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處女號”和發生大抹香鯨神秘沉沒事件,給“裴廓德號”帶來了不愉快。

這不愉快一度籠罩了全船。

可沒多久,事情就都已經過去了。

“裴廓德號”恢複了平靜,又在苦心積慮著尋找著新的機會了。

這天,魁魁格一大早就已經起來,開始給自己的小艇擦油了。

因為艇是吊在舷側的,所以他鑽到了艇底下。

他使勁地擦呀擦呀,比平常要更賣力氣,好像是想讓這小艇的光光的底部長出點兒什麽來似的。

捕鯨的人都知道,油和水是絕對不相容的,如果在小艇的底部擦好油的話,會有很大的好處。

這樣一來,小艇的底部和海水的摩擦力減小,小艇就會駛得更快。

“嘿,魁魁格,怎麽這麽賣力氣,難道你聞到了抹香鯨的味兒了不成?”

夥伴兒開著玩笑。

“我有一種預感,馬上就要有抹香鯨出現了。”

魁魁格一邊抹油,一邊大聲地說。

果然,快要到中午的時候,隨著頂桅上一聲大叫,他們又發現大鯨了。

魁魁格他們的小艇迅速地駛了過去。

鯨群見有捕鯨船來,嚇得慌忙掉頭,想要搶在他們到來之前快速溜走。

一時間,鯨群爭相逃離,場麵亂得一團糟。

小艇隨著鯨群追擊下去。

過了一會兒,塔斯蒂哥擊中了其中的一隻。

那條被擊中的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地沉下主,而是繼續在水麵上遊。

由於速度的加快,那枝插在它身上的標槍頭隨時都有被大鯨甩掉的危險。

如果標槍頭兒真的被大鯨甩掉的話,那麽,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結果可能和上次的遭遇一樣。

“現在該讓它嚐投杆兒的厲害了。”

斯塔布站在船頭,鎮定自若,一邊詼諧地說著,一邊取過了一枝投杆兒。

這裏所說的投杆並不是我們前麵說過的標槍,兩者從製作到使用都不一樣。

投杆是用鋼做槍頭,用較輕的鬆木做杆兒,整個兒有十或十二英尺長。

別看它長,分量可比標槍輕多了。

投杆兒是專門來對付像現在這樣挨槍之後狂奔亂跑,因而離艇比較遠的鯨的。

它的尾部係有一根又細又長的繩子,以便在紮中之後把它收回來再紮。

斯塔布站在奔馳如飛的小艇的艇頭兒,全身挺得直直的,把投杆拎在腰問。

他看準前方四十英尺的飛也似逃命的大鯨,用手裏的投杆瞄了瞄。

之後,便極快地出了手。

投杆兒帶著繩子,閃著亮刺向天空,在天空中做了一個弧度的變化。

之後,頭兒向下,準確地紮在了大鯨的背上。

鮮紅的血從大鯨的背上噴出來。

“看那噴出來的血呀,多麽令人陶醉,就像是打開了陳年的威士忌酒一樣。”

“快呀,兄弟們,快點兒劃,快劃到那家夥的身邊去,讓我們對著嘴兒喝個痛快吧!”

斯塔布就這樣大聲地叫著,嚷著,讓周圍所有的人都感到無比的振奮。

斯塔布一次又一次地把投杆兒扔出去,又收回來,再扔出去,再收回來。

他就像是指揮著一隻凶惡無比的大狼狗,一次一次地出擊,直咬得大鯨全身都冒出了血。

“看哪,那裏不僅有奧爾良的酒,還有俄亥俄的酒和巴拿馬的酒呢,快衝上去吧!”

在斯塔布的勝利的嚎叫中,大鯨完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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