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相思
根本就不用多費勁兒,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就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瑾瑜說自己有午睡的習慣,芸豆一聽,立馬就起身要離開。瑾瑜把自己中午買回的點心幹果,給了她兩包。
看著房門由芸豆關好,瑾瑜在軟榻上閉目消化著剛剛知道的這些信息,程璐璐竟然是京城安寧候蘇世群的小妾!
安寧候父輩護駕有功,皇上賜的爵位,世襲!
蘇世群是老侯爺的嫡長子,四十多歲的時候,繼承了爵位。三年前,老侯爺的庶子蘇世厲被人發現死在花園裏,侯爺的小妾也在那天不知所蹤。
據說有人發現,事發前侯爺很寵愛的那個小妾跟老侯爺的庶子曾經有過爭執。後來,官府的人勘察過,斷定殺人凶手是那個叫盧玉環的小妾。
至於其中內情,就有很多的版本了。大戶人家裏,本來就有很多的齷蹉事。有人說是蘇世厲垂涎哥哥的小妾,調戲時遭到反抗致死。
有的說是蘇世厲發現那小妾行為不端,小妾怕他跟侯爺告發,就對他下了毒手。
什麽說法都有,唯獨沒提小妾偷走蘇家貴重珠寶一事。隱瞞這點,倒也有些理由,一就是那珠寶貴重,怕江湖上的人聽到風聲,也會去尋。
其二麽,有可能丟失的珠寶,見不得光。
再麽,那珠寶就是還有別的特殊用途。不然的話,怎麽會大費周折?竟然派人去了源城的留縣,一守就是近三年?
好吧,既然找到了具體的方向,那晚上就摸過去查查。瑾瑜躺在軟榻上,這時辰不到太陽下麵,不活動,倒也不覺得很熱,美美的午睡,養足精神。晚上好辦事兒呢。
睡醒後,洗了一把臉,人頓時就精神起來。看看時辰,也沒有出門吃晚飯的意思,走到房門口,就看見芸豆坐在牆角的樹下,在納鞋底。
“夫人醒了。”芸豆立馬放下手裏的活計,起身走了過來。
瑾瑜給了她銀子,叫她幫自己去酒樓燒倆菜回來。芸豆抬頭看看天,這時間。吃點心還差不多。吃晚飯早點些啊。
心裏是這樣想。嘴上哪敢說什麽,接了銀子,問了菜式和主食,就出去了。
“哎。這季節有了蚊子,夜晚要點藥草熏,不然會被叮咬的。”瑾瑜站在院子裏自言自語著。
院牆那邊的一個人,立馬小跑著進了正廳;“爺,我去藥鋪裏買熏蚊子的藥草吧。”
“怎麽?”坐在椅子上看書的人很是不解。
進來的就把剛剛在院牆那聽到的話,一字不落的學給主子聽,連音調都沒改。
看書的人聽後,稍微想了一下,笑了起來;“那邊白天注意點就行。晚上莫要去了。”
“爺?”進來打小報告的人疑惑的看著主子,心說,晚上不是比白天危險麽?怎麽不讓盯著呢?
“人家那是明著告訴,晚上不喜歡被盯著。”椅子上的人耐心的給了解釋,什麽蚊子叮咬啊!
啊?這麽回事啊!站著的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很崇拜自己的主子,真聰明,這都知道。這個院子裏現在就他們主仆兩個,其他人都出去查事情去了。
天黑了不讓盯著,那幹什麽呢,真無聊啊,隨從想著,明個還是自己跟出去辦事吧。哎,這倆人也真是,要當什麽不認識,後院這裏也沒別人來,倆人坐在一起說說話多好啊!
