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艾的時候我顯然一驚,素麵朝天的她依舊如此美麗,曾經我一直以為她的大眼睛是靠化妝品來維持的,直到看到她素顏的那天才知道原來真的有這麽大眼睛的人。

徐艾的眼球很黑很大,不經意一看還會以為是戴了美瞳的,那時還不是美瞳普遍的時候,所以很多人都知道她的眼睛很漂亮。

那天徐艾穿著純白色的中長羽絨服,搭配了一條紅色的圍巾,長長的大卷發高高的吊起,怎麽看都還像是一個學生,卻又很有氣質。

徐艾看到我錯愕的表情,微微一笑:“我們都是學生,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有代溝啦。”隨之我也嗬嗬的笑了笑。

徐艾長的很是高挑,看起來又很有氣質,雖然我的氣質也不差,但是一站在她的旁邊自己的檔次立刻就下降了。

我的表情有些苦惱,徐艾似乎看出什麽來了,她說:“氣質是需要服裝來搭配的,否則你在有氣質也顯示不出來。”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之就被徐艾拉到了購衣區,她邊走邊說:“今天我就好好的給你包裝一下,你盡管試衣服就好啦,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管了。”

我知道她說的其他是什麽,就是錢。

我剛剛到嘴邊的話卻被徐艾的話給咽了下去,她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什麽都別說了,隻管試衣服就好。”

我點點頭,任由她給我挑著衣服,然後讓我進去試。

最後徐艾給我調了一件白色的塔兔和一款棕黃色沒過膝蓋的長靴,搭配起來真的很漂亮。

走出購衣區後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徐艾:“徐艾姐,你不過隻是一個大學老師而已,怎麽會有這麽多錢呢?”

徐艾有些尷尬,那一瞬間我好想收回剛剛說過的話:“誒呀誒呀,當我沒說過啦。”

徐艾又好笑又好氣的看了看我,然後轉身隨手買了兩杯熱奶茶遞給我。我接過奶茶捧在手裏,手心的涼度漸漸被奶茶的溫度所取代

後來,在這個寒假我和惜涼再也沒有任何聯係,然而陳易遠也和惜涼斷了聯係。想必,這又會是一場風波。

惜涼和她後爸的關係仍然沒有任何進展,如果不是她的媽媽住在那個所謂的家裏,她是不會回家的。哪怕她一個人生活。

惜涼剛剛回到家就看到她的後爸向她走過來,然而卻沒有打她:“雜種,聽說你傍了個大款是嗎?”

惜涼點點頭,什麽也沒有說的直接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後麵她的後爸漫不經心的說:“這你還有點用,能榜個大款,我還能借點光,讓我的生意越做越大。”

惜涼聽到這句話時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用平靜卻很危險的語氣對她的後爸說:“請不要惹怒我好嗎?”

她的後爸聽到這句話時臉上出現了錯愕的表情,然而卻又在一瞬間被怒氣堆滿:“你這個小雜種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了是嗎,膽肥了阿,這三年裏我白供你吃供你喝了是嗎?”

說罷,惜涼也微微有些發怒,直接朝她後爸的方向走去,把一張銀行卡甩在茶幾上:“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這裏是五十萬,以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會在這個家裏繼續住下去了。”惜涼早就想逃離這樣的

生活,直到她遇到了沈澤才得以翻身。

那天夜裏胡同裏後來出現的男人,就是沈澤。沈澤很有錢,是一個遠近聞名的企業家,是從酒吧認識的惜涼。

在他看到惜涼的第一眼時自己的心就已經放在她的身上了,像是著迷了一樣的移不開視線,說不清楚為什麽,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說罷,惜涼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帶走的東西並不多,隻有幾件衣服和一個筆記本電腦。在收拾的時候,她偶然的翻到了那把我們共同擁有的鑰匙,咬了咬牙,順著窗戶撇到了外麵。

那天過後,惜涼真的再也沒有回到那個所謂的家,而是一直住在沈皓銘的家裏。那時,她被他包養著,心裏卻拄著別的男人,然而,他卻不在意。就如同我和鍾辭還有陳易遠一樣,隻是相遇的時間,地點不同。

我們之間,就像是一場夢魘一樣,可是這夢,還會醒嗎。

還會醒嗎。

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去嚐試那種痛。明明就是很舍不得。為什麽還要分手?隻是自己在犯白癡而已。有時候內種痛可以讓人痛的死亡。像鬼一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或者說你想過著每天睡覺前想著ta的滋味。傻傻的看著你們的聊天記錄。靜靜的發呆想ta。回憶以前一切美好的東西。其實不是想分手,隻是沒有安全感。何必拿分手當借口?在一起久了膩了。自然地。隻能說明你沒有愛過。愛可以讓人維持一輩子

第三章:念夢

[1]:你長在我的心口,像是一顆朱砂。

回憶連接著那些過去,看看如今,那些回憶似乎如同那些致命的傷,總會不經意的刺向心中某個柔弱的部位。比如耳畔經常會想起惜涼說的那句話“難道你忘記了嗎?這些年來,最了解你的莫過於我,有什麽事是我們不可以一起扛的呢?”

