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澤心神飄忽萬裏,卻沒想到對麵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已經發動了進攻,就在陳白澤想要迎戰之時,眼前一黑,他睜開眼之時,看到的是青青地小草和黃褐色地土壤。
陳白澤驚奇的發現體內地靈氣已經不再肆虐,他略一查看發現自己體內經脈已經被拓寬了無數倍,如果說之前地經脈是羊腸小道,那現在地經脈就是彎彎的小溪,靈力如同永遠不停留的小溪流般在經脈中流淌,陳白澤能感到本來用的不多的《破陣》現在隻要靈力不枯竭可以無限次使用。
陳白澤緩緩起身,看見陳北風守在一旁驚喜的說:“二姐,我已經是六品初境了?”
陳北風微笑道:“還不錯,沒給陳家丟臉”
陳白澤在得到了陳北風的確認後立馬笑道:“那是,我可是陳家三公子”陳北風很欣慰,於是她很認真的說:“既然突破了,那就繼續練劍吧”
陳白澤立馬苦苦著臉:“姐,我這剛突破,好累啊,你讓我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我肯定準時來這邊練劍”
陳北風點點頭,剛才說練劍隻是逗陳白澤玩,也隻有在這陳白澤麵前,陳北風會如此,而陳白澤也隻有在兩位姐姐麵前才會這般孩子天性。
在陳白澤倒下去的那一刻丁薑就嚇得不知所粗,茫然的站在原地,在丁薑的世界中,隻有陳白澤了,如果陳白澤再出什麽事,她簡直無法想象。
此刻看到陳白澤沒事,丁薑立馬破涕而笑,上前挽住陳白澤的胳膊,死死的挽住,一句話也不說,陳白澤隻得無奈的任由丁薑挽住胳膊。
“你兩明早一起來學劍,不要遲了”陳北風丟下一句話走了,天色將黑,小燕雪應該已經做好了晚飯,隻是不知今日李凡夫是否回家吃飯。
靈魂受衝擊的李凡夫在牛頭處穩定靈魂,相必是不會回來吃飯的了。
顧安邦趕在太陽徹底落盡之前悠悠轉醒,想起之前那無與倫比的一劍,不由心神往之“醒了就趕緊走,待在別人家一睡到現在,你也好意思”顧安邦還沒從哪無與倫比的一劍中回過神來就被丁薑拉回了現實。
顧安邦一轉頭,陳白澤跟丁薑正在桌旁等他,他看了一眼天色,然後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茅屋,發現這裏的確沒他們三人睡覺的地方趕忙說:“不好意思啊, 你二姐太猛了”
陳北風的猛全金陵都知道。如今又多了一個人。
陳白澤心裏默默算了一下時間,自己三人應該能在宵禁前趕回金陵,三人連忙跟陳北風告別往金陵趕去。
荒野上是有活死人的,隻是一個三品高手,一個剛晉升六品的陳白澤還真的不怕這些活死人。活死人隻要未入一品皆不足為慮。
隻是黃瓷在守城一站之後說的,可見活死人這種物種是不是一品差別很大。
一隻活死人在荒野上晃**,都不知道他白天躲在何處,看見在官道上急匆匆趕路的三人邁著沉重的步伐,對著可口的血食衝了過去,奈何這活死人根本追不上馬匹的速度,等活死人趕到官道上,三人兩騎已經絕塵而去,隻留下一地灰塵。
活死人沒吃打新鮮可口的血食,隻吃到了一肚子灰塵,自然是很不爽的,他暗暗想著下次他們再路過一定要吃掉他們。
陳白澤看著身後呆呆的活死人內心一陣快意,你們這些東西,現在開始本少爺再也不怕你們了,陳白澤甚至想下馬一槍捅死那隻閑逛的活死人。
隻是在溫暖的床鋪跟炫耀自己武力之間他還是選擇好好睡一覺,畢竟明早還要早起,再說了,自己都是六品的大高手了,何必跟一隻活死人計較。
看看身邊的三品大高手顧安邦就從不在一兩隻活死人身上浪費功夫,如今自己也是六品的高手了,要有高手風範。
顧安邦被陳白澤瞧的有些發毛,大聲的問道:“陳公子,是不是有事跟顧某說?”
