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有些失控,陳白澤和光目趕忙飛身上前。在那一片蘑菇叢中,有一朵和其他蘑菇不一樣的。正散發著不詳的血光。
陳白澤有些不確定:“光目,剛才是他麽?剛才太快,我有些不確定”光目點了點頭:“就是它沒錯”
陳白澤輕輕地用長槍地槍尖碰了碰它,它就好像普通的蘑菇一樣被長槍刺破了一個口子,陳白澤連忙將長槍收了回來。
“這什麽東西,這麽詭異”陳白澤眉頭都鎖成了川字,這十萬大山這麽可怕地麽?一葉這樣地一品境界修神者都被直接吃了?
光目搖了搖頭:“這十萬大山我也很少來,隻是聽古每村裏地人說這十萬大山是鎮壓十萬妖魔的,所以奇怪的東西很多,沒想到一來就碰上了,白澤,現在當務之急是將一葉救回來”
陳白澤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他當然知道要將一葉救回來,可是他不了解這蘑菇的特性,萬一傷到一葉就不好了。
就在兩人無計可施準備直接將蘑菇斬殺的時候,這隻蘑菇忽然變大,然後張開和之前一樣的血盆大口。
這一次陳白澤看的真真切切的,這隻蘑菇像是忽然從一朵普通的小蘑菇變成了一頭吃人的怪獸,好在這次陳白澤早有準備。
隻見陳白澤大喝一聲,手中長槍平舉,一股水流便向著那個血盆大口衝了過去,巨大的水流衝擊力讓那血盆大口一時有些發愣。
這個時候,光目張口吐出一個佛言,金色的佛言準確的敲在了那血盆大口裏麵,仿佛是被血盆大口吃進去的。
忽然間,這蘑菇變成的血盆大口猛地炸裂,蘑菇碎片帶著一些粘液散落各處。要不是陳白澤水相神通,陳白澤和光目兩人都要沾染這種東西。
一個帶著雷光的光罩之下,一葉驟然睜開眼,原來在剛才被吞進去的一瞬間,一葉便非常迅速的施展出了一道符籙,因為時間緊急來不及挑符籙,就施展出了這道‘雷光罩’,許是先天克製,沒有一瞬間破開這蘑菇的防禦,可在蘑菇第二次想襲擊陳白澤被陳白澤和光目製住的時候,一葉找到了機會,瞬間便將這蘑菇開膛破肚。
“這東西還挺麻煩”一葉散去‘雷光罩’重新變成一道符籙出現在手中。一葉小心翼翼的收起這道符籙,然後說道:“多謝了”
陳白澤笑道:“小事小事”正在三人說話間,那些散發著奇異光芒的蘑菇紛紛變大,張開一張張血盆大口,向著三人吞了過去。
這一次,三人都有了準備,紛紛出手,光目渾身散發著佛光,那血盆大口碰到這佛光便快速的縮了回去,再也不敢出現,而一葉微笑著從懷中掏出一道符籙,符籙一出現便化作一團大火,不僅將這朵襲向三人的蘑菇燒的隻剩下灰燼,就連周圍一片的蘑菇都被燒成了灰燼。
陳白澤則是幹脆的多,長槍揮舞,槍槍刺中蘑菇的根莖處。瞬間便割下了數十朵蘑菇。
剩下的蘑菇仿佛知道三人不好惹,紛紛縮了回去,再也不敢出來挑釁,而且都變成了一種顏色。
陳白澤笑了:“他們是不是在求饒?”一葉看著這些蘑菇的顏色,很認真的說:“沒錯,他們是在求饒”
光目指著麵前一朵變成綠色的蘑菇說道:“你們認真的?”
事實上陳白澤和一葉也不知道,但是並不妨礙他們開玩笑。
有了這次經曆,三人走的更加小心了,就連路上的枯葉他們都要看一看是不是蟲子變的。
好在這大山雖然詭異,但也不是處處都是奇怪的東西,終於在三人的努力下找到一片果林。
這是一片看著很小的果林,在這大山看來完全沒有任何奇特的地方,可這樹上結的果子看著頗為誘人。
陳白澤朝光目看了一眼,光目搖了搖頭,然後陳白澤又朝一葉看了一眼,一葉頓時緊張起來了:“不會又要我去吧”
陳白澤笑道:“你是修神者嘛,據我所知你們隻要香火不斷你們就不會死,對不對?”
