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眨眼就過去了,在這三天之內玄狼是絞盡腦汁阻止那隱藏在人群中的那隻狼,可任憑玄狼用盡了手段也無法找出那隻狼。
這一天白狼王帶著所有的狼走到了村子外麵,對著村子裏那些牲畜流著口水,白狼王走到隊伍前麵齜牙咧嘴,玄狼看到這一幕牙疼不已。
這事和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地關係好吧,怎麽就要我來決定了?
白狼王可不管這些,靜靜地等待著天黑,玄狼求助的望向陳白澤,陳白澤笑道:“這你們之間地事情我本來是不打算參與地,不過呢?既然牽扯到村民我想我還是有必要插手地。”
玄狼立馬感激的說道:“靠譜”陳白澤揮手將水馬召喚了出來,此時的水馬身軀已經龐大到足以和玄狼比肩的地步了,水馬一出現便對著玄狼拍了一通馬屁,然後隨手指了一個人說道:“他是狼”
那人茫然的指了指自己,然後笑道:“你是什麽東西,怎麽血口噴人呢,我覺得你才是狼,你看你那渾身漆黑的樣子”
水馬笑道:“你別以為你知命境了不起,你犯了個最大的錯誤,那就是裝的太像了,這些村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他們雖然沒有修行過,可在這地方這麽多年的繁衍下來,每個人的體內都或多或少有靈氣的流動,而你卻什麽都沒有,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在村子裏活下來的。”
那人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破綻居然在這裏,隻是那人還是說道:“你不能僅憑這個就說我是狼,你可要想清楚,萬一說錯了,我們村的牲畜可就被外麵的狼給吃了”
這話一出立馬有村民附和道:“是啊,你這來曆不明的可別亂指,我們村裏的牲畜丟了算誰的?”
水馬立馬嘿嘿一笑,指著吵得最凶的幾人當中一人:“這也是狼”
陳白澤心中一緊,不是說好一隻狼的?然後陳白澤就反應了過來,那隻白狼王從來沒說是一隻狼,隻是說人群中有狼。
好險好險,不過陳白澤同時又在想,這難道是兩隻知命境的狼?這可有些難辦,一隻那三藏法師還能製止,兩隻可怎麽辦?
村民聽到水馬這話立馬炸開了:“你胡說什麽,哪來這麽多狼,是不是我們全是狼?”誰料水馬又一指村民中比較安靜的一人:“你也是狼”
這下子村民徹底對水馬失去了信任,這渾身黑漆漆的東西一出現就胡說八道,居然這麽亂說。可得當心,再讓他這麽說下去,這全村豈不是就是狼窩了?這村民哪裏肯信。
“打出去喂狼”不知道誰喊了這麽一句,村民立馬群情激奮要將水馬打出去,水馬怒道:“你們這群愚民,狼不打,要打我,真是活該被狼吃掉牲畜”這話一出,所有的村民全部都炸了,仿佛被什麽人支配了思想一般全部對著水馬喊打喊殺。
水馬搖了搖頭。這些村民蠢得可以,然後水馬‘哧溜’一聲便消失不見,任憑陳白澤如何呼喚也不出來。
陳白澤望向玄狼:“水馬已經指了出來,你看?”
玄狼當即表示自己肯定是信任水馬的,正當玄狼想將那些人指出來的時候,村民中有一人說道:“我們為什麽要讓一頭狼來指認我們?”
正是之前水馬指認三人中的一人,那人繼續說道:“你們要將自己的牲畜交給一頭狼麽?反正不管你們願意不願意,我不願意”
村民交頭接耳,臉上的神情漸漸說明了一切。
就在玄狼欣喜不需要為這些愚蠢的村民負責的時候,那邊白狼王的聲音傳來了,原來是時間到了。
白狼王走上前,示意玄狼指認人群中的狼,原來白狼王在意的隻是玄狼的指認,那些村民如何,她不關心。
可是村民不幹了,那些村民立馬說道:“我們要自己指認,不需要一頭狼來指認”
玄狼欣喜若狂,可是白狼王死死的盯著玄狼,讓玄狼渾身不自在。
迫於無奈,玄狼隻得將之前水馬指出的三個人認定是狼,白狼王嗷嗚了幾聲,似乎是在詢問玄狼是否確認。
玄狼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那些村民破口大罵,尤其是那三人罵的尤其凶狠,玄狼臉色一變,一言不發。
白狼王確認再三,玄狼的答案依舊沒變,白狼王露出一個玩味的眼神,然後轉身離開。
那罵的正酣的三人忽然停止了謾罵,身形漸漸模糊了起來,然後三人變化成為了三隻白狼,紛紛朝著白狼王衝了過去。
三道白狼的身影融入了白狼王的身體裏,白狼王仿佛是一個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人忽然喝到了甘甜的泉水一般發出一聲暢快的聲音。
緊接著白狼王那柔媚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很不錯,作為的夫君吧”
玄狼立馬緊張了起來,這小妞不是不會說話的?怎麽忽然就變成了知命境界的妖獸了?這還要讓我做她的夫君?這不正常啊。
玄狼立馬說道:“不好意思,咱兩不合適”
白狼王忽然直立起身形,然後搖身一變,變作一個身披白色狼皮的女子朝著玄狼款款走來。
玄狼看著這變成女子的白狼王,心中大震,剛才還抱有一絲幻像,這白狼王不是知命境界的,現在看來這妥妥的知命境啊。
什麽時候知命境變得這麽不值錢了,到處都能看到?玄狼偷偷的看了一眼陳白澤,恩,肯定是這貨的關係,和自己無關。
那白狼王變化的女子走到玄狼麵前,深情的望著玄狼:“我在山中修行已經三百年了,可一直沒有遇到讓我心動的男子,今日見到你,我很是開心,所以你切莫拒絕我,如果你拒絕我,我就吃了你”
無論什麽人用如此溫柔的話語說出吃了你這番話都是沒有任何威懾力的,更何況還是一個絕美的女子。
玄狼嘿嘿笑了幾聲:“別這樣,我還是個孩子,阿姨,你這歲數有點大了啊?”
