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四七章 又見白寬(求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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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森惡狠狠的盯了嘴上沒把門的少女一眼,爾後開始跟黑熊灌輸,怎麽成為兄弟的諸般事宜來。

無他,就是血祭。似黑熊這等強悍的生物,殺了可惜,不殺又浪費。這等通靈且擁有靈智的強悍生物,而今唯一的辦法,就是跟他血祭。

建立那種血肉相連,神魂相融的契約關係,才是最保險的。

若不然,隻保持口頭上的情誼,萬一這廝突然突破了,跑了還好說,若是動什麽歪腦筋,白森自忖是沒有辦法對付這等龐然大物。

至於血祭的方法,白森老早就爛熟於心。這些都是他從白氏的那些典籍中翻出來的記載,而今隻要翻動記憶,很自然就能開始施行血祭。

礙於這裏被破壞的太過嚴重,且距離殺死那三個人的地方太近。白森始終絕對,這三個人背後有什麽指使。萬一追兵趕來,那就慘了。

所以拿定主意,白森與少女,和這頭大黑熊,快速的離開這裏,奔行逾數十裏,到了山林的深處,尋了一個隱秘的峽穀,由少女護法,就開始舉行血祭儀式。

白森念念有詞,嘴裏不停蹦出一個又一個古怪的金色符文,化作點點印璽射入黑熊的眉心。

黑熊一想到能和一個一拳把自己砸進半個身體入地的人,結為兄弟,他就興奮異常。當然,若是他知道這是在舉行血祭,肯定打死也不甘。

爾後,白森擎出霸劍,忍著刺痛,刺在右手掌心中,輕輕一劃,一道長有數寸的血口頓時湧現,眼看著噴湧出來的鮮血,一把就伸進黑熊的嘴裏。

黑熊一臉虔誠之色,巨大的鼻翼動了動,如同嗅到美味一般,雙眸精芒大閃,大嘴就含住了白森的手掌。

泊泊新鮮的鮮血,化作道道淡金色的奔流,狂湧而出,順著黑熊的喉管一路下滑,與白森方才念出的那些符文,在黑熊的身體內融合。

層層金色的光芒,瀑射而出。天空之間,順勢爆出點點蒼茫荒古的聲音,化作點點符音,繞著二人匝匝直轉,衍化出無數道,耀眼刺目的金光。

不多時,白森和黑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就已經被這股匯成一團的金光所包裹。

小半個時辰後,金光漸漸散去,白森及黑熊的身形,方才慢慢的顯現出來。而白森的臉色,煞白一片,泛著一股詭異的青灰色,這是消耗精氣過多的後遺症。反觀黑熊,這廝周身金光依舊纏繞不休。

白森想也不想,就從自己的丹器房中,摸了數粒造血丹,一口吞下,也不管少女怎麽看,就地盤膝運功消化起來。

一邊護法的少女,早就等著抓狂了。但是這姑娘,很講義氣,愣是一聲不吭。她知道這個時候,這兩位的身邊不能離開人,所以即便她現在焦躁異常,依然沉著臉,大睜一雙妙目,看著他們。

又是盞茶功夫,一晃而過。調養氣血的白森,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算是行功完畢。因為血祭,身體血液,直接損耗幾近三分之一。

因為數枚功效強大的造血丹,又依靠他強大的奧妙真訣秘術,不停的吸允天地精氣,融化造血丹,造出生機泊泊的鮮血。

饒是如此,他而今也還是有點內虛的感覺。手腳,特別是右手,軟綿綿的,兼且渾身不停的冒著虛汗。一般這樣的情況,每天以造血丹飼養,過幾天應該就能恢複得差不多。

少女微蹙秀美道:“你哪裏來的造血丹?還有,你的功法好奇怪!一般人,起碼要一天,或者好幾天,才有力氣下地走路!”

“我自己煉的不行麽。”白森嗬嗬笑道,算是把少女下麵要問的話,給堵了回去。

少女氣鼓鼓的,十分幽怨的白了一眼她認為沒有說實話的白森。

此時,黑熊突然嗷的一聲吼嘯,從地上一躍而起,嗖地一下,朝著天空竄了去。

這一下,把白森和少女都驚了一下。少女更是喊道:“你們血祭沒成功麽?”

“不知道。”白森第一次血祭,說實話,還有一點忐忑。

又是轟的一聲,化為一個黑點的黑熊,又狠狠的撞了下來。層層岩石密布的地麵,直接被砸出了一個一個直徑達數十丈,深有數丈的大坑。

紛紛揚揚的巨大的石屑,激射而來。嗆得白森他們,好一陣的咳嗽。

少女氣得暴跳如雷,氣鼓鼓的,朝著那邊就衝了過去,嘶聲喊道:“你作死啊!”

黑熊又是嗖地一聲,從大坑中跳了出來,凶戾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少女。少女嚇了一跳,連連閃身,直接就躲到了白森的後背,小聲道:“給姐姐趕走它,太可怕了!”