耳邊傳來風聲和顧安邦的聲音,陳白澤略一思索後也大聲說道:“我在想,高手應該如何對付活死人。顧兄你有何指教?”
顧安邦心想這個簡單啊,直接砍上去就行了啊,難道還跟活死人講點道理什麽的?
但是他不能這麽回答陳白澤,畢竟陳白澤是讀書人。
“陳公子,你現在是不是既品武者?”顧安邦大聲喊道,因為趕路的急,陳白澤還沒有來得及告訴顧安邦這個消息,其實問別人的武道境界這種事情是極其不合規矩的。隻是顧安邦深知陳白澤不是一個純粹的武者,所以才有此一問。
陳白澤果然沒有在意這種事情,他驕傲的說:“六品”
顧安邦頓時沉默了,好高的高手啊,他知道陳白澤境界不高,沒想到這麽低,才六品,他要是知道陳白澤是今天突破之後才六品的,他真的會佩服陳白澤,區區八品就敢站在那鼠群前,真是不知死活啊。
看著顧安邦沉默,陳白澤以為他是在組織語言誇獎自己,他也不以為意,這點時間他還是等得起的,猛然間陳白澤一拉韁繩,懷中的丁薑一個踉蹌差點摔下馬去,好在陳白澤早有準備,一把拉住丁薑,然後將丁薑抱下馬說道:“牽著馬,如果馬兒發狂了就放他走”
三人前方是一群活死人在攔路,這群活死人紮堆排成了一排擋在官道上,本來以武者的眼力是遠遠就能看見的,隻不過陳白澤剛才跟顧安邦交談,顧安邦沒注意,陳白澤也沒注意,丁薑更是認認真真聽他們說話。根本就沒往前看。
“這怕有三十幾隻活死人吧”顧安邦下馬後抽出長刀向陳白澤詢問道,陳白澤點了點頭,將長槍從後背取下,正好拿這群活死人來看一看這六品跟八品有何區別。
這群活死人其實也在猶豫,眼前這三人中的那個小女孩對他們**太大了,他們有種直覺隻要吃了那個小女孩,他們就能突破到那個傳說的境界。
知命境。
隻是這其餘兩人散發的危險氣息讓這群活死人望而卻步,他們沒有思維,隻是遵循本能,本能現在讓他們吃了那個小女孩,本能讓他們遠離那兩個危險的人。
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一時間僵在了此處。
好在陳白澤跟顧安邦幫他們做了選擇。
長槍過去,銀光乍現,在陳白澤長槍前方的活死人全部被長槍刺穿了額頭,在其他活死人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白澤收槍再出槍,奇快無比。體內靈力隨著陳白澤的動作源源不斷的湧動,再也沒有八品那種使完一兩招就力竭的感覺,陳白澤信息的大喝一聲《破陣》。在陳白澤側麵的一隻活死人莫名其妙的就站到了陳白澤的槍前,原來是陳白澤在出槍的瞬間轉換了方向,這在陳白澤還是八品武者的時候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
就在陳白澤大肆使用自己靈力的時候,顧安邦邁著輕快的步伐,長刀精準無比的抹過一隻隻活死人的脖子,刺穿一隻隻活死人的頭顱,從始至終沒有華麗的招式,沒有外泄的靈氣波動,隻有身邊的活死人在不停的倒下。
斬殺了十八隻活死人之後,顧安邦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吸進一口新氣,瞬間神清氣爽,同時內心十分欣喜,今天這一劍沒有白挨。
此刻的顧安邦像極了陳北風,一劍就是一劍,不會再有其他東西,顧安邦暗暗發誓,日後若有機會,定要還陳北風一劍。
陳白澤氣喘籲籲的看著顧安邦在一旁像沒事人一樣,不由開口問道:“顧兄,三品跟六品差這麽多?”顧安邦笑著將馬牽了過來說道:“不是三品跟六品的差距,陳公子,你二姐是劍術大家,她沒教你一些運氣的法門?”
陳白澤果斷搖了搖頭,從小到大,二姐隻打過他,運氣法門這種東西,從未聽說過,顧安邦見陳白澤搖頭,問了一個問題:“你二姐師從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