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種假惺惺的笑臉就想吐,可是這樣的場麵我必須要忍,我的臉上也掛滿了很假的笑容,說:“沒什麽啦,就是我想問問你果汁加牛奶可不可以混在一起喝呢?”

說罷,惜涼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隨之又被笑容所代替,聲音有些顫抖,不仔細聽是聽不出來的,她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呀,應該可以喝的吧。”

惜涼的臉上裝作一種很無知的表情,然而這種表情卻讓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陳易遠笑了笑,陳易遠遞給惜涼一杯加了果汁的飲料,也不知他是從哪裏弄來的,陳易遠一邊遞給惜涼這杯加了果汁的牛奶,一邊對惜涼說:“是嗎?那這杯牛奶你喝了吧,早上喝牛奶是很有營養的。”

惜涼看著這杯牛奶,有些不自在的伸出手去接,她把牛奶捧在手裏,並沒有喝。她吱吱唔唔想說什麽,可是吱唔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是陳易遠帶有調戲的笑容看著惜涼,說:“怎麽不喝呢,是不是不能喝呢,還是你不想喝?那好,我喝。”說罷,陳易遠一手搶過了惜涼手中的牛奶,直接喝掉。

這時惜涼像是良心發現一樣的搶過牛奶,著急地說:“這奶不能喝。”可是,陳易遠已經把杯子裏的奶喝光了。

他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惜涼,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字:“這奶怎麽不能喝了,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呢。”

我也和惜涼同樣的表情看向陳易遠,焦急,擔心,不過...我沒有惜涼臉上的歉意。惜涼磕磕巴巴地說:“對...對...不起。”

我把目光從陳易遠的身上移到了惜涼的身上,眉目之間流露出一種無法掩蓋的氣憤,咬了咬牙,說:“惜涼,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惜涼笑了笑,微微上揚的嘴角寫滿了恨意,她說:“因為我恨你。”接著,她走出了病房,在我還來不及說下一句話的時候。

在走出醫院的時候,惜涼捂住臉哭的好無力,在那一瞬間,她似乎卸掉了所有的堅強,她,也是個女孩,同我一樣害怕被傷害的牛孩。

我扭頭看了看陳易遠,問他:“你喝的那個牛奶...”未等我說完陳易遠就接了過去:“是沒加果汁的牛奶。”我淡淡地笑了笑,隻要他好,那就好。

那時的我不清楚在以後的日子裏還會發生什麽事情,隻明白在我愛他,他也同樣愛我的每一天裏,都是快樂的,可是,後來才發現,現實中的阻礙會把那些我們曾不敢相信的事情變成血淋淋的事實。因為,這就是生活。

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一次又一次的拾起,何必呢。

生命似乎是一場關於夢的旅行,沿途中我們總會擁有一些東西,可卻終究無法將他們帶走,在人生的這條路上,失去,是荒涼和繁華的斷點。

我們搭上了同一輛青春的列車,遇到了同樣的事情,卻又了不同的故事,誰都沒有比誰傷的深,誰也沒有錯,如果實在說是錯了,那就是我們都錯了,我們錯在了同一個地方,就是在我們該用腦子的地方,卻不小心動用了感情。感情,真是個折磨人的東西。

記得在高中接近尾聲時候的那場運動會上,我選擇了女子百米長跑,這明明是我不擅長的運動,可我卻因為陳易遠選擇了男子百米長跑而也同樣的選擇了這個。

八百米,我是跑不下來的,可是就在我即將要倒下的那一刻,我看到站在一旁為我加油,甚至比我還著急的陳易遠的時候,身體似乎又重新充滿了力量,不論如何,哪怕是不讓陳易遠白白地為我著急,所以,我必須要跑到終點。

我已經記不清當初是如何跑到了第一,記不清我的努力,隻記得在即將到終點的時候,我歇斯底裏地喊出了陳易遠的名字,得到了第一。

陽光灑在我的獎牌上,斑駁出了愛的影子,或許,那時我就已經很愛他了,隻是我遲遲不肯承認。

後來,陳易遠在男子百米長跑也同樣獲得了冠軍,我坐在旁邊的石階上喝著水,陳易遠也拿著一瓶礦泉水走了過來,還未等我問他是怎麽跑到的第一名,他卻先說:“一路跑來,你的名字我已經念了上千遍。”

我愣愣地看著旁邊的陳易遠,隨之淡淡一笑,是愛,給了我們力量。

那年夏天的風,特別的暖,隻是十八歲的我,還遲遲不肯承認。

以前每當陳易遠和我說愛的時候我總會反駁他,問他愛值幾個錢,愛有多重要,他卻告訴我愛隻有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包涵了一輩子,每當他說這句話,總會把我感動,可我去仍然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去對待他。

