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神,陳白澤並不陌生,接觸到那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陳白澤自然知道這個世間所謂的神全部都是一些大國敕封地。

而這些神論實力參差不齊,像大古國地東西南北四大山神實力穩穩的是一品,而一些附屬小國根本連敕封山神地能力都沒有。

在這些正統地山神河神之外,還有一種不被帝國認可地神。

這些神大多是山林生物修煉而成,有些是某些人死後常年受供奉,比如那座小山的女子山神。而這小村裏的河神據說是一條魚。

陳白澤看著他們將祭壇高高的搭了起來,然後在祭壇上擺滿了平日裏舍不得吃的瓜果蔬菜以及一對童男女。

看到這一幕,陳白澤立馬找到村長,村長平靜的看著陳白澤憤怒的臉龐輕聲說道:“年輕人,這是我們村子自己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

陳白澤怒道:“什麽河神需要用人命來獻祭?”村長露出向往的神色:“河神大人保佑我們每網必有漁獲,而我們隻不過是每隔幾年進攻一對童男女而已,你看那些進貢的人家也是心甘情願的。”

事實的確如此,陳白澤見那進貢的兩家人還在祭壇上和自己孩子嬉笑道,那一對年歲不大的童男女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命運一般,在祭壇上嗬嗬大笑。

沈麟兒沉默不語,默默走回那小寡婦家。

見到這一幕,村長立馬冷聲對陳白澤說道:“我再說一遍,這是我們村子自己的事情,不允許你們插手,來人,將他們看起來,不要衝撞了河神”

立馬有健壯的漁民將兩人看在了那小寡婦的院子裏。

“白澤,你不管?”沈麟兒麵若寒霜,似乎下一刻陳白澤隻要說的答案有一絲不滿意就要翻臉。

陳白澤伸手將沈麟兒拉了坐下:“放心吧,這事我管了,你安心待在這邊,我想辦法出去”

陳白澤此時無比想念玄狼,有玄狼在,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現在還得想辦法避開那些漁民。

夜色漸漸黑了,祭壇上隻有那對童男女在吃著大人們遺留下來的東西。整個村子變得一片黑暗。守著陳白澤的漁民也紛紛回了家。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留在外麵,會衝撞了河神。

河水慢慢的升騰了起來,一個碩大的魚頭從水裏伸出,他用它那巨大無比的眼睛仔細的觀察了四周,然後看見祭壇上的童男女,眼中露出了無限的渴望。

隻是它的耐心好的出奇,沒有直接登上祭壇,而是分出一股水流慢慢將那對童男女給捆住,慢慢的拉倒水麵。

可就在那對童男女即將離開岸邊的時候,一根巨大無比的冰晶長箭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射出,一下子就將這河神凍成了巨大的冰棍。

河神愕然,他已經足夠小心了,其實以他接近二品的實力根本無需如此小心,隻是見慣了飛來飛去的仙人,已經習慣了膽小。沒想到即便如此還是被人偷襲了。

大魚怒極,還在水中的尾巴猛地躍出水麵,將自己身上的冰晶全部拍掉,再也不管那對童男女,整條身子潛入了水底。

聽到外麵動靜的漁民紛紛走出了房子,看見那對童男女跌坐在地上,而那兩個外鄉人正站在外麵。

他們一瞬間明白了一切,然後他們憤怒了。

“他們衝撞了河神”“將他們綁起來,給河神賠罪”“完了完了,河神要降罪了。”一時間漁民之中聲音吵雜。

陳白澤看著這一堆漁民,頓時怒道:“別吵了,誰再吵我就把他丟下河裏喂魚,這事情是我惹出來的,我自然會解決,現在都給我回屋去,這孩子是誰家的,自己帶回去。”

漁民們顯然不會因為陳白澤兩句話便相信陳白澤,在他們的心目中,陳白澤已經是衝撞河神的罪人了。

“村長,你拿個主意啊”有人湊到村長身邊,村長眉頭緊鎖然後輕聲說道:“將他們拿下吧,下手輕點。”

一群健壯的漁民立馬圍了上來,可惜這些漁民隻是健壯而已,哪裏是陳白澤的對手,不一會就被陳白澤全部掀翻在地,對於這些人陳白澤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手軟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這群人是如何心安理得的讓自己的孩子去祭拜河神?

