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隻供一人通行,洞內卻極大,恍惚間,陳白澤好像是進入了一個不同的空間,陳白澤停在原地觀察了一下四周。

前方是一條滿是玉石鋪就的道路,不僅僅是地麵,就連牆壁和頂上都是玉石鋪就地。這些玉石內部自然地發光,將這一條路照的透亮。

從這條道路往裏看去是一個大地廣場,陳白澤指了指那個廣場地方向問身邊地男子:“大壯,那就是放玉骨的地方?”

大壯點了點頭:“隻有我進來這條路才能看見那個廣場,如果其他人進來隻會看到這個洞口和那條路,路的盡頭是一堵玉石牆壁”

陳白澤點了點頭:“前麵帶路吧”

大壯立馬應了一聲,然後快步的走在前麵,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那個廣場。

廣場很大卻空無一物,除了這中間一個台子上麵有一根碧玉玉骨。

“就是它”大壯興奮的指著那個玉骨說道:“可是我拿不到”陳白澤疑惑道:“怎麽回事”

陳白澤一直以為大壯是怕拿出去被人覬覦才不拿,沒想到卻是拿不到。

大壯直接走到那玉骨旁邊,然後伸手往那玉骨抓去,隻見大壯的手穿過了那個玉骨,仿佛那玉骨根本不存在。

陳白澤驚疑了一聲,走上前去,伸出一根手指觸碰了一下那個玉骨。

仿佛是感受到什麽,玉骨劇烈的顫抖起來,然後陳白澤的手指同樣穿過了那個玉骨。

“你看到了吧,這看著是真的,可就是碰不到,如果不是我無法出城,我甚至懷疑這東西就根本不存在。”大壯無奈的說道。

陳白澤點了點頭,然後在大廳裏慢慢的走了起來。每次陳白澤靠近玉骨一定距離的時候,玉骨就會劇烈的抖動,陳白澤愈發肯定,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隻是這玉骨肯定不在這裏。

忽然間陳白澤一把拉住大壯轉過身,大壯疑惑的看著那條通道裏走出來一群人。

為首的那人嗬嗬笑道:“大壯啊,這麽多年,你一直跟個廢物一樣在玉石城活著,沒想到你居然藏了這麽大個秘密啊,怎麽不早說啊,早說你早就成為玉石城的人上人了,哪裏用得著和那些人一樣啊”

大壯緊閉著嘴一言不發,多年來的遭遇讓他知道了,有時候隱忍是有好處的。

那人見大壯沒有反應,轉而看向陳白澤:“外鄉人,這是我玉石城的事情,你最好別參合,你知道這些年有多少人死在了貪心這兩個字上麵?”

陳白澤無意與這人做口舌上的爭執,反正這玉骨也拿不到,就生出了退出的想法,陳白澤帶著大壯往路口走去。

沒想到那人一把攔住了陳白澤:“把人留下,你可以走”

陳白澤站定之後朝那人微笑道:“我和你好好說話,你是不是以為我好說話?”

那人驚訝了一聲:“呀,還是個暴脾氣,兄弟們給這位外鄉人看看,什麽事暴脾氣”

男子話音剛落,身後就有一個矮小漢子衝了出來,一把陰毒的匕首直接刺向了陳白澤的喉嚨。

陳白澤一抬手就抓住那人手持匕首的手臂,然後一甩一帶將那人遠遠的拋向那個玉骨的方向。

被陳白澤拋在空中的矮小漢子不驚反喜,在空中伸手撈下,隻是片刻之後驚訝就出現在他的臉上。他同樣撲了個空。

“你們看見了?這東西根本就拿不到,隻能看,你要要是想要,自己去拿就行了,別擋路”陳白澤冷聲道。

然後陳白澤帶著大壯擠開人群重新站在那條玉石組成的道路上。

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一個莫須有的東西得罪一個不知深淺的外鄉人,隻是在陳白澤兩人站到玉石路上的時候,這些人隻是覺得眼前一花,同樣從廣場中退了出來,然後站到了陳白澤兩人身邊。

那人身邊有一人趴在他耳邊說道:“老大,東西肯定被他們拿走了”

那人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兵器攔住了陳白澤:“將東西留下。”

那人手中的是一柄大古國製式長刀,陳白澤看著那柄長刀沉聲說道:“作為我大古國的公職人員,你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合適?”

那人聽聞此言哈哈大笑:“大古國?公職人員?這活死人屠城的時候大古國在哪?還不是靠我們才守住了玉石城?現在來和我說國家大義?我呸”

一幫人立馬笑了起來。

陳白澤冷笑:“守住?你們所謂的守住,是在那群活死人走了之後欺負那些老弱婦孺麽?”