白森撣著衣袖上麵的石屑,好整以暇的走向黑熊,道:“你要幹什麽?”

“吾……”黑熊也是一愣,歪著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說個所以然來。

“知道我們現在的關係麽?”白森又問道。

“兄弟!”黑熊道。

“是,我們是兄弟,但是有一點,如果你敢對我,或者身邊的人有什麽想法,我都知道,而且我殺你不用動手,隻須動一動我的神識。”白森道,“信不?”

“不信。”黑熊似乎嗅到了不同的問道,眸中凶光湛湛。可是他心頭殺念一起,腦中就是轟的一聲,有似被人搗碎了腦門一樣的劇痛,倏然暴起,轟的它嗷的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爾後在地上來回翻滾。

“信不?”白森又問道。

“不……信!”黑熊感覺自己上當了,這他娘的是哪門子的兄弟。咆哮著要衝起來殺了白森。

可是一股更為可怕的劇痛,從他的每一根骨頭裏麵炸出,轟的他嗚咽一聲,喊道:“信!信了!”

白森收了神識之力,嘿嘿一笑,輕輕走到少女的身邊,道:“看到沒,沒有失敗。”爾後又轉向已經疼痛俱消的黑熊,語重心長般道,“我這個人,講求恩怨分明,隻要你聽話,我保你過不了多久晉升命輪,化形而出!你我,就是兄弟!”

黑熊現在已經不敢再質疑白森的話。

少女卻是一臉不信:“你先天一層的小屁孩,能保他上命輪?癡人說夢吧!”

“咱們走著瞧!”白森神秘一笑。他的手鐲裏麵,可是有號稱可晉升命輪天機丹的,以黑熊如今的修為,送他更上一層樓不難。

“你有名字沒有?”白森看著神色有些低落的黑熊,不容他回答,又道,“應該沒有名字,以後你就叫大黑了!”

大黑無比幽怨的看著白森,小聲嘀咕道:“為什麽要叫大黑。”

“不願意?”白森眸中精光一閃。

“願意願意,都聽你的!”大黑垂頭喪氣,輕輕出了一口氣。一個旋身,身軀自動縮小數倍,但是依然有將近一丈的魁梧身軀。

不管他是一頭黑熊,或者他是一個人,這樣的存在,都十分的眨眼。白森從手鐲中,取了一套比較寬大的衣衫,爾後又摸出一個鬥笠,讓他戴上,順便扯出一大塊的黑布,讓大黑把臉遮住,隻露出一雙凶光湛湛的眼睛。

如此一來,雖然看上去很怪異,但起碼不那麽擋住了他本來的麵目。不然,這樣出去,不給人打劫,那才是怪事。

白森為了以防萬一,更是將自己多年來,潛心參悟的一套斂息法訣傳給大黑,讓他收斂氣息。這大家夥的領悟力,相當的變態,才修煉一變,依然掌握。

一身野蠻凶戾的氣息,無形之中,消散了不少。

稍微將這裏收拾一遍後,兩人一熊,借著山嶺走勢,一路前行。

若是之前,白森肯定會問,姑奶奶,你為什麽要跟著我這樣的話。但是現在,大家相處,顯然那麽的親近而自然。

哪怕,白森至今都不知道這姑奶奶叫什麽。

在他們離開這個峽穀不到一個時辰,在先前他們跟大黑戰鬥的地方,數道無比強橫的氣息,奔掠而來,所過之處,狂風亂掃,林木折斷。

當先一人,湊過自己的大鼻子,在地上使勁的嗅了幾下,皺眉道:“人走了數個時辰不到。”

緊隨他之後的一個中年人,麵色陰鬱,恨聲道:“那幾個蠢物!這一點事情都辦不好!”

“先生,咱們是繼續追,還是?”大鼻子問道。

“當然要追!”中年人道,“咱也在老祖宗的座下誇下海口,誓要奪了白森的功法,順便報我殺子之仇!”

這家夥不是別人,正是那個白寬。自從那日激戰之後,他就人間蒸發了。近年一直窩在煉骨城,閉門苦修。窮盡數年之功,且耗費無盡丹藥之後,終於如願以償的步入命輪之境。

一入命輪,白寬就主動請纓,再度折返金州,以另外一個身份,聯絡以前一些的心腹,密切的關注白森及白家堡。

而今天,他恰好有事不在。卻不想一回來,就聽說白家堡出了這檔子事。驚怒異常下,順著手下人留下的記號,就趕到這裏。

卻不想,看到的,隻是三具冰冷的屍體。

白寬對於白森的怨恨之心,已經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無形之中,滔天怒意,迸射開來。

身邊數人,都不敢言語一句,顯得十分害怕。

嗖!白寬周身爆出十分強悍的氣勁,化作一道黑色的閃電,順著路上留下來的痕跡,狂奔而去。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稀裏嘩啦的,整得滿目瘡痍。

剩下的幾個人,也不敢怠慢,一個個卯足了勁兒,在後麵跟著。這幫人的修為都不弱,有似流行後麵的尾綴一般,化作點點烏光,緊隨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