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仍舊嗚嗚的刮著;雨,依然嘩嘩的下著。

巨大的風雨,將這條古老的石板小路浣洗的異常幹淨,雨水落在地上,泛起無數的漣漪水渦。

白弟、彩雲二人,便是慢慢的落在這條古老幹淨的石板小路上。

雨水嘩嘩的自兩人身旁墜落而下,但是,由於白弟布起的那層紅色光幕,無孔不入的雨水,竟是怎麽也穿之不透,任外麵雨水暴下如何愈疾,他二人卻不受影響。

彩雲麵帶豔羨,看著頭頂的紅色光幕,問道:“白前輩,您這是如何辦到的?”

白弟淡淡一笑,並未回答她的提問,道:“你不是說要找地方避雨麽?”

彩雲聞後,略略思索,似乎在回憶著什麽,緩緩的道:“嗯…我似乎記得,就在這條小路的盡頭,有間屋子,那裏常年無人,既寬敞又幹淨,隻是…”

她的話尚未說完,白弟便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快些去吧!”

說完,他自己先行離去,雨水沒有了光幕的遮掩,登時便將彩雲澆的嬌軀寒顫,她輕聲嘟囔:“人家還沒說完呢,那個地方,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是,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眼見白弟漸行漸遠,她趕忙快步跟上,鑽進他的光幕。

……

羅刹門,房屋裏。

風媚兒沒有想到,前天便是這個時候她帶領自己門下徒弟離開的,那是的她,是這裏的主人。任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兩天後的自己,會被囚禁於此,自己的主人身份,卻又被反了過來,本來是客人的他們數人,卻成了此間的主人。

自己,卻是他們這些主人的階下囚!

嗬嗬,這是多麽的可笑啊!既諷刺,又是無奈。

與她一起的還有她的數名弟子,這些人,自小就被她撫養,她們的忠誠,就像她們的眼神一般,堅定無畏!

“唉,你們這又是何苦呢?”

風媚兒幽幽歎息一聲,神色間一片難掩的悲傷狀。

“師父,弟子們誓死都不會離開您的!”

數名弟子堅定地道。

風媚兒苦笑道:“你們知道這麽做的後果麽?就是死,你們還很年輕,與我一道死,都不覺得可惜麽?”

“師父,弟子能有今日,全是您賜予的,弟子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您的!”

一名少女堅定地道。

“唉…”

風媚兒歎息一聲,不再言語。

“吱-呀”

這時,門開了。

林雲及高敏君二人笑著走了進來,屋中的眾人見到,均是怒視的看著他們,尤其是高敏君。

“師父,弟子前來看望您了!”

高敏君嘻嘻笑道。

“賤人!”

“叛徒!”

眾弟子均是對其語出咒罵。

“咯咯咯,師妹們,你們好傻啊!你們若是聰明的話,就該此時離開她,如若不然,天黑之後,既是你們的死期!”

高敏君得意的笑道。

是啊,她現在有歡笑的資本,看著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師父,如今卻成了自己的階下囚!而她,平日裏並不受風媚兒歡寵,此時自己卻是已經成了這裏的主人。

林雲目露*光的看著依舊風采高雅的風媚兒,他忽然蹲下身子,看著她,柔聲道:“媚娘…”

“住口,小*徒,我師父的名諱豈是你可以隨便叫的麽?”

自那晚風媚兒師徒數人,被毒音子等人捕捉回來,林雲仗著自己是鬼骷髏的愛徒,將羅刹門中有姿色的女子均都*辱,而毒音子等幾人,對此並不在意。他們所關心的是白弟手裏的聖經,而聖經想要到手,卻又離不了風媚兒的相助,他們隻要風媚兒的同意,對林雲的*辱行為,均是不管。

林雲轉過頭去,看著說話的那少女,微微笑道:“小妹妹,看來你還是不知道男女之歡的妙處,更不知你林哥哥的功夫,如若不然,你一定會央求我給你快樂的!”

“呸!*徒!”

少女罵道。

林雲訝然道:“怎麽?你不相信麽?你若不信,可以問問你的這位高師姐,她可是領教過我的功夫的哦!”

卻見高敏君麵帶春色,嬌嗔道:“討厭,這麽說人家!”

林雲*笑的伸手摸向她的臉頰,並順著臉頰慢慢的向下撫摸,在其堅挺的酥胸上輕輕一捏,引得她發出輕輕***的呻吟聲。

林雲笑笑,轉過頭來,看著此時仍舊漂亮、高貴、優雅的風媚兒,豈是資質中等、***、低俗的高敏君所能比擬的?

看著屋中眾人對自己怒目而視,他笑道:“我奉我師父之命,前來最後問你,你究竟是同不同意?”

風媚兒聞言,抬頭看了林雲一眼,淡淡的笑了,而後便是慢慢的閉上眼睛,竟是不再理睬他。

林雲的臉上,忽然閃現過道陰霾,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發出*邪的光,隻是,他終究不敢對其下手。

“唉,如此佳人,今晚便要香消玉損麽?可惜可惜!”

林雲站起身子,歎息道。

“無恥*徒,你不得好死!”

