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讀書識字，並不難...”
就在這趟不算短，也不算長的旅途中，洪筠不斷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一些教科書。
然後一點一滴的教司藤識字，教她怎麽讀書。
好在司藤還是比較有靈性的，再加上從環太平洋世界裏搞到的教科書具有相當的科學性。
所以，在火車到站的時候，司藤就基本上可以自己看懂一些小學課本了。
雖然寫字對她來說依舊是個難題，但至少能看懂，以後就方便多了。
“司藤，你先去圖書館取錢吧，我跟這位白先生走一走，散散心。”
出了火車站之後，外麵早有人開車等候在那裏。
這次洪筠沒有直接驚動馬利克大使，什麽事都要人家處理實在是有點太不把這位大使當回事了。
再說了，他現在有現成的小弟，就是那位在火車上遇到的華美紡織廠少東家邵琰寬給他安排好了住處。
隻不過，那處住宅跟開納路正好背道而馳。
所以，洪筠就讓司機先送司藤去取錢。
他招手衝白鷹示意對方跟上自己。
白鷹自從下了火車之後，就一直低著頭，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學生，要被班主任帶到辦公室訓話一樣。
渾身緊張的不行，鼻窪鬢角熱汗直淌。
“說說看，你對那妖怪的事情，到底了解多少？”
看到司藤乘車離去之後，洪筠一邊邁步往前走，一邊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了這麽一句。
但就是這麽一句話，卻讓白鷹微微鬆了口氣。
既然洪筠開口發問了，至少讓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該說什麽。
而不是一直晾著自己，讓自己心驚膽戰的不知該怎麽做好。
“洪少，其實，如果我說我知道的也沒有太多，恐怕你肯定不信。”
“嗬嗬，你覺得呢？”
洪筠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白鷹，就是這一眼，讓白鷹瞬間身體冰涼。
因為他從洪筠那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殺意。
“洪少，這話說起來，其實很難講清楚。”
“這麽說吧，洪少您覺得，現在那些懸師們口中說的妖怪，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妖怪？”
白鷹這話一出口，洪筠前行的腳步微微一頓。
這個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真有點新鮮。
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很有道理。
因為茅山派的傳承之中，那些妖怪身上應該是籠罩著滿身的妖氣。
就像洪筠跟四目道長在小樹林中遇到的那頭狐狸精一樣，哪怕隔著老遠，洪筠都能瞬間感知出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邪氣息。
那是妖怪身上獨特的妖氣，太容易分辨出來了。
隻要達到一定境界，想分辨出妖怪和人類，簡直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可在司藤身上，他沒有發現任何妖氣。
甚至他在司藤身上，都沒有發現半點陰邪的氣息。
以他如今的境界，都沒看出來司藤到底跟普通人有什麽區別。
隻不過是他的神魂感知，讓他覺得司藤有點不太對勁。
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他又說不清楚。
一開始他以為，是這麽一位有氣質、長得又漂亮的女人卻連兩三塊大洋都掏不出來這件事不對勁。
可這一路走來，尤其是當對方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洪筠才明白並不是這回事。
“你的意思是，司藤並不是妖怪？”
洪筠緊縮雙眉，他已經發現了，司藤跟他印象裏的妖怪不一樣。
這種類型的妖怪，似乎隱蔽性更強。
當然，他們作惡的話，那破壞力也就會越大。
難怪當初隻是一個所謂的赤傘，就讓整個所謂的懸門懸師們束手無策。
最後集合了當時世上幾乎最頂級的懸師，再加上那位茅山派的前輩高人，這才將其重傷。
如今看來，其實赤傘真正的實力，也許未必有他想象的那麽強大。
更大的可能，也許是因為這類妖怪的特殊性，導致人們想發現他們實在是有點困難。
畢竟洪筠這種境界的人，都不能很容易發現對方的身份，其他人就更別提了。
“也許並不算是。”
隻是讓洪筠有些納悶的是，白鷹並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而且看他的表情，似乎也對此有些疑惑。
“其實，司藤到底算不算是妖怪，我也說不好，也許我們稱呼她為苅族更為合適。”
白鷹一邊往前走，一邊開口說出苅族這個詞匯。
“苅族？”
“我聽師父說過，你們懸門的懸師們，似乎更喜歡將他們稱之為苅族。”
“隻是我到現在都不明白，這所謂的苅族，跟妖怪到底有什麽區別？”
洪筠抬頭看著漫天的星光，那漫天閃耀的星鬥，似乎在給洪筠指引著方向。
“區別很大，簡單的說，那些苅族都不是靠著所謂的修行提升自己的實力，而是靠著廝殺、戰鬥。”
“他們仿佛是天生的戰士，尤其是同類之間，更是可以直接吞噬掉對方的‘妖力’！”
白鷹的話，讓洪筠陷入了深思。
看著漫天的星鬥，洪筠猛然間產生一種特殊的想法。
“如果這麽說的話，這些苅族，似乎並不像是我們這個星球的產物。”
“而且，你們懸師既然給他們起了不同於妖怪的全新名字，想來對苅族這兩個字有著深刻的了解。”
“說說看，我想要知道你們所了解的苅族所有信息！”
不靠修煉，廝殺、戰鬥可以晉升，而且還可以吞噬同類的力量來突破自己的境界。
這樣的種類，怎麽聽起來那麽像是天外邪魔一類的玩意？
茅山派的記錄中，那些妖魔鬼怪倒不是不能這麽做，隻是吞噬同類，會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是在同類沒有達到一定境界，凝聚出內丹之前，吞噬同類往往帶來的不會是好處，而是壞處。
“根據我們已知的消息，數千年前，夏帝在位之時，十日並出，天地色變、異族出！”
“異族類同人，行事詭秘，手段詭異莫測，後人曰之苅族！”
“苅族幾為草木精華與異族融合所致...”
白鷹也沒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和盤托出。
隻是他說出來的這些真相，卻讓洪筠一下愣在原地，心中滿是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