回憶停止在這裏,我看到廚房裏陳易遠忙碌的身影,我已經從鍾辭的家搬了出來,住到了陳易遠的家裏,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在一起,然後結婚,生子,白頭到老,可這些不過隻是幻想而已。

從鍾辭他家搬出來那天鍾辭做了一桌的飯菜,然而吃飯的時候我們卻沉默不語,我想找些話題來緩解下這樣的尷尬,可是卻不知到該找什麽話題,於是就這樣安靜的吃完了一頓飯。

等我自己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鍾辭突然叫住我:“喂。”我轉身看了看他,他在微笑,不,或許可以說是苦笑,他說:“要和他幸福,別再吵架了。”

我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個快要住兩年的家,我怕,眼淚不小心在掉下來。陳易遠明白我的不舍,他說不舍就繼續住在鍾辭家吧,我搖了搖頭,我不想讓距離成為我們感情之間的阻礙。

搬到陳易遠家裏以後,和鍾辭的聯係便漸漸開始少了,甚至從一天一個電話變成了兩天一個電話,後來,一個星期也打不了一個。

偶爾和陳易遠出去逛街的時候會碰到鍾辭,然而每次碰到鍾辭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我總會開玩笑的說:“這麽久了,還是一個人呀。”

鍾辭卻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我也識趣的不再問。我知道,不是找不到,而是他不想找。

天氣越來越熱,我換上了短褲,突然想到惜涼的生日快要到了,正好這時惜涼打來了電話,無非是約我和陳易遠去參加她的生日派對,陳易遠本來是不想去的,可還是被我硬拉去了,畢竟,我和惜涼曾是好朋友。

惜涼生日那天是在晚上辦的,也不知她從哪裏找到這樣一個露天花園,裏麵擺滿了桌子椅子,還有各式各樣的紅酒蛋糕。看來她花費了不少人民幣。

就是這樣一個豪華的派對,又一次改變了我的命運。

記得那天我穿的是一件藍色的晚禮服又配上了一雙藍色的高跟鞋,記得這一套是高中時陳易遠為我挑的,一直沒有穿,正好今天穿上。陳易遠也穿上了一身藍色的西服,這是他特意挑的,說是情侶的。

那天我和陳易遠去的很早,我想幫惜涼收拾收拾,可是陳易遠偏偏不讓我幹活,還說什麽他的女人是不可以幹活的。這也讓正在擺放盤子的惜涼燃氣了怒意,可她卻還要裝作不在意。

晚上派對開始的時候,惜涼換上了一件豹紋低胸晚禮服,不得不說,這件衣服真的和她很配,性感,嫵媚,妖嬈。惜涼看到其他人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她,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惜涼走到我和陳易遠旁邊,惜涼一過來,我就顯得十分遜色,盡管我的晚禮服在亮也比不上惜涼的光輝,她就像是黑暗中一抹耀眼的光,出類拔萃。

惜涼舉起手中的高腳杯,輕輕的和我的酒杯碰撞,接著,她又給陳易遠敬了酒,輕輕地抿了一點,她說:“不醉不歸。”接著,她把酒杯裏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那酒,是烈酒。

也不知惜涼的酒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幾杯下去她仍然沒有倒,而我已經快要不行了,不由自主的自己回了家,一路踉踉蹌蹌,竟然忘記了陳易遠還在和惜涼在一起。

然而陳易遠那邊他也快要不行了,惜涼也喝的迷糊了。深夜,惜涼丟下所有參加她生日派對的人,和陳易遠互相攙扶著去了賓館。

剛剛到賓館,惜涼馬上清醒過來,開了一個房間,扶著陳易遠進去了。她把陳易遠放在**,嘴角咧開一個滿意的笑容,然後走向衛生間。

惜涼喃喃自語著:“陳易遠,你在聰明又如何,最後還是被我騙了。”

出來後,惜涼脫掉了陳易遠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又照了幾張親密的照片,她看著相機裏的這幾張照片,在一次滿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陳易遠慢慢地睜開睡眼,看到自己沒在自己的家裏,瞬間意識到什麽,在看看自己的旁邊,躺著的不是他的顏顏而是惜涼,況且,身邊的惜涼沒有穿衣服。

他連忙閉上眼睛,對惜涼說:“你快點把衣服穿上。”

惜涼慢慢地爬出被窩,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昨天晚上你還......”剛說到這裏陳易遠就趕緊止住:“停,別說了,我知道了,對不起。”

惜涼偷笑著,嘴裏的話音卻有些怒意:“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陳易遠沉默了許久,淡淡地說出了幾個字:“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惜涼倒也沒有很幹脆的否決,而是點點頭,穿好衣服下了床,到衛生間洗漱,等她再出來的時候,陳易遠已經走了,惜涼跺了兩下腳,咬了咬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