一女弟子忍不住在此咒罵。

林雲扭頭看著她,目光在其身上上下打量,口中發出陰陰的奸笑,他上前抓緊她的玉碗,*笑道:“你不是說我是*徒麽?那現在我就*給你看!”

“啊!臭*賊,你快放開我!”

少女嘴裏發出陣陣尖叫聲,扭動的身子想要掙脫,奈何林雲的手緊緊地箍著自己手腕,拉扯著便要向著門外走去。

突然,斜斜裏,射來一道白影來,向著林雲的麵們撲來。

林雲扭頭閃過,那白影卻在空中回轉,將他懷中的少女纏住並用力的拉了回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快的林雲都沒有反映過來,當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先前的那個少女,已經置身於風媚兒的懷裏,在其身旁,一截銀色絲緞靜靜地置身在地。

林雲看著風媚兒不語,先前他知道,就是她將這個少女從自己手間救出,道行就是比自己高出一些,他聳聳肩膀,退了出去。

……

夜,慢慢地降臨。

風雨依舊,雷電繼續撕裂著夜空。

白弟停在這條小路的盡頭,看著麵前的這間小屋。

夜色黑暗,所以看不清小屋的狀況,但是,直覺告訴他,這間屋子裏有些什麽。

許是他的直覺,也許是他的修道感覺,他總是感覺麵前的這間小屋裏,似乎隱藏著什麽東西。

“劈啪!”

又是一道閃電打下,接著這短暫的光明,他看清了小屋外的樣子。

應該說,每個地方,大多都會有,而這種地方,大凡是活著的人,總是不喜歡來這裏。因為,這裏給這些活著的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氣氛陰陰。

“義莊”

白弟麵含苦笑的扭頭看向彩雲,神色間,似是在詢問:“這便是你所說的地方?”

彩雲此時也想了起來,心中的不好感覺,原來就在這裏,她吐吐舌頭,看著白弟道:“白前輩,我們…進去麽?”

“唉,既然來了,那就進去吧!你說的沒錯,這裏常年無人,很適合避雨。”

白弟歎息一聲,抬腿便向著屋子走去,彩雲見狀,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後。

“吱-呀”

破舊的房門被白弟推開,立刻,裏麵的一股發黴的氣息撲麵而來,白弟伸手扇著彌漫在鼻間的氣息。

突然,在這黑暗的屋子裏,卻閃現出一道亮光來!

那亮光並非天上閃電,而是一道劍光!

刺眼的長劍光芒,向著白弟的咽喉直直射來!

“叮!”

白弟屈指彈在長劍的身上,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黑暗中,傳來一女子的驚疑聲及她的痛呼,而後,那劍光在空中一個回轉,繼續向著白弟射來。

白弟尚未對其出手防禦,他的身後卻傳來一嬌喝聲,而後便見彩雲已經淩空躍起,向著對麵的劍光迎去!

“當!”

玉尺與長劍相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黑暗裏,傳來彩雲及那女子的驚疑聲,而後,兩人揉身而上,向著對方攻來。

“叮叮當當!”

彩雲和那女子似乎相差無幾,互相對擊防禦著,倒也是鬥得旗鼓相當。

突然,那女子一聲長嘯,窗外此時一陣悶雷炸響,借著閃電之光,白弟看清了那女子的麵貌!

“啊?是她?”

那女子翻身躍上半空,雙手連連舞動,最後呈副蘭花指狀,她再次嬌喝一聲,便向著地下的彩雲攻來!

少女的身子竟然幻化出另一個她來,兩人舞動長劍,射向地下一臉吃驚的彩雲!

“住手!”

白弟此時大喝一聲,而後不見他的動作,已然在原地消失,當他出現時,已經置身與少女與彩雲的中間。他伸手迎向一少女的長劍,不見他如何動作,已經將少女握劍的手腕抓住。

“魔教賊子,看劍!”

就在這時,白弟的身後,竟然傳來另一人的嬌喝,並有一把劍向著他的身後刺來。

“啊?你是誰?是白師叔麽?”

小屋黑暗,看不清對方麵貌,但是先前聽他的聲音,好想就是自己所要找的人。

白弟道:“小黎兒,是我。”

這個少女,竟是在數月前,白弟曾傳她一月道法的葉黎兒。

葉黎兒聞言,頓時歡喜的躍上前來,興奮地道:“白師叔,怎麽是你啊?玲瓏妹妹快住手!”

然,葉黎兒的話說出已經晚了,那個被她喚做玲瓏的少女已經將長劍刺出,豈是那麽容易收回的?

一道紅色的光幕在白弟的身外出現,長劍刺在上麵,向下陷入一寸便再也刺不下去。

“當啷!”

長劍落在地下,而後便見那少女彎身倒了下去。

“劈啪!”

又是一道閃電撕裂蒼穹,亮光傳來,隻聽見彩雲忽然一躍上前,將那玲瓏少女抱起,聲音急道:“玲瓏,怎麽是你啊?你們究竟是怎麽了?”

白弟、葉黎兒二人,均是雙雙驚愕的看著彩雲及地上的少女玲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