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天氣已經夏初了,要是還是春天,陳白澤此刻已經著涼了。
雖然此時還能感覺到涼意,但是很白澤已經好多了,他惡狠狠的看著那兩顆蛋說道:“老林,有沒有辦法把那兩顆蛋搞到手”
林姓老人看著陳白澤的樣子嗬嗬一笑:“這個陳公子,最好不要吧,太危險了,據我所知,這群野鴨數量眾多,你剛才看到地隻是一小部分,如果真地把他們惹急了,說不定會阻礙船隻通行啊”
陳白澤一愣,看著林姓老人似笑非笑:“老林,沒想到你還有這麽高的見識”
林姓老者哈哈一笑,岔開了話題:“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做地隱蔽點,不讓他們知道就行了, 這麽多蛋,少一兩個他們不會發現地,這附近地村民就經常乘著落潮時來偷蛋。”
陳白澤立馬感了興趣,這村民應該是普通人,既然普通人能偷到,那自己應該也可以,至於聖人說的戒律,早就被那兩隻奇怪的野鴨啄到了水裏去了。
此刻的陳白澤隻想著一定要將那兩隻蛋給帶走。
隻看見林姓老人飛快的采摘了一些蘆葦,然後快速的編織成了一件衣服的樣式,套在陳白澤身上說道:“陳公子,穿著這蘆葦做的衣服,慢慢的爬過去,不要急,將那蛋放入懷中,等一會,如果野鴨沒有發現就可以慢慢的爬回來了。”
“這麽神奇的?”陳白澤有些不信,隻是看到這林姓老人說的很真誠,陳白澤打算試一試。
將那蘆葦做的簡陋衣服套上,陳白澤慢慢趴到地上,手腳並用著一步兩步的往前爬,緩緩的爬到那兩隻蛋旁邊,依林姓老者言,將那蛋放在懷中,然後弓著身子,就這麽趴在了原地。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跪在地上的馬,陳白澤等了很久看見野鴨並沒有發現蛋少了,連忙轉身,緩緩往回爬。
林姓老者已經在船上等著了,陳白澤快要爬到船邊的時候一把扯掉身上的蘆葦衣服,一個健步就跳上了船。
“老林,快開船”陳白澤叫道,隻見老林竹篙一撐就離開了灘邊。
陳白澤欣喜的從懷中掏出鴨蛋,這鴨蛋比尋常鴨蛋大上不少,陳白澤一隻手隻能拿一個,將鴨蛋捧著對著陽光。陳白澤驚喜的發現裏麵居然有一套黑線。
“陳公子,這裏麵有黑線啊,就是能孵化的蛋,如果沒有就是不能孵化的,這兩隻蛋有沒有黑線啊”老林在船尾笑道。
陳白澤點了點頭,然後耳邊聽見野鴨淒厲的叫聲,在這一瞬間,陳白澤猛地驚醒,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
雖說陳白澤很憊懶,無賴性子,但也讀了很多年聖賢書,自詡是半個讀書人,就是小時候也沒做過這等偷盜的事情,怎麽今天身負重任卻被兩隻鴨子激的做這等奇怪的事情。
陳白澤百思不得其解,於是陳白澤轉頭望向老林:“老林,這地方真沒什麽”
可是陳白澤話並未說全,陳白澤就看到了神異的一幕。
一條龐大的巨獸橫臥在湖麵,尾巴放在剛才的灘塗上,巨獸的身體綿延千裏,千裏之外的巨獸頭顱此刻正轉過頭來看著陳白澤。
這頭巨獸陳白澤見過。或者說在書上見到過。
陳白澤一個激靈,渾身嚇出一身冷汗,耳旁傳來老林的呼喊聲:“陳衛長、陳衛長”隨著呼喊聲漸漸清晰,陳白澤也漸漸清醒。
“老林,你看到那巨獸了麽?”陳白澤手一指遠方,忽然發現湖麵一片平靜,跟他們來時一樣。陳白澤剛才看到的巨獸已不見蹤影。
老林眯著眼說道:“陳公子看見了?”陳白澤立馬問道:“你也看見了?”
