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古國三大邊軍號稱每軍足有三十萬整,各大軍鎮三萬到八萬不等,京中的虎豹、白羽兩騎各有五萬精兵,李仲意在位時,大古國的兵力是二百九十萬整。

經過這麽些年地重組,現餘兵二百一十萬,除了鎮海和鎮南兩軍地六十萬之外,其餘的全部在大古國城之外。

浩浩****,殺氣陣陣,這一百多萬兵馬就這麽站著就讓無數人膽寒。

沙場上有個詞叫萬人敵,用來說那些勇猛無雙地猛將,但這樣地人極少極少,萬裏挑一一點都不誇張,現如今我大古國就用萬人對你以為修行者,你們怕不怕?

郭弈怕不怕不知道,李承德是挺怕地,熟知大古國軍隊的實力,這些修行者就是能抵擋也會死傷慘重,免不了**溝裏翻船。

皇城外的大陣還沒有開啟,目的就是為了防止這些修行者逃竄,所有大軍全部聚集在城外,他們在等一支軍隊,或者說在等那支軍隊領軍的人。

金陵城的羽嘉子。

是他一手製定了這個計劃,也是他和秦王兩人在三年內跑遍了大古國的各大軍鎮,說服了各大軍鎮前往京城勤王,且不論這些軍鎮心思如何,至少今日他們來了。

各大軍鎮一開始並不知道來的人如此之多,等到他們漸漸匯合到一起之後才發現,原來大古國的軍隊除了鎮南和鎮海兩軍全部都來了。

對於羽嘉子此人,他們愈發的敬畏。這敬畏之中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敬佩。

自大古國開國以來,除了開國皇帝之外,還有誰能調動全大古國的軍隊,李仲意不能,攝政王李建德不能,可他羽嘉子做到了。

一些有自己心思的軍鎮暫時收起了自己的雞鳴狗盜,打算看看再說。

羽嘉子和黃瓷兩人姍姍來遲,他們兩人是撇開金陵城的隊伍率先前來的, 照理說李明德的軍隊比金陵城要遠的多了,他們不應該在金陵城之後才來。

事實上金陵城的軍隊是很晚才出發的,羽嘉子一直等到各大軍鎮在路上了,他才出發,不是為了展示自己最後出場的重要性,而是他要了解各大軍鎮的消息,將某些不應該發生的問題在皇城外解決。

踏馬而行的羽嘉子走到了京城南門處,看著身邊這些甲士各異的將士們,心中生出一股無限的豪情,無數豪情化作兩個字:“進城”

南門有缺口,所有人從這南門缺口進城,有條不紊,速度極快,即便如此,這百萬人進城還是足足花了六個時辰。

“客人來了,我們動個手?”察覺到京城裏的異常,郭弈笑著對身邊的修行者說道,那些修行者哈哈大笑,手段盡出,消失在了原地。

郭弈身邊隻剩下他自己,餘者皆去了京城各地去擊殺那些京城的將士們。

無人阻攔,敖東海和周幼平隻是冷冷的盯著郭弈,就連暗地裏的李明德都沒有出手,在軍中對戰友信任是最起碼的,他們相信隨後而來的一百萬足以解決掉這些修行者活死人。

等到所有甲士全部進城的時候,京城的空中忽然想起一個聲音:“所有甲士撤出皇宮,全城剿殺活死人,一個不留”

這座城忽然湧進了一百多萬人,顯得非常擁擠,幾乎各個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甲士的身影,那些活死人修行者無處可逃。

既然無處可逃那便不逃,有兩位活死人修行者驟然出現在街道上,一出手就斬殺十幾位甲士,然後就這麽在人群中屠殺開來。

甲士出現巨大的傷亡,從一開始的十幾漸漸到了一百多,然後到了一千多,在甲士死亡到兩千多的時候,隱藏在甲士中的軍中高手終於找到了機會,將手中的利刃插進了活死人的胸膛處。

在活死人錯愕的瞬間,那位軍中高手拔出早就準備好的短刀一刀就削去了那活死人的頭顱,緊接著附近的甲士一擁而上,將那屍體剁成了肉泥。

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種情況在京城各處都有發生,實際上,這些修行者是吃了這個大陣的虧,一般一品境界的修行者是可以飛行的,常規的修行者是飛行到空中然後動用法術或者法器,凡人難以抵擋,就算是用弓弩之類的遠程武器也會被修行者躲過去。所以一般甲士是打不過修行者的。

