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法確認陳白澤的身份,陳迫這邊隻能和陳白澤說讓他暫時待在營帳裏別亂跑,引起誤會就不好了,陳白澤也知道理虧,本來就是偷跑出來的,現在被捉住了,自然不好交代,這陳迫還沒有關押陳白澤,想必是給了金陵城地麵子,還有給了玄狼地麵子,不然一個四品的武者,還真地不再陳迫地眼中。

如果沒有玄狼,他能弄死十幾個四品武者。但是陳迫本能地感覺這‘陳黑子’和普通的四品武者不一樣。

普通的四品武者會有地級戰獸追隨?不簽訂契約還能配合的這麽默契?

要知道陳迫的小猴子可是費盡心思才弄到手的。

陳迫作為‘飛魚’的隊長,而不是他口中的小隊長,自然知道戰獸的價值和難弄,而弄到一隻適合自己的戰獸更是難上加難,對此陳迫深有體會。

在營帳裏沒待多久,陳白澤就聽到外麵吵雜聲,陳白澤掀開簾子一看原來是陳迫在挑選人手,等陳迫忙完了,陳白澤立馬上去:“是不是有什麽任務”

陳迫看了一眼陳白澤,說道:“你這樣不合規矩,而且會讓我覺得你是在打探我軍軍情,你要知道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對於陳迫這幅公事公辦的麵孔陳白澤很是費解,旋即陳迫換了一副麵孔說道:“其實啊是北莽有一支小隊偷溜進來了,我們準備前去剿滅”

陳白澤立馬大喜:“我能一起去麽?我還沒見過北莽的人呢”

陳迫果斷的搖了搖頭:“你現在算半個囚犯,怎麽可能和我們一起行動?”陳白澤一把抱住身邊的玄狼說道:“你放心我把它押給你們?”

玄狼納悶:又關老子什麽事情,怎麽每次都是我倒黴,然後玄狼放出他那無辜的表情看著陳白澤和陳迫。

陳迫不由感慨,這一人一狼簡直絕配啊,一個毫無底線,一個裝傻充愣,要是平常人可能就被他兩給蒙蔽了,可他陳迫是平凡人?

他陳迫可是能接管‘飛魚’的人。陳迫想了很久對陳白澤說道:“你可以參與這次行動,但是你得跟我一起,還有你的武器得換了,這武器太顯眼了。”

陳白澤覺得陳迫說的非常對,隻見陳白澤快速擰動槍杆,立馬將槍杆分成了兩班,將兩杆槍裝進槍囊中:“這下不顯眼了吧”

看著陳白澤這熟練地動作,陳迫是一陣無語。看來這陳白澤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這麽想著陳迫自嘲一笑,這個天下哪有那麽多蠢人。

陳迫擺了擺手示意陳白澤跟上,陳白澤一個眼神,那玄狼立馬消失不見。

陳迫驚訝道:“你這狼有點意思啊,沒有簽訂契約居然還能跟你心意相通,而且實力也不錯,就是長得”

話還沒說完,玄狼頭出現在陳迫前麵的地上,雙眼緊緊盯著陳迫,意思是:老子長得怎麽了?你這兩腳羊長這麽醜,還好意思說老子。

陳迫立馬畫風一轉:“長得如此討喜,一點都不像戰獸”玄狼搖頭晃腦的沉入地下, 這人很識趣,本大爺很滿意。

陳迫笑道:“他一直這樣?”

陳白澤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對於玄狼這種性子,陳白澤是深有感觸,還好這玄狼實力高的,要是實力地還不得早被人殺了燉肉吃了。

不再深究這種奇怪的動物,陳迫和陳白澤解釋起接下來的行動:“北莽那邊最近頻繁派斥候前來,仿佛有意從這邊進攻的樣子,但是我們都知道北莽不可能從這邊進攻,所以對於這種自殺式的試探,我們來者不拒,怎麽說也是戰功,這次是一個十人的小隊,從遠處山崖處爬上來的,一直在我們監視中,鋪了很久的網了,今天準備收網,你跟著我,不要輕易出手,那些人心腸狠辣,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假如你出手,那你就一定要確保敵人死幹淨了,涼透了,不然最後是的肯定是你自己,很多剛入伍的兄弟就是因為大意送掉了性命,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底細,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很好,我不想你因為大意送掉了性命。”

陳白澤重重的點了點頭,這陳迫說的都是拿死去的兄弟性命換的真理,這真理陳白澤得聽,陳白澤摩挲了一下手中的槍套說道:“陳隊長,你說我們和北莽有可能不再打仗麽?”

