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師徒一行九人,自森木峰向北約走了七八十裏的路程,終於走到通往聚鑫峰上山的那條分徑路上,遠遠的見有一個身穿白裳的青年站在路口處。

“師伯,您來了,弟子在此恭候多時了。”

白裳青年向著端木一揖到底,恭敬道。

“嗬嗬,晨風師侄,怎麽?是你師傅讓你在此的吧?”

端木笑道。

“回師伯,弟子正是奉師傅之命前來恭迎諸師伯及師叔的。”

白裳青年晨風依舊恭敬道。

“嗬嗬,呂師弟近來可好啊?”

端木又笑道。

“謝師伯關心,師傅身體很好,就是有些想師伯了!”

晨風笑道。

“嗬嗬,小晨子現在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哦!”

端木笑道。

“嗬嗬,師伯過講了,弟子愧不敢當!”

晨風連連擺手道。

“嗬嗬,看來聚鑫峰以後就是你們下一代的了!嗬嗬!”

端木說了句模糊不清的話語,見晨風一臉迷茫,又笑道:“嗬嗬,不跟你說了,待我們先行上山,去見見我的岩鬆師弟!”

端木笑道。

“嗯,是是!看弟子剛顧著說話了,師伯快請山上去,師傅他老人家等的該心急了!”

說完,晨風彎腰伸手,給端木一行九人閃身讓出了條道。

端木在前率先走去,當陸子峰走到晨風身邊時停下了身子,笑道:“晨風師兄,一別多年,想不到風采更甚往昔,真是可喜可賀呀!”

“嗬嗬,陸師兄言過了,我實在是愧不敢當!倒是師兄你,看來修為又比以往精進了不少啊!”

晨風謙虛道。

“嗬嗬,先不說了,待我們上山拜過師叔後再敘舊啊!”

陸子峰笑道。

“好,請!”

晨風笑道“晨風師兄,嗬嗬,我們上去了哦!”

吳桂嘻笑著說道。

“這不是吳師弟嗎?真是太好了!今天見了這麽多的熟人!”

晨風的笑容似乎就沒停過,總是笑臉相迎。

“是啊!等我們見過師叔後你可要盡盡地主之宜啊!”

吳桂笑道。

“哈哈!顧所願也!”

晨風依舊笑道。

當八名徒弟走到端木身後,隻聽見端木道:“先前的那個人乃聚鑫峰呂岩鬆的大弟子晨風,依為師所看,此次大賽他可是我們的一大勁敵呀!”

當九人走到山門時,便聽聞一陣粗獷豪爽的笑聲傳了過來,本來不甚大的聲音清楚的傳到每個人的耳邊,就跟是在自己耳邊說似的,可見此人對元氣的控製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哈哈!端木師兄,真是想煞小弟了!”

隨著笑語,隻見一身著灰裳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伸出雙手緊緊地抓著端木的手腕,上下打量著,又笑道:“哈哈!師兄一別多年,風采依舊啊!真是可喜可賀呀!”

吳桂聽聞後忽然想笑,趕緊捂上了嘴巴,憋得臉色通紅的看著陸子峰,剛才的話語陸子峰先前剛剛說過,見陸子峰向他搖搖頭,示意他不可放肆。

“嗬嗬,呂師弟你才是呀!這許久未見,師弟風采可是更甚以往啊!真是越活越年輕啊!哈哈!”

說完,端木與呂岩鬆互視下,忽然同時都大笑起來。

待兩人笑聲漸漸止息,端木回過頭向著身後八人道:“來,你們都過來,見過你們的呂師叔!”

“弟子見過呂師叔!”

八人上前一步向著呂岩鬆作揖道。

“嗯,師侄們快快請起,不必多禮!”

呂岩鬆點頭笑道。

“師兄,請往屋裏喝杯濁茶!”

呂岩鬆道。

“請!”

端木亦笑道。

呂岩鬆在前麵領路,端木一行九人在後麵跟著,不一會兒即來到聚鑫峰大殿的門口,將端木九人引進屋內。

“端木師弟!近可好啊?”

屋內坐著的一人站起身子笑著走向端木。

“嗬嗬,原來是火雲子師兄啊!您來的好早啊!”

端木笑道。

“嗬嗬,我也是剛到不久的!”

火雲子笑道。

端木轉身向著身後的八個徒弟說道:“你們都過來,快快見過你們梵焱峰的火師伯!”

“弟子見過師伯!給師伯見禮了!”

八人向著火雲子一揖到底齊聲說道。

“嗬嗬,免了免了,師侄們不必多禮!”

火雲子捋著下巴的短須笑道。

“怎麽沒見師兄的高足呀?”

端木笑道。

“他們呀!嗬嗬,我嫌他們那幫小輩們不知禮數,遣他們去外麵了!再說了,咱們師兄弟說話,要他們在此作甚!”

火雲子笑道。

“嗯,嗬嗬,聽見了嗎?你們也都出去吧!切忌不許亂走,莫要人家東道主人笑話咱們沒見過世麵啊!”

端木笑道。

“師兄說哪的話了!真是讓我無地自容啊!”

呂岩鬆苦笑著搖頭。

“是師傅,師伯、師叔,弟子們就先行告退了!”

陸子峰道。

“嗯,去吧!”

端木擺擺手。

八人相互走出了房門,留下端木、呂岩鬆及火雲子三人在屋內說著話。

剛走出房門,即見一人走來。

“陸師兄,這麽久未見還是這般風采迷人哪!”

來人向著陸子峰笑道。

“嗬嗬,原來是徐師兄呀!近來可好呀?”

陸子峰笑著說道。

“我還行吧!就是沒有師兄好啊!”

來人向著陸子峰苦笑道。

“嗬嗬,說笑了,誰不知道你徐逢春是梵焱峰的得意弟子啊!還想騙我呀?”

陸子峰笑道。

“嗬嗬,不說這些了!這麽久未見,真是想煞小弟了!等會兒可得好好的聊聊啊!”

徐逢春笑道。

“嗯,好的!你們也都過來,快見過梵焱峰的徐師兄!”

陸子峰笑著向身後的師弟們介紹道。

“見過徐師兄!”

八人向著徐逢春拱手道。

“師弟們不必多禮!”

徐逢春笑道。

說話間,自山門處傳來聲甚是清晰嘹亮的聲音。

“靈淼峰冷師伯及巨垚峰莫師叔到--!”

“轟--!”

雖然早知道會來,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聞先前聚鑫峰弟子的通報聲,心弦還是深深的為之一顫,一雙雙眼睛都盯著上山的路口,其中的那兩雙,都是那麽的熱切。

終於出現了,最先走出的是一身著素衣的冷無心帶領十幾名女弟子;與其一道的有一身著青色衣衫的人,領著也是約十數名弟子,向著大殿的這方走來。

見了,看見了!

雖然時隔兩年,但還是一眼便看出了,還是兩年前的那襲素衣,漆黑的秀發自香肩披在後背上,跟在冷無心的身後,向著大殿走來。當然,還少不了那身碧綠的活潑,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看來看去。

“哈哈!冷師姐、莫師兄,你們可來了!真是想煞師弟了!”

從大殿傳來了呂岩鬆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