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陳白澤這個團隊中明麵上修為最高的人,光目當仁不讓,遇到危險都是第一個衝在最前麵,麵對這條紅龍,光目也是如此。
光目雙手合十,唱了句佛號,那金身法相就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光目的金身法相十分威嚴,法相抬起頭緩緩盯著隱藏在空中地紅龍,紅龍心中劇震,果然這個家夥是最危險地。
光目緩緩開口,法相也緩緩開口,光目說的是:“你與我佛有緣”那法相卻是一道佛言直接出口纏繞在紅龍地頭上。
“我和你有個屁地緣法”紅龍心中腹謗,從那傳承地記憶中了解到,這佛家就都喜歡說誰誰和他們有緣,實際上就是將他們騙到佛家去、
紅龍非常厭惡這種感覺,尤其是厭惡那佛言化作的鎖鏈纏繞在自己身上,這個讓他渾身不舒服,紅龍張嘴就吐出一道火焰,這道火焰飛快的衝向了光目,光目大喝一聲,又是一道佛言出口,將那道火焰擋在身外。
陳白澤早光目剛有動作的時候就在繼續出手,長槍無數次的砸在這條紅龍的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紅龍感覺有些可笑,這個在身邊的所謂妖族少主遇到龍族也是毫無辦法,連那和尚都比不過,這要是被上古那些家夥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就在紅龍分神之時,一道寒芒從地麵升起,直直的射中了自己臉上的毛孔。紅龍一愣,這是幹嘛?
那根由沈麟兒射出的特殊箭枝精準無比的命中了紅龍,也難怪,那麽大的頭,射不中也太看不起沈麟兒三品箭手的身份了。
主要是紅龍沒打算躲,一個三品箭手,能幹啥?啥都不能幹。
那根箭枝射中了紅龍之後便開始將寒氣往紅龍身上各處蔓延,速度極快,可能是因為紅龍也有水相的原因,這寒氣蔓延的極快。
終於在寒氣結束的時候,終於將紅龍的右邊臉給凍住了。紅龍是一陣牙疼啊,這小姑娘幹啥呢?給我這敷臉來了?
沈麟兒則是虛弱的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這就是境界的差距麽?要是自己現在還是知命境,不,隻要是洞玄境,這一擊也不會沒有任何效果。
紅龍輕輕甩了甩頭就將那覆蓋在右半邊臉上的冰渣和那枚箭枝甩到了,看見陳白澤還在忙碌,紅龍發出一聲怒吼的龍吟,將陳白澤從天上震下。
陳白澤被震得頭暈腦脹的從空中落下, 地上的玄狼一看,立馬咬牙在地上狂奔,光目騰不出手,這一下要是砸實了,陳白澤不死也得半條命沒了。
“啊嗚”眼看來不及了,玄狼嗷嗚一聲叫了起來,地麵上忽然隆起,一隻巨大的泥土做成的手掌驟然出現,將陳白澤穩穩拖住,就這麽佇立在半空中。陳白澤雙腳一占到泥土就清醒了過來,五髒六腑劇烈震**。
之前的傷還沒好,現在又來一次,陳白澤覺得自己快不行了,陳白澤瞥見那光目和紅龍有來有往打的不相上下,心中判斷了一下,這紅龍的境界應該也是在不惑上下,怎麽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了半天,陳白澤終於醒悟了過來,因為大。
陳白澤手中的長槍是利器沒錯,可是再厲害的長槍那在紅龍看來也隻是一根木刺,就算刺進了身體也最多是不舒服。
可光目就不一樣了,他的法相通天徹地,一巴掌要是呼實了,那紅龍也得暈乎半天。
可是要怎麽變大呢?陳白澤望向了手腕上的黑繩,那是棲息在陳白澤手腕上的黑蟒,黑蟒看到陳白澤的眼神就知道這陳白澤不懷好意。
在聽了陳白澤的話之後,黑蟒無奈的說:“你別想了,打架呢,你能不能用點心”不是黑蟒不幫陳白澤,而是這變大變小乃是本能,根本沒法傳授,換言之你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
像水馬,現在就無法變小,隻有在特定的地方,比如某人的小天地之中,水馬才能自由變換身體。
陳白澤略一沉思:“那你去幫忙”黑蟒搖了搖頭:“我隻是一縷神識,本體還在外麵,根本幫不了忙,你也別想召喚水馬,召喚出來也是一縷神識,我們現在都在外麵幫你們守護肉身呢,你們趕緊將這裏解決了,我怕外麵有什麽危險。”
陳白澤一陣緊張,這地方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玄狼的心境,肯定是有什麽人動了手腳,能讓他們幾個都沒有發現,此人的修為肯定很高。
陳白澤可不認為這人將他們弄進來就是為了和他們講解一下海獸的事情,這也太助人為樂了。
既然黑蟒無法幫忙還是得自己上了,沈麟兒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再支援了, 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就是很好的事情了,陳白澤讓玄狼去保護沈麟兒,自己繼續衝了上去。
那紅龍本來和光目打的很是開心,兩人有來有回,你打我一下,我吐你一口口水,你用佛言轟我,我再回敬你一道火焰。
陳白澤衝上來情況就不對了,他衝上來之前就是一道水流直接刷向了紅龍,紅龍非常惱火,你不知道我討厭這淡水?