老林搖了搖頭:“我沒看見,不過我聽說過一個傳聞,這片水域是那上古真龍死後所化,聽說有人在大霧的早晨在湖麵上看到過那頭真龍。但是看到的人極少,漸漸地也就當個傳聞說了,沒想到是真的啊”
陳白澤怒道:“老林,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看到陳白澤發怒,老林也是一愣,隨即委屈道:“陳衛長,這傳聞太多了,真的要說起來,這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啊,可傳聞畢竟是傳聞啊,這擱龍灘每年來往船隻那麽多,也沒出過大事,隻有在水小的時候有船隻擱淺過”
發完怒的陳白澤其實內心是後悔的,不知何故,來到這擱龍灘之後他的情緒極容易被調動。之前是偷鴨蛋,現在是對著老林發怒。
陳白澤立馬對老林道歉,老林則是很大度的擺擺手,老林這麽一大把歲數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 這陳衛長不是那種隨意遷怒下人的人,可能真的是看到了傳聞中的巨獸,神情失守,想到這裏,老林趕緊說:“陳衛長,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這擱龍灘我也來過不少次,沒一次像今天這樣邪門的,我們還是早日通過這裏,在下一個渡口歇息。”
這一路行的比較太平,所以晚上就隨便找個地方停著,也沒專門找港口停靠。
但是今晚看來不行了, 陳白澤本就是個警覺的人,更何況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不管這個東西是不是存在,陳白澤都覺得有必要提防。
如果這巨獸真的存在,是什麽境界,如果真的是那本書上記載的那隻巨獸,又該是什麽樣的古老存在。
陳白澤不敢往深處想,隻想著趕緊回去把這一切告訴羽嘉子。
聽完陳白澤的情報,羽嘉子久久不語。隨後羽嘉子說道:“白澤,此刻改航道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如果你說的那個巨獸真的出現的話,你覺得他是什麽境界?”這件事情,羽嘉子也有些拿捏不住。
“如果真的是我書中記載的那隻,最大的可能就是知名巔峰境界,甚至可能還在這個之上”陳白澤苦笑道。
“那你再詳細回想一下,那巨獸還有什麽動作”羽嘉子追問道。
陳白澤努力回想了一下,腦中再現之前湖中心的畫麵,然後陳白澤猛然睜開眼說道:“那巨獸好像是死的”
羽嘉子雙眼睜大:“你確定?”陳白澤又回憶了一下,之前由於太過恐懼,現在想來那巨獸一動不動,眼睛裏一點眼神都沒有,看向陳白澤的姿勢也是固定的,而且那巨獸渾身散發出一種氣息。
這種氣息陳白澤很熟悉,是活死人身上的氣息,是那種屍體散發出來的氣息。
於是,陳白澤很果斷的點了點頭:“沒錯,他是死的。”
羽嘉子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讓樓船加緊通過擱龍灘,兩隻並排行進。”外麵自有軍中小校去傳達軍令。
陳白澤則是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戰獸山莊所在的船上。
摸著玄狼的皮毛,陳白澤才能感受到安心。他不僅問了玄狼一個問題:“在你們獸類當中,最厲害的是什麽?”
然後玄狼說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名字:“毛犢”
這個名字,陳白澤從來沒聽過,陳白澤繼續追問玄狼,毛犢是什麽樣的時候,玄狼也不說話了。似乎這個名字隻是存在於他的血脈深處,當有人問起這個問題時候,就是這個答案,而對於毛犢到底是什麽,玄狼不知道。
就在陳白澤很無奈的時候,船艙的大門被推開,東郭雲從船艙內衝出來對著陳白澤說:“陳衛長,我感受到了戰獸的氣息”
陳白澤有些莫名其妙,然後想起了什麽,伸手入懷中將那兩顆蛋拿了出來,問道:“你說的是這個?”
東郭雲欣喜的說道:“沒錯,沒錯這就是戰獸的蛋,這是什麽動物的蛋?”
“野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