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澤和薑一葉從那裏正家裏出來之後已經很晚很晚了,此時正好更夫敲了子末的更。

陳白澤忽然抬起頭,入眼的是一條寂靜地街,陳白澤冥思苦想,薑一葉疑惑地問道:“怎麽了陳兄?”

陳白澤一指街上那寂靜的街麵:“你有沒有覺得這條街有什麽不一樣?”

薑一葉更加疑惑了:“沒什麽不一樣啊”陳白澤搖了搖頭,然後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又往左走了一步,來回數次。

“哈哈哈”薑一葉忽然哈哈大笑:“陳兄,你這像是一隻猴子,你在幹什麽啊”

自從見識過那方桃和安之隨意到達一個地方地神通之後,陳白澤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叫做空間地神通。

就是說在我們所熟悉地這個世界之上、之下或者旁邊有另外的一個世界存在著,當特定的時間或者特定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那個世界就會展現在人們的眼前,這條街給陳白澤的感覺就是如此,仿佛在這條街上有另外一條街。

隻是這等秘辛著實不方便和薑一葉說,因為陳白澤現在對薑一葉這個人也發生了疑問。之前因為連番發生事情,導致陳白澤將薑一葉準確無誤的放在了一個對自己無害的位置上,可經過這條街的時候,陳白澤忽然有了這麽個年頭,如果此時的薑一葉不是薑一葉呢?有兩個薑一葉呢?

這樣是不是問題就都可以解釋了,城隍爺的手上的書也好解釋了,那就是在另外的一條街上有另外一位城隍爺,他手上的書被盜了,人們看到的這位城隍爺的書也會被盜。

這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什麽沒有人看到那本書被盜,而且那麽大的石頭書裏正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陳白澤越想越有可能。他狐疑的看著薑一葉,薑一葉被陳白澤看的渾身發麻:“陳兄,你莫不是有那種癖好,我可不好男風啊”

陳白澤嫌棄的看了薑一葉一眼,然後猛地往客棧跑去,薑一葉一愣,也趕緊跟上:“陳兄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陳白澤不答話,隻是低頭奔跑,裏正家離酒樓不算遠,沒跑多久兩人就到了。陳白澤看著眼前的客棧有些害怕。

薑一葉還想問些什麽,陳白澤一腳踏進了客棧,但是身子並未進入客棧,然後陳白澤就這麽卡在門中間,一動不動。

薑一葉一拍陳白澤肩膀:“陳兄,你幹什麽呢?不會是中邪了吧”

剛剛進入恍惚狀態的陳白澤被薑一葉一下子拍醒了,陳白澤有些生氣的看著陳白澤,隻是又不好明言,恨恨的看了薑一葉一眼回了房間。

薑一葉在陳白澤身後莫名其妙,有些哀傷的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進門後的陳白澤迅速走到了那堵連接著他和薑一葉房間的牆壁前,耳朵貼了上去。

沈麟兒看著陳白澤如此奇怪,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陳白澤示意沈麟兒不要聲張,然後仔細聽著隔壁的聲音。薑一葉進門就抱住了那個女子:“想我了吧”

那女子發出了“嗯”的一聲,然後依偎進了薑一葉的懷裏,薑一葉伸手撫摸著女子的頭發:“受苦了,再等幾天能走了我立馬帶你走”

女子隻是“嗯”了一聲,還是沒有說話。

陳白澤這才想起來,這女子好像從沒有說過話,陳白澤頓時頭皮發麻,再也不想偷聽,猛地跳上床鋪,將被子蒙過頭頂。

沈麟兒啞然失笑,輕輕拍了拍陳白澤:“怎麽了?”陳白澤甕聲甕氣的說道:“有些事情想不通”

沈麟兒笑道:“說說”陳白澤把自己的猜想說了一遍,沈麟兒沉思良久然後在那張小二後送上來的桌子上麵擺了兩根筷子:“你的意思是在這個街上還有另外一條街,而那條街上也有這客棧和城隍廟?”

陳白澤走到桌邊,將那雙筷子交叉放著,然後感覺很不對,試了很久依舊找不到自己舒服的樣子,就這麽隨手將那筷子扔在了桌子上,

不知道是小二故意還是這客棧的桌子就是如此。這桌子一邊是不穩的,那根筷子滴溜溜的滾了下來,最終兩根筷子並排靠在一起,嚴絲合縫。

陳白澤雙目露出詫異的神情,然後望向沈麟兒,勝利呢嗬嗬一笑:“看來,你有答案了?”陳白澤點了點頭:“有眉目了,現在需要驗證一下,如何進入那個世界。”

想了半天,陳白澤還是決定召喚出水馬,因為他覺得那個世界可能和靈魂有關,水馬已出現便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這裏麵的空氣對他有大補作用,聽到陳白澤的說法,水馬愣了愣神:“我沒想到過有這一層,不過照理說,不管是天庭還是人間或者是地府都是在同一個世界的。不存在空間上的問題。而那些所謂的空間也是無法形成一個世界的,聽主人的描述,那裏可是一個完整的世界,這就有些奇怪了?”