那人不屑道:“欺負?如果沒有我們,她們早就餓死了”

陳白澤不願意再和這人廢話,開口道:“東西我沒拿,讓開”

那人也不是喜歡廢話的主,見陳白澤如此說話立馬手腕用力,一刀向陳白澤削來。

陳白澤和那柄製式長刀麵前忽然出現了一柄長槍。長刀砍在長槍上,發出了金鐵交錯的聲音。

男子錯愕忽然出現的長槍,但是很明顯男子不是初入江湖的雛兒,那柄刀可是沾過血的。

長刀被擋住,男子一個錯身,在狹小的空間裏將長刀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長刀快速抽回,然後快速刺出,這樣的地方陳白澤無法躲避,隻能抵擋。

陳白澤眉頭一皺,並沒有去抵擋他的長刀,而是長槍往前刺去,同時退後了一步。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陳白澤的長槍明顯比那人的長刀要長,於是那人不得不繼續變換招式,收刀,一個側身躲過陳白澤的長槍,動作幹淨利落,然後欺身上前,長刀隨後拖住,準備斜抹陳白澤的脖子。

陳白澤手臂微微往後縮了一點,然後靜靜等著長刀。

《闕舟楫》

被劇烈力道反彈之後,那人被震退好幾步,正好落在陳白澤的長槍槍頭處。陳白澤輕輕移動長槍,長槍便指住了那人的喉嚨。

隻需要再往前送一點點,那人便會與這個世界說再見。

那人咽了口口水緩緩放下長刀:“在下不知是三品高手,還請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

聽到是三品,那群人立馬驚呼出聲。整個玉石城現在都沒有三品的高手。

陳白澤冷哼一聲,說道:“滾”

那人立馬帶著人跑出了洞口。等到那些人走遠,陳白澤又帶著大壯回到廣場開始研究起那根玉骨起來。

“老大,還好還好,這家夥居然是三品高手”之前趴在那人耳邊說話的人開口道,那個被他們叫做老大的男人一巴掌拍在那人腦袋上:“一天到晚盡說廢話,格老子的,從哪裏蹦出這麽個高手來,現在三品高手這麽不值錢麽?一抓一大把?老子在自己家地盤都能遇到?”

那個矮小的漢子湊上前來說道:“老大,那東西我的確沒抓到,不過我抓的時候有一種感覺,那東西肯定是在玉石山上。老大,那肯定是個好東西”

老大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是好東西?”

那愛笑漢子賊兮兮的說道:“老大,您想啊,三品高手都想拿卻拿不到的東西,能不是好東西麽?”

老大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在矮小漢子肩頭:“還是你聰明”

“那老大,我們怎麽辦?就這麽讓他拿走?”

那老大微笑道:“三品高手嘛,雖然厲害,但也不是不能打,又不是一品高手,你們聽我的吩咐,今天我們兄弟就做個壯舉,不僅得了寶物,還能殺一位三品高手,我看他自己身上的好東西就不少”

一幫人立馬對那人開始吹捧起來。

誰料他們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都進了陳白澤和大壯的耳朵裏,大壯擔心的看著陳白澤。

陳白澤淡定的說:“不重要,好好看看這東西,既然讓你進來,沒理由不讓你拿,你想一想是不是有什麽地方沒有想到的。”

大壯點了點頭,然後就圍繞著玉骨轉圈,一圈兩圈,陳白澤也不急,就這麽看著他轉圈。

餓了兩人就吃點幹糧,就這麽過了五天,如果不是陳白澤還能感應到玄狼他們,沈麟兒就要來找陳白澤了。

在第五天的時候,大壯忽然想起一個傳說來。

傳說玉石山在很久很久之前隻是一個玉石礦,這個礦被開采結束後閑置無數年最後才形成了玉石山,而在這期間有人說在這玉石礦中見到過人。

那是一個完完全全由玉石組成的人。看樣子應該是個女人。

那玉石組成的人無法說話,無法行動,就是一個雕塑,卻栩栩如生。

引得達官顯貴紛紛前來觀看,最後在一個夜裏,那個女人被分解成無數塊運到了那些人的家中。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人要麽是家道中落,要麽是滿門被滅,總之沒有一個善終的,而那些被分解的玉石也逐漸回到了礦洞之中。

之後聽說有一個家族被滅的孩子成為了仙人,再次來到這洞中,一待就是幾十年。最後仙人也沒有出來,附近有人進去查看時,仙人已經死去了。

從此那個洞穴很多年沒有人再進去過。一直一直到玉石山的形成。

“這個傳說和玉骨有什麽關係”陳白澤納悶道。

大壯咬了一口餅說道:“聽說啊,那個仙人死後手中就是拿著一根玉骨”

然後大壯看著廣場中央的那根玉骨:“應該就是這根了”

陳白澤略作思量,然後輕聲叫了一個名字:“句餘”

玉石山頓時發出一震震動,陳白澤和大壯的耳邊傳來一聲嬌笑:“奴婢在此,拜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