陳迫臉色瞬間就變了,他聲音有些重:“不要再說這樣的話,永遠也不要說,你不是邊軍,自然不知道每年春秋兩季我們割了多少北莽的頭顱,而又有多少兄弟倒在了北莽的馬蹄之下,就說這片懸崖,你可知道為什麽這裏的土石顏色偏紅?這不是鎮北特有的紅色土壤,而是常年累月被我們和敵人的鮮血浸染的。所以,以後千萬不要在任何邊軍麵前說起這個問題”

陳白澤沒想過大古國和北莽的恩怨居然這麽的深,以前在金陵隻是從別人口中和書中聽說過這北莽,在陳白澤的印象中,北莽就是騎兵強大的蠻子。

而鎮北軍就是殺蠻子的將士,直到看到了活生生的鎮北軍,陳白澤才知道,很多事情和書中寫的不一樣,書中的他們可能隻是一個名字,或許連名字都沒有隻是用簡單的‘士兵’代替,但是在這裏他們有他們的名字,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他們的喜怒哀樂,陳白澤都能感覺到。

“陳公子,想什麽呢?”陳白澤半天沒有動作,陳迫用手肘推了推他:“別走神啊,做我們這個千萬不能走神,因為隨時隨地都可能有人抹了你的脖子,當心點,快要到地方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進了山裏,進了山裏之後隻有人前來接應:“隊長,我們已經將他們的方位全麵掌握,現在是怎麽辦?逐個擊破還是趕到一起呢?”

陳迫沒有急著回答那人,而是問下陳白澤:“你認為呢?”

陳白澤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還是趕到一起,逐個擊破的話風險太大,萬一被跑掉一兩個,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話音剛落來人就笑了,陳迫也笑了,看到他們笑,陳白澤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但是不知道錯在哪裏。“你說的沒錯,如果穩妥起見還是將他們驅逐到一起,然後他們中間有一人是陣師,如果將那些人驅逐到一起就可能讓他們組成陣法,到時候才是危險。”

陳白澤無奈的說:“這事我不知道啊”陳迫點了點頭:“你的確不知道,但是我們做斥候的必須掌握所有的情報方能做出最合適的應對,這樣我們的同伴也能少死一點”陳白澤不由的想起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陳白澤學的所有道理都是在書中,他並不是很喜歡那些道理,他隻覺得那些道理是那些讀書人用來騙人的,亂世之後,走了這麽遠的路,這些道理實實在在的映在了陳白澤的眼前,陳白澤才發現這些道理不是一句空話。

那人笑道:“這位兄弟可能不了解我們‘飛魚’,我們‘飛魚’隻要出手肯定不會出問題”陳迫笑罵道:“趕緊去做事,在這吹牛,能把敵人吹死啊,我去對付哪個?”這次行動不是陳迫組織,所以陳迫的對手陳迫不知道。

接過那人遞過來的一張綢緞,上麵用黑色墨水寫著很小的字,陳迫看過之後將那綢緞放進懷裏,一邊走一邊說:“這次我對付兩個人,你既然來了就幫我分擔一個,這兩人都是北莽有名的探子,一人使長刀偽三品的實力,我來對付,還有一人和你一樣使長兵器,四品上的實力,你來,兩人均無戰獸,但是北莽有種能激發人實力的功法,每個斥候都會,四品上的實力會爆發出三品的實力,你自己小心,還有什麽要問的?”

陳白澤略一思量:“知道他們拿手的武學麽?”陳迫啞然:“你以為是在私塾讀書啊,先生還教你哪些是科舉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