在場所有男子心中全部生出一個想法:“不好,這家夥在作死”
果不其然,那女子聽見玄狼這麽叫,眼睛眯了起來,眯成了一條縫,用清冷的嗓音說道:“你剛才叫我什麽?”
玄狼這種生物一直是遊走在生與死的邊緣,他不怕死的說道:“你都三百多歲了,我叫你一聲阿姨怎麽了?我現在三十還不到呢,按照我們狼族的輩分來說,我都可以教你祖奶奶了。”
玄狼話音剛落已經飛上了天空,他的身下還有臨時製造的護身土牆碎裂後的泥土,沾著青草的芳香。
他是被白狼王打上天的。
對於這種自己作死的態度,陳白澤是一絲一毫出手的欲望都沒有,更何況這白狼王出手極快,知命境的強者可不是陳白澤現在能對付的。
如果不動用心中那本書的話。
玄狼的身體繼續往上漂浮,玄狼仿佛看到了遠方有一條線朝著這邊過來,可還沒等玄狼看的仔細,玄狼上方忽然出現一個身披白色狼皮的女子,一拳就將玄狼給打回了地麵,那速度可比飛上去快多了。
如果玄狼不是土相的戰獸,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張狼皮了。
玄狼趁勢躲在地底,怎麽也不出來了,隻是他傳訊給陳白澤:“遠處有一條線過來了”陳白澤剛想問什麽線就發現身邊多了兩個人。
三藏和光目,三藏法師眉頭緊皺:“他們又來了,光目你帶著白澤去看一看,我先行一步”三藏法師說著就消失不見。
陳白澤剛想問發生了什麽就被光目拉著手直往前跑去,陳白澤隻來得及回頭招呼了一聲一葉。
好在一葉在剛才三藏法師剛出現的時候就預料到事情的不正常,兩張神行符直接貼到了腳上。
不然以一葉初識上的境界都跑不過拖著陳白澤的光目。
陳白澤悄然將水馬放了出來,水馬直接隱形躲在村子裏,目的當然是為了保護那沈麟兒和杏兒。
白狼王被眼前這一出弄得有些疑惑,隻是片刻之後她接到手下傳來的情報才知道‘他們’又來了。他們或者說是它們,又從十萬大山出來了,對人類世界進行新一輪的衝擊。
那條線離這小鎮越來越近,在那條線的前方忽然出現了無數的僧人。
這些僧人相貌一致,身形一致,連動作都一致,隻見他們雙手合十,然後盤膝坐下,僧人的麵前便浮現出一副金色的光幕,那道光幕上麵是無數的佛言。
僧人口吐佛言,每一個佛言都依附到那光幕之上,將那光幕襯托的更加明亮。
“轟隆”那條線和那道光幕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劇烈的震動,塵土飛揚,可沒有哪怕一粒塵土飛過光幕這邊。
那條線已經現出了原形,卻是無數的妖獸,從走獸到飛禽,從九品到一品,種類駁雜,實力之強。
好在沒有知命境,不然憑借三藏法師一人也很難抵擋住這麽一條線上的妖獸。
陳白澤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無數妖獸在那金色光幕麵前齜牙咧嘴,擇人而噬。
陳白澤雖說有妖族少主這個身份,可是從未見過這麽多妖獸,陳白澤不禁頭皮發麻:“這些是什麽?”
光目解釋道:“這些都是十萬大山裏的妖獸,無時無刻想通過這八百裏黃沙去往人類的世界,一旦被他們渡過光陰長河,那人類可就不存在了”
陳白澤忽然明白了三藏法師所做的事情:“那三藏法師就這麽擋著?”
光目歎了口氣:“除此之外還有什麽辦法?”
陳白澤忽然想起一個問題:“那三藏法師來之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