陳白澤一指黑色元晶:“這不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水馬立馬小聲說道:“主人,以後可千萬別提這個,而且這元晶不一樣,他乃是地府的殘骸所化,說是地府也不為過,所以不能簡單的以空間來定義,一般空間隻是修行界常用的空間法器,但是裏麵無法保留活物,甚至靈魂也不能存活,所以主人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一旦泄露恐怕會引起其他人的覬覦”

財不露白這個道理陳白澤還是懂的,見陳白澤還想問什麽水馬立馬阻止了陳白澤:“主人,空間這事,我懂的不多,但是你要說想找到那條街我或許可以試一試,隻是這裏太小了,施展不開,能不能到外麵?”

水馬現在身軀龐大,這一間屋子的確無法讓水馬施展,連走動都走動不了。陳白澤將水馬收回黑色元晶,然後走出了酒樓,找了一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將水馬放了出來。

水馬已出現便將那處陰影全部占據,水馬使勁的吸了一口,這街上的靈氣雖然清爽,卻沒有客棧裏的濃鬱。

而且客棧裏的靈氣也有區別,房間裏比大堂的靈氣更加濃鬱,水馬在陰影裏走了幾步:“要不要將黑蟒放出來試一試?”

陳白澤果斷搖了搖頭:“這幾天我發現了這地方沒有知命境界的強者,有可能是對知命強者有什麽限製,如果黑蟒出現有什麽危險就不好了。”

水馬立馬說道:“還是主人考慮的周到”陳白澤臉色一黑:“別廢話,趕緊想辦法。”水馬嘿嘿一笑,自己又拍對了。

忽然間街上傳來了更夫的敲更聲,正是醜正。陳白澤疑惑,一般醜正是不需要敲更的。就在這時,水馬驚奇的說道:“找到了”

說話間,水馬張開嘴巴,仿佛咬到了什麽,然後仿佛撕開窗簾一般,將這黑夜撕開了一道縫隙。

陳白澤從這道縫隙往裏麵望去,看到的是燈火通明,一條犯著金黃色的街麵上麵有各色各樣的人在走著,有人身狗頭的,也有豬身人頭的,有人跨著花籃在兜售不知道哪裏采摘而來的花,還有路邊的小販在兜售著自己的東西。陳白澤順著那道被水馬撕開的縫隙進了裏麵。

一踏上那金色的轉頭,陳白澤的雙腳就仿佛走到了萬年冰窖裏,一股寒氣直衝向陳白澤的靈魂。

陳白澤脖子上的黑色元晶上麵流光溢彩,瞬間將那道寒氣給攔截住了。陳白澤一陣後怕。“這是靈魂之力,沒想到這一條街上都是靈魂之力,也就是說主人現在看到的都不是人,我之前和您說這地方都不是人應該就是說的這裏,隻是當時與客棧重疊了,讓我產生了錯覺”

一個身穿黑衣手中拿著紙扇,卻看不清麵容的男子站在陳白澤身後,陳白澤看到這人的樣子吃了一驚:“兄弟,你哪位”

男子無奈的說道:“主人,我水馬啊,難怪你認不出我,我現在實力不夠,無法變成人形,隻是這地方如此神奇,居然能讓我幻化了。”

陳白澤驚奇的繞著水馬轉了幾圈,嘖嘖稱奇,水馬實在是受不了陳白澤的眼神:“主人,我們趕緊走吧,這條街出現的特別突然,不知道會不會也消失的特別突然。”

陳白澤這才想起來他們是有正事的。立馬帶著水馬往城隍廟跑去。

這城隍廟可不是那個村裏的那城隍廟可比擬的,不僅占地極大,而且裏麵更加的金碧輝煌,香火不斷,陳白澤和水馬踏入城隍廟的時候就有人迎了上來:“兩位是要燒香還是祈福?”

這話和小二的打尖還是住店有異曲同工之效啊,陳白澤忍住笑問道:“有什麽區別麽?”

那人立馬說道:“這區別還是有的,住在附近的善男信女大部分都沒什麽求城隍爺的,就隔三差五的過來燒個香意思意思,而遠道而來的人大部分是有事情求城隍老爺的,這樣的人就是要來祈福的,兩位看著麵生”

陳白澤笑道:“我們剛搬過來,也沒什麽事,聽人說這城隍老爺特別靈驗,就特地來看看。”

那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邊可以領香,兩位請便,有事隨時叫我”

陳白澤和沈麟兒隨意閑逛,看到人群中又一人身穿華服,麵容剛毅,看見陳白澤朝這邊看過來的時候,對著陳白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