下周圍,似乎想不起自己為什麽在這裏。好在看到了木尋安,他放下了心,問:“尋安,我們怎麽在這兒?這是解剖樓嗎?我們不是要去找我妹妹……”
“嗯,我剛才上來有點事,可能你忘了。我們這就過去找你妹妹,幫她解決論文問題。”木尋安說著,率先往樓下走去了。
林友華連忙跟上木尋安,白折回頭,看了一眼左易和柏萱。白折眯了眯眼睛,問了柏萱:“我是不是在成都見過你?”
柏萱皺眉,沒有回答。白折卻也沒多糾結於此,轉過身,跟著木尋安下了樓。
這一晚,白折和木尋安回到家之後,沒有立刻睡,而是在網上查詢跟雲飛和琳琅的故事。醫學生解剖屍體,屍體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這種新聞很博人眼球,各路媒體也是競相報道,不少是聲稱做了獨家專訪的。
有的新聞比較無良,像編故事一樣把整件事編得十分曲折離奇。好在報道這件事的媒體很多,連連閱讀了許多家的報道,白折和木尋安大概能拚湊出整件事的完整麵目。
一個月後的這一天,詹明月和左易開車來到了公孫巷。
巷子太窄,車開不進去。於是他們在附近找了個停車場停好了車,再徒步往公孫巷裏走去。
他們沒有走多久,便看到了“靈骨齋”三個大字。
詹明月首先上前,扣了扣門。他們秘密調查了靈骨齋很久,之前多次想走進來,卻怎麽都走不進來。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走進靈骨齋。
過了一會兒,有人來打開門,正是王安安。
王安安今天又換了一種化妝的方式,依然很漂亮。她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妝容精致。
她側了身子,請了詹明月和左易進來,然後為他們泡了一壺茶。
她坐在詹明月和左易對麵,給他們斟滿兩杯茶,然後優雅地翹著腿,看向他們,等他們先開口。
詹明月環視了一下這屋中的陳設,然後問:“今天我們來了,我們就開誠布公地談一談。本局負責國家內發生的一切超自然事件,防止公眾受這些事的影響。我們很早之前,慢慢注意到了靈骨齋。我們懷疑它的存在可能危害公眾安全。你是否對此作出一切解釋。”
“我懶得解釋。我給你們看一些東西,你們自然就明白了。”王安安拿出一個錦袋,繼而拿出裏麵的白骨,“這是雲飛和琳琅的記憶。你們先看著。我去去就來。”
王安安轉身,去拿別的白骨抄了。
而詹明月和左易一同觸碰到白骨,瞬間讀到了關於雲飛和琳琅的故事。
雲飛和琳琅,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他們是小學同學,然後初中、高中都奇跡般地在一個學校一個班級。
隻不過上了大學之後,琳琅去了衛城,雲飛則去了京華大學。
兩個人是高三畢業後才確定的戀愛關係,然後做了約定,大學畢業之後就結婚。琳琅讀的會計,正常的四年製,雲飛學醫,時間就長了一些,所以要等雲飛真正畢業,兩家才好商量結婚的事宜。
長時間異地之後,難免缺乏交流,他們的第一個矛盾,在於琳琅畢業後的去向問題。
琳琅在衛城上學的同時,在衛城找了實習,因為表現良好,畢業前順利拿到了這家公司的OFFER。雲飛這個時候在京華大學繼續上學,沒辦法去衛城,自然想琳琅把工作找到京城來。
但京城競爭比較激烈,琳琅又陰差陽錯地錯了校招的最佳時期,麵試了幾家企業都沒有成功,所以隻能暫時留在了衛城,打算有幾年工作經驗後再跳槽。那個時候雲飛醫學院畢業了,她也能順利調回京城。
兩個人本就談的異地戀,雖然衛城和京城距離並不遠,但兩人都太忙,終歸見麵的時間少。如果說以前兩個人都在校園裏,這種矛盾就還沒有被激化。當膚白貌美的琳琅提前進入社會工作,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就越來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