退出屋子之前,又往主子看了一眼,還是那麽悠閑淡定,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瑾瑜晚飯早早的就吃好,等碗筷什麽的收拾走後,她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小會兒,就說要休息了。
芸豆識趣的離開,瑾瑜在裏麵落了門栓,又進了裏屋,關了房門。回到臥室,拿出青色的那套衣服換上,發髻也改成男式的。
看看時候差不多了,身上就帶了一把匕首,還有十餘枚針,打開後窗,跳了出去。輕輕的關好窗戶,要離開的時候,看見旁邊的那扇窗戶,映出一個人的身影。
那人就站著,也沒開窗,瑾瑜嘴角一揚,翻上後院的牆,離開客棧。按照芸豆說的,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安寧侯府。
進了侯府後,瑾瑜沒有亂走,而是想偵查了一下,確定沒有暗樁,才繼續行動。越是大戶人家,越是講究風水。
住的地方都是有講究的,瑾瑜很快就想找到了當家人的書房。裏麵沒人,又到了寢室,依舊沒有找到那個安寧候。
在屋頂聽下麵倆下人的對話,說是侯爺今晚有應酬,不一定什麽時辰回來呢。
來了不能白來,反正下午睡醒了,瑾瑜又轉了半圈兒。聽到的要麽是下人偷偷的在嚼舌頭,要麽就是侯爺的女人在私下裏算計著,怎麽能讓他多來自己屋子幾次。
反正是一句瑾瑜想聽的,都沒有聽到。不過,瑾瑜並不失望,哪有那麽巧的事啊,自己一來,就能聽到他們說那件事。
瑾瑜很有耐心,不介意每晚都來轉悠轉悠,實在不行的話,再另外想辦法。因為這件事,要怎麽處理,得先弄清楚怎麽回事再說。
她也沒急著回客棧,就在蘇侯爺正房的屋頂上躺著,快到天亮的時候才按原路回客棧。翻牆進了客棧後院,就看見隔壁那扇窗裏,還亮著。
他這是?因為他自己的事睡不著?還是?亂想什麽呢,真以為人家在擔心你,等你?開什麽玩笑!瑾瑜猛的晃晃腦袋,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趕緊的打開窗,跳了進去。
點上蠟燭,脫衣,到小間弄點水洗洗。等她折騰好,吹了蠟燭上床後,天已經蒙蒙亮了。一覺睡到晌午,起來後,打開門就看見芸豆在門口走來走去。
“芸豆?”瑾瑜輕聲叫著。
“夫人,你沒事吧?”芸豆回身,有點擔心的問。
“沒事,書架上的書都不錯,昨晚看的遲了些,所以。”瑾瑜邊往回走。邊解釋著。
“這樣啊,夫人往後晚上還是早點休息的好,我聽他們說,熬夜看書會傷眼睛的。”芸豆說著,就卷起袖子,想收拾屋子,進了臥室一看,**已經整理的整整齊齊,再扭頭四處看,從正廳到書房。不管哪裏都是幹幹淨淨的。一點都不亂。
“先不用收拾了。我要出去吃午飯,午後你再過來吧。”瑾瑜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說到。
其實她開始是想叫芸豆幫自己買回來吃的,可是又一想。還是出去走走,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才是正事。
這都是前一世在組織裏學到的,熟悉了環境,做起事來才能更順當。
院門落鎖後,瑾瑜回身往旁邊的那個院門看了看,開的,沒看見人。可是瑾瑜知道,門後有人站在那裏。
“他們好像一時半會兒不會離開,我聽掌櫃的說。他們先給了十天的房錢呢。據說是想在京城看看,有什麽好做的生意。”還沒離開的芸豆,見瑾瑜往那邊看,就小聲的告訴她。
瑾瑜笑著點點頭,好麽。竟然用自己用過的借口!
“夫人,掌櫃的說他們看著就是正經人,你不用怕的。”芸豆又補了一句。
“那你呢,見過他們麽,印象怎麽樣?”瑾瑜覺得這芸豆挺有趣的,邊走邊問。
“見過的,我也覺得他們是正派人,不像前麵的客人,晚上有去街上喝花酒,半夜三更才回來的,還有在花樓留宿不回來的,還有把人領回來的呢。
掌櫃的最不喜的就是把人領回來,可是又怕得罪客人影響了生意,也不敢吱聲呢。這些男人,真是的。”芸豆說完,還很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陪著瑾瑜走出客棧,芸豆忽然想起什麽,叫瑾瑜等等,轉身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把油傘;“日頭太毒。”
“謝謝。”瑾瑜接了過來,撐起來往街上走去。
這回找了家小酒樓,進了單間,點了四個菜,慢慢的吃起來。菜肴做的真心不錯,可是怎麽吃都覺得少點什麽。
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跟那幾個人一起的時候,瑾瑜就想啊,難道自己開始怕寂寞了麽?一個在萬丈深淵下待了近三年,都過來了,現在怎麽會不習慣了呢?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帶著芸豆那丫頭呢!
而此時,許文瑞也領著一個隨從到街上吃午飯。沒跟著瑾瑜進同一家酒樓,而是進了對麵那家。
點了半桌的菜,夾哪道菜進嘴都覺得食之無味。人也沒有精神,展群早上曾笑他,是得了相思病了。
相思病?開什麽玩笑,那個是自己的恩人呢,說擔心她還合適,許文瑞都不知道拿這個做理由,有多少次了。
昨晚她沒回來,自己可是怎麽睡都沒辦法入睡呢,不是因為她打過招呼,夜裏不喜歡被盯著,他早就跟出去了。
這可好,等她一夜的滋味是真難受呢。還不如偷偷的跟在後麵,哪怕什麽都不做都行。可是,他就是不敢那麽做,就是擔心讓她反感。
到現在對她的情感,究竟是對恩人那種,還是別的,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寬敞的街道上,兩輛馬車慢慢的行駛過,前麵的馬車裏,一個男子往窗外看去,正好看見一個女子從一家酒樓內撐著傘走出。
水綠的百褶裙,淡粉色的衣衫衫,黃綠的紗束出婀娜的腰身。再往上,馬車內的男子立馬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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