一葉恨啊,自己為什麽要招惹這麽個人,讓別人送死都說的這麽坦然。
一葉憤恨的說:“我反正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陳白澤歎了口氣:“唉,好吧,那我自己去吧,如果有什麽意外,還請你幫我照顧麟兒,哦對了,還有我那隻狼,其實我還有匹馬,對好像還有條黑蟒,別忘了在草原上還有兩隻野鴨,哦對,我二姐在金陵,別忘了幫我去報個信,還有啊,報完信去鎮北一趟,去找一個叫黃瓷的,然後去一下南朝十八國,有個叫羽嘉子的在哪裏,最後去一個滿是桃花的小鎮上,告訴我爺爺”陳白澤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將一葉說的心煩。
“好了, 我的陳大少爺,你家是養動物的麽?養這麽多動物,我去,我去還不行麽?”一葉煩躁的說。
陳白澤拍著一葉的肩膀:“好兄弟,去吧, 如果有意外我會幫你照顧杏兒姑娘的”
一葉沒好氣的將他的手給打開:“去你的,我自己照顧。”
說著一葉就往那果林走去,走到那片果林之前,一葉已經好幾張符籙捏在了手中,雖說可以死而複生,但是那種深入靈魂的疼痛他可不想再經曆一次,況且死亡之後可是會損失修為的,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升上去的修為就這麽損失了。
於是一葉好好的看了看麵前的果林,樹很高,大概有六七個成年人那麽高,枝葉很多,非常茂密,果實也很多,沉甸甸的掛在枝頭,隻需要一葉走過去便能輕鬆的摘到。
這次一葉再也不會魯莽,他捏出一張符籙,然後輕聲喝到:‘去’
那道符籙在空中變幻成一隻小猴子,隻見這隻小猴子落地後飛快的往最近的一棵果樹跑去,三兩下就爬到了樹上,然後很快的摘下兩顆果子跑回到了一葉的身邊。
一葉摸了摸小猴子的頭,誇獎了一番,然後拿起一顆果子仔細觀察了起來,另一顆果子小猴子非常果斷的咬了下去。
“香”一股清香隨著小猴子的動作飄散出來,離一葉有些距離的陳白澤和光目都問道了這種味道,這味道無比熟悉,但是又有些不一樣。
一葉看向小猴子,小猴子高興的上躥下跳,然後一葉便將信將疑的咬了一小口,果肉果然清香無比,不僅如此,還清脆異常,水份還足,非常好吃。
一葉和小猴子不由自主的啃掉了兩顆果子,然後小猴子便消失不見,一葉丟掉果核對著陳白澤和光目點了點頭。率先往果林走去。
果林的確沒什麽危險,三人摘了不少,將帶來的三個袋子都裝滿了,陳白澤便提議回去,一葉想了想說:“就這麽一種果子會不會太少了,時辰還早,我們要不再看一看?”
陳白澤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隻有一種有些寒酸,在金陵每逢過節哪個不是雙數的禮物往人家送?
天色的確還早,三人便繼續往山裏走去。
陳白澤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便湊到一葉耳邊問道:“你是不是有修行者用的某些法寶,能把這些東西裝進去的?我們三個人一人背著一個袋子真的不合適,太難看了,而且一旦遇到危險也不方便對敵啊”
一葉苦笑:“陳兄,你以為我是誰啊,我隻是薑家一個旁支的家族子弟,哪裏能用得上嫡係才能用的須彌芥子法器,你太看得起我了”
陳白澤指了指一葉的懷中,一葉經常從懷中掏出符籙,陳白澤早就懷疑他有那種法器,隻是不方便對別人說而已。
一葉臉色一變,然後恢複如常:“陳兄,不瞞你,我的確是有一個,但是這是專門放符籙的,放不了其他的東西,真不騙你,你還看我逃出過其他東西麽?”一葉一臉真誠,就差對著陳白澤吼道:“你信我啊,你信我啊”
陳白澤回想了一下,這一葉的確是沒逃出過其他的東西,他哀歎一聲:“一葉啊,你怎麽就不是薑家嫡係子弟呢?”
一葉尷尬一笑說道:“要是薑家的嫡係子弟,也遇不到陳兄你啊”
陳白澤總覺得這話不對勁,但是又挑不出毛病在哪。
正說話間,三人走到一處水潭旁。這邊有不少動物正在喝水,看到有人來紛紛做鳥獸散。
陳白澤詫異道:“沒想到這裏還有這麽大一個水潭啊”
光目笑道:“世間山水常相伴,不足為奇”陳白澤沒好氣的看了光目一眼:“我不知道啊,要你在這故作高深?”
光目微笑,並不做辯解也不惱火。
倒是旁邊一葉有些看不過去了:“陳兄,光目大師也是”一葉話還沒說完就被光目打斷了:“一葉施主你誤會了,我和白澤乃是多年好友,經常這樣的,你可能是沒有習慣”
一葉的確是沒習慣,陳白澤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從未見過陳白澤如此過。
其實也不怪一葉疑惑,陳白澤本來就是在生人和朋友麵前兩種樣子的。
一葉這才對陳白澤遞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陳白澤則是不以為然,對於一葉這樣可能成為朋友的人,他一向是以包容性對待的。
要是那些陳白澤看不順眼的和陳白澤說上一句話,陳白澤就跟他姓。
陳白澤摟住一葉的肩膀笑道:“一葉兄,別這麽拘束,男人們,出來玩開心一點,走,少爺我帶你找樂子去。”
說話間陳白澤就召喚出了水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