最了解我的莫過於你,可是為什麽你還是會離開,有什麽事情要我們一起扛,可是如今這樣的我們都還抗的動嗎。

如果在問我一邊愛情和友情中選擇哪一個,我會斬釘截鐵的說出友情這兩個重於泰山的字。可是,我會你會嗎?又或是說,我真的會這麽選擇嗎?

記得三年前你就是這樣的,經常為了愛人而忽略我,並不是我什麽都比你強,而是我從不動心。如今一旦動心,我真的很難抉擇。因為我們愛上的是同一個人。

和陳易遠走在一起的時候我經常回想,如果那天晚上在天上人間我會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把該問的話都問出來,是不是我們之間仍然是好朋友。或者再遠一些,比如高中的時候我和陳易遠就已經在一起交往了,那如今惜涼是不是會很調皮的叫陳易遠妹夫?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生活就是生活,並不存在那些如果和比如。

快開學的前幾天,我和陳易遠做了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記得那天我們溜達到一條僻靜的鄉間小路,雖然是在白天,可這裏卻不像城市那般喧嘩。

陳易遠一直牽著我的手慢慢的向前走,連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裏。

後來,他悄悄的趴在我的耳邊說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老大,我看不如我們去偷雞怎麽樣。”

我轉了轉眼睛,然後

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點點頭:“我看你這個主意不錯哦,我們這樣分工,你呢,就跨過圍欄去抓雞,我就站在外麵幫你放哨。”說罷,我指了指前麵的人家。

陳易遠滿臉委屈的看了看我,撇撇嘴:“好吧,什麽壞事都我一個人去做。”

我衝他吐了吐舌頭:“誰讓我是你老大呢。”

陳易遠隻好無奈的走了過去,我便在離雞圈很遠的地方幫他放哨。站在我這個地方都清晰的聽到雞圈撲撲的聲音,真怕待會雞圈的主人會發現。

過了好一會,陳易遠還是沒有出來,雞圈裏仍然是撲撲的聲音,一著急我竟然喊了出來:“陳易遠,你到底頭沒偷到,老娘等不及啦。”

不說到好,這一說更把雞圈的主人給引來了。雞圈的主人聽到我的聲音,連忙從一座小民房裏跑出來,我看大事不好,再次像陳易遠喊道:“快,快跑,在不跑就被抓了。”說罷,我撒腿就跑,後麵,陳易遠也跟著我一起跑了。

我們跑到河邊的一顆大樹下停下,我雙手拄著膝蓋大口的呼氣,轉過頭看著快要虛脫的陳易遠說:“喂,雞呢?”

聽到雞這個字陳易遠立刻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啊!你還提,你看我一身的雞屎都已經夠倒黴的了,還差點沒被抓,你還和我提雞。”

我眯起眼睛打量著陳易遠的一身雞屎,噗哧一下笑了出來。陳易遠輕輕哼了一聲,背著我側身躺在樹下的草地上:“要不要也給你來一點。”

“不不不,這麽好的東西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連忙說道。陳易遠又輕輕切了一聲,表示他很鄙視我。

當初,我真的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甚至會一起死去。

開學後,天天和陳易遠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偶爾也會碰到蔣柔和惜涼,隻是打打招呼,然後匆匆而過。然而碰到宋薇薇的時候她總會很鄙視的看我一眼,然後繞過我走開。這時我總會看向陳易遠,滿眼的委屈,反之他眼神中的柔情竟讓我覺得這一切都很值得。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奶奶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的虛弱,鍾辭總是讓奶奶去醫院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可奶奶卻偏偏不去,總是說自己的身體很健康,花那冤枉錢幹什麽。奶奶仍然是這麽節省。

直到有一天放學回家,我聽到奶奶咳嗽的聲音,我連忙跑到奶奶的身邊問她怎麽了。然而奶奶卻一笑而過,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慈祥,輕輕的撫摸著我的發絲:“奶奶身體好著呢,咳咳,咳咳,咳嗽兩下沒事的,可能是有點感冒了,咳咳。”

奶奶依舊這樣不停的咳嗽著,我到了杯水,臉上寫滿的是焦急:“奶奶,這樣一直咳嗽可不行,走走走,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說罷,我從衣櫃裏拿出了一件奶奶的大衣披在奶奶的肩上。

奶奶把大衣拿下來放在**,仍然滿臉的笑容:“奶奶沒事的,感冒了吃兩片藥就好了,咳咳,不用去醫院看的,咳咳。”

看到奶奶一直在咳嗽,我也由不得奶奶願不願意了,斬釘截鐵的說:“奶奶,你要是認我這個孫女就必須去醫院。”

奶奶的表情突然愣住,緩過神來後說:“好好好,奶奶聽顏顏的。”說罷,我滿臉笑容的給奶奶穿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