陳白澤當然知道,這是敖陣告訴他的,不然他怎麽會用淡水。
驟然間陳白澤感覺到不對勁,敖陣哪裏去了,好像一開始敖陣就沒有出過手,然後現在直接整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紅龍張嘴吐了口口水將陳白澤的水給刷沒了,然後笑著鄙視道:“你也配做”話說到一半就看見天地之間出現了一道光。
那是刀光,刀光從不遠處的地麵升起,直直的斬中了紅龍的脖子。
“噗嗤”刀光不僅準確而且威力十足,直接就將那紅龍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刀光閃過,天上下了一場紅色的雨。
這雨有火焰,有冰霜,還有風,紅龍頭顱被砍之後他的一身修為頃刻間就還給了天地。
那個被砍掉的紅龍頭顱砸在海麵上,掀起了巨浪,巨浪將這紅龍的頭顱拍打在沙灘上。
敖陣從遠處走來,一身刀光盛氣淩人:“你們趕緊走吧,要是再來一個我也沒有辦法了”
陳白澤還沉浸在他剛才的那一刀之中,遇到危險,陳白澤想的是如何通過其他辦法解決,而敖陣想的是如何通過自己的能力去解決。
這說起來差不多,但是卻有天壤之別。
陳白澤點點頭:“我能去看一看那個龍頭?”龍頭是敖陣斬下來的,按照金陵城的規矩,那這龍頭就是敖陣的。
這兩人都在金陵求過學。
敖陣也點了點頭:“自然可以,一時半會還不會有海獸過來”海獸和其他的獸類不一樣,在山林中,如果這一方最強大的獸類死去,那這地方會立刻迎來一個新的王。
海獸不同,實力強大的海獸如果死在某一個地方,那這個地方短時間裏是不會有海獸過來的,除非有自認為比這個海獸更強大的海獸才會出現。
這就是海獸的聰明之處,這也是海獸經常一擊得手就退去的原因。
陳白澤扶著沈麟兒走到海邊,隨行的還有光目和玄狼、
世間無真龍久矣,就好像不見真佛,此時在玄狼的心境中看到一條龍,當然要好好看一看。
陳白澤其實是加過龍的,不是在這個時代,而是在上古時代,那位龍祖他見過,那位燭龍他也見過,隻是記憶中的碎片有些模糊罷了。
紅龍的龍頭安靜的躺在沙灘上,雙目緊閉,如果不是之前戰鬥了一場,都不會有人以為這是一個活物,畢竟死去的紅龍頭顱太像一塊岩石了。
陳白澤伸手去摸,“哧溜”一聲,紅龍頭顱上沾染的血液將陳白澤的手灼傷了,連死去的屍體都這麽厲害?
陳白澤轉過頭望向玄狼:“他是誰?”這裏既然是玄狼的心境,玄狼不會什麽都不知道,之前因為戰事緊急,陳白澤沒有細問,現在想來,玄狼極不正常。
玄狼盯著這紅龍的頭看了很久很久:“俺不知道,別問俺”
陳白澤眉頭皺的更加緊了,俺這個字從來沒從玄狼嘴裏說出來過,看著玄狼躲閃的眼神,陳白澤知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陳白澤詢問的看向了光目,光目搖了搖頭,同時以心聲和陳白澤對話:“玄狼的心境現在很不穩定,他的靈魂中有記憶蘇醒了,我感覺到很可怕。”
能讓光目都感覺到可怕的東西,那就是真的可怕,陳白澤不再猶豫,和敖陣遠遠的打了個招呼就拉著玄狼喝到:“回去”
一行幾人消失不見。
幾人走後,那紅龍的頭顱睜開了眼睛,笑嘻嘻的望著敖陣:“怎樣,我演技不錯吧”
敖陣也笑道:“是不錯,不過你也太誇張了,就真的不給那陳白澤一點機會?”
敖陣說的是之前陳白澤攻擊紅龍的事情。
紅龍有些嬌羞:“嫁給了你自然就是你的人了,哪能和別的男子有過多的牽扯,不過敖陣,剛才他們最後一句話讓我有些擔心”
最後一句話是光目說給陳白澤聽的,但在這個地方,哪裏有秘密能瞞得住紅龍。
敖陣也有些擔心,那玄狼的身份不簡單,非常不簡單。如果那被鎮壓的東西出現,會是一個大災難。
隨即敖陣笑眯眯的說道:“我們已經死了,這些事情就讓他們煩心去吧,我兩就安安心心待在這裏過日子。”
紅龍嗯了一聲,一轉身變換成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正是沐紅鯉。
原來,這敖陣和沐紅鯉全都不是陳白澤認識的那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