村長見狀立馬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公子啊,請你發發慈悲,放過我們吧,這裏不需要你行俠仗義啊”

陳白澤怒極反笑:“你也好意思說慈悲二字,我看你們都禮佛,你們究竟禮的是哪家的佛,教你們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村長早已淚流滿麵:“公子啊,你有所不知,我們這個村子四麵環水,無法種植糧食,隻靠捕魚為生,要不是河神保佑我們,這個村子早就不存在了,公子啊,你行俠仗義完了就走了,可是我們還是要在這邊生活的啊”

陳白澤沉默不語,他輕輕走到村長麵前低聲說道:“這番話是誰教你的”

村長愕然,他不明白陳白澤什麽意思。而陳白澤知道,這番話絕對不是村長自己說出來的。以往肯定有人來此做過和陳白澤一樣的事情,可能結局不怎麽美好。所以讓村子對這些管閑事的外來人很是抗拒。

陳白澤猜測的沒錯,大概一百年前有一位僧人來此見那河神要吃童男女便出手教訓了河神一頓,念著我佛慈悲便放了他一條生路,本想著他能一心向善,可是在僧人走後的幾個月裏,漁民一條魚都沒有捕上來,漁民的存糧都吃完了,不得已,隻得繼續給河神上貢,而且是雙份。

上貢完漁民又能捕到魚了,所以村裏人才會對行俠仗義的人深惡痛絕。

因為他們並沒有讓漁民的生活變得更好,反而更壞,而一開始的結果也沒有變得好起來。

這些事情陳白澤是不知道的,他隻知道這個村裏的村長有難言之隱,而作為河神讓村民上貢活人就是不對。

既然不對就沒有什麽好講的。

陳白澤走到水邊怒吼道:“給我出來”水麵波瀾不驚。沒有一絲動靜。

躺在水底的河神嗤笑著看著岸上的陳白澤,心中暗想:“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

見水底沒有反應,陳白澤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口中呢喃道:“奉大古國帝王之令,令爾等速速獻身”

令牌發出一陣肉眼看不到的金光,飛快的飛入水底,金光化作一根細長的繩索將那河神整個身軀捆住,然後立馬拉到了陳白澤麵前。

看著在岸上不停蹦躂的河神,村裏的漁民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陳白澤。仿佛陳白澤才是那個吃人的魔鬼。

“名字”陳白澤冷冷的盯著那條魚,那條魚也冷冷的盯著陳白澤,或者說是盯著陳白澤手中的令牌,他如何也沒想到,陳白澤手中居然有大古國欽天監的令牌,而且還是品質最高等的那種。

他躲躲藏藏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躲避世俗的王朝,就等有朝一日晉升一品,然後找個誰都不管的水流做水君。

這麽多年來,也遇到不少危險,本來妖類在修行路上就頗為不易,先要守住本心,忍住吃人的衝動,一旦吃了一個人,這隻妖便再也走不回正道。

這也就是上古時期很多妖物一旦被正道人士發現,第一句話就是我沒吃過人,而正道人士在仔細查看過之後確認沒有吃過人就會放其一條生路。

當然,凡事有例外,佛門就有一個殺心極重的僧人隻要看到妖物就要鎮壓,道家也是有此記載。

所以妖物修行是頗為不易的。而像這河神想走正統路子的更是不能牽扯一絲一毫的殺孽。隻是不知道為何,這河神好像沒有這方麵的顧忌。

“名字”見河神不回答,陳白澤又重複了一遍,同時將手中的令牌晃了晃。那道肉眼看不見的金光繩索立馬將河神捆綁的更加緊了。

河神覺得整個神魂都被撕扯,他不由自主的發出痛苦的叫聲。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殺不了我,等你走後,我要這村裏所有人都為你的行為陪葬”

陳白澤疑惑的看著那河神,片刻之後恍然大悟:“原來你已經修煉出了一點靈光,難怪這麽有恃無恐,這隻是你的肉身吧,你真身藏到了哪?”

那條魚冷笑:“你自己慢慢找吧,有本事這輩子你就住在這村子裏,不然隻要你一離開,我就將這村子裏的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陳白澤麵若寒霜,整個村子裏的人立馬全部跪下對著河神不停的磕頭,口中還喊著和他們無關,希望河神大發慈悲。

“你真以為我拿你沒有辦法?”陳白澤反問,那河神哈哈大笑:“你能有什麽辦法?我大不了不在大古國境內成就水君之位罷了,大古國的欽天監管不了我”

就在河神哈哈大笑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想了起來:“本少爺來看看?”

河神忽然閉嘴不言,仿佛看到了地獄一般,掙紮著就要往河裏走。

有一個胖子和一個小孩忽然出現在這個村子裏,那個胖子湊到陳白澤身上聞了聞,然後對著小孩點了點頭。

“你身上有老大的味道,說,把我老大藏哪裏去了”胖子興奮的說。

陳白澤則是對小男孩問道:“安之,你怎麽來了,他是誰啊”

那個小男孩輕聲說道:“說來話長,你最近和誰接觸過很長時間,或者說,你的靈魂和誰接觸過很長時間?”

陳白澤不明白小男孩的意思,那胖子忽然一拍腦袋右手不知道做了什麽動作,一個女子忽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赫然是金陵城前城主王霜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