今時不同往日,大古國京城的大陣先天限製了修行者飛行的高度,更何況此時城中足足有百萬甲士,一旦升空將麵臨的就是一波箭雨,躲都躲不掉的那種。

最主要的是,這些修行者成為活死人之後,本命神通是增加了,但是卻無法使用法器了。

最最主要的還是大古國這邊人多,你活死人隻要有一個破綻,那就會被隱藏在軍中的高手盯上,一擊斃命。這是源自於蘇將軍對著修行界的經驗,將修行者分割開來,尋找機會。

說白了就是用人命來堆,找到修行者的破綻,這個方法對活死人同樣有用。好像效果比對付修行者還好一些。這些知命境以下的活死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仗著自己皮糙肉厚根本就不知道抵擋,殊不知,人世間也有克製他們的兵器,並不都是無法破防的。這樣的兵器,不少。

畢竟是和郭弈血脈相連的活死人,這一接觸就死了好幾個,郭弈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有些超乎他的預料了。

看到郭弈皺眉了,敖東海和周幼平兩人心情很好,敖東海笑道:“看來很快這世間再也沒有活死人了?”

郭弈眉頭連續皺了數次,然後舒展開來,不在廢話,一出手就是無數道紅芒,不僅衝向了敖東海和周幼平,就連躲在暗處的李明德也被數道紅芒擊中。原來郭弈一開始就知道李明德躲在何處。

周幼平和敖東海兩人又不是剛入行伍的新兵油子,哪裏會放鬆警惕,在郭弈一出手的時候兩人就開始了反擊。

兩位統帥都是水相的神通,動用神通躲過紅芒之後,周幼平率先強攻,一個近身,手中利刃直刺向郭弈胸口,郭弈眼中精光一閃,就這麽迎了上去,成心試一試周幼平的利刃強度。

對手既然找死,那沒有理由不成全他,本來隻用了三分力留了七分的周幼平頓時用了七分力。

仿佛是金鐵相撞的聲音,周幼平利刃的刃頭點在郭弈的胸膛上居然無法刺進去分毫,周幼平一驚,利刃上麵忽然出現了一股水流,周幼平立馬撤身,轉眼看去那股水流已經變了一種非常難看的顏色。是一種灰敗的氣息。

“小心點,他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敖東海冷靜的說道,周幼平冷哼一聲:“要你說,我不會看?”

敖東海沒有答話,略一思索便揮出了兩道刀光,伴隨著兩道刀光的是敖東海的身形。敖東海隱藏在兩道刀光之中,驟然失去了身影。郭弈揮手散去量道刀光,身後驟然出現敖東海的身影,敖東海手中長刀狠狠的劈向郭弈的頭顱,郭弈一個轉身雙手夾住了敖東海的長刀。正想還擊,心頭猛地一震,立馬棄了敖東海的長刀,一個側身往後掠去數丈。

在郭弈剛才站著的地方,是一個渾身漆黑的身影,手中握著兩柄斷刃,一擊不成,那身影立馬又消失不見,是李明德。

郭弈伸手摸著胸膛,剛才李明德那一刀並不是毫無建樹,至少劃開了他的皮膚。

郭弈雙目一瞪,整個人的氣質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是翩翩公子,現在就是一頭凶猛的野獸,重新變回青麵獠牙的郭弈一腳踏破了街麵的青石板,一拳轟在了麵前的空氣裏。

隨著郭弈的一拳轟出,周幼平和敖東海隻覺得那一拳是轟向了自己,那拳意淩厲,殺伐之力極大,在他們的軍伍生涯中,這樣的拳意也是寥寥。

周幼平寶刀揮舞,在身邊出現了一個半圓形的刀光,這道刀光完完全全承受住了郭弈的拳意,而另一邊的敖東海則是長刀在麵前劃了一個圓圈,那圓圈之中出現了一個類似於鏡子的水麵,那個水麵完全的抵擋住了郭弈的拳意。

就在兩人抵擋郭弈拳意的時候,空中掉下一個身影,正是那隱藏在暗處的李明德。原來不僅是他們兩人,就連躲藏在暗處的李明德也接收到了這份拳意,隻是李明德剛入知命境不久,無法像兩位統帥那樣可以如意的抵擋這份拳意,頃刻之間就被郭弈打出了身形。

兩位統帥一驚,原來這郭弈本來就是奔著李明德去的,之前在城門外,這郭弈看來是留手了。

“沒事吧”敖東海低聲詢問,李明德掙紮著站了起來,嘴邊全是鮮血,這一拳砸的他七葷八素,隻是還不至於喪失戰鬥力。李明德搖了搖頭,重新消失不見。

李明德一小時,敖東海和周幼平就開始了強攻,兩人你來我往,打定主意不讓郭弈喘氣,郭弈絲毫不杵,一拳接著一拳,有無盡的殺意。

良久,四人分開,三人喘著粗氣,郭弈則是變回了翩翩公子的樣子。

這三人不愧是大古國的頂尖戰力,僅僅是三個人就能和郭弈打成平手,雙方都在思考的是如何殺死對方,但是思考許久之後雙方都發現一個問題,如果沒有外力介入,他們很難殺死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