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橫貫大古國南北,很多城市都建立在這條大江旁邊,靠近水源,繁衍後代。
大江裏魚類豐富,人們在大江裏捕撈,又回饋大江,大江這麽多年也照顧著兩岸的百姓。
山有山神,水有水神,大江大河皆有神靈管理,防止成精的水怪作亂。而神靈地選擇都是對一方水土有貢獻地官員,時候魂魄被欽天監所留,上報朝廷,朝廷下旨冊封,賞賜神器,作為神靈鎮壓一方氣運的根本。
靠近金陵這一段大江地江神毫無疑問是大古國最頂端地江神之一,可惜亂世來臨,活死人出世,金陵一方地山運水運瞬間崩塌,江神修行一朝崩壞,大江底有一條被江神鎮壓許久的鰱魚,趁機奪了江神的神器,化身江神,坐鎮一方。
光目坐在船頭,不是睜眼看著江麵。似乎下一刻就有什麽東西從水麵下鑽出。
女孩一覺睡醒看到光目還待在船頭,取出一件衣服,輕輕走上前去給光目披上說道:“小師傅,你去休息會吧,這裏很安全的不會有活死人上來的,活死人過不了大水。”
。光目回頭對著女孩笑了一下說道:“不礙事,還有一會天就亮了,我也得早起做早課”女孩勸了一陣,光目堅持坐在船頭,女孩隻得自己回船艙繼續睡覺。
果然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天一亮,陳白澤就請求船夫二人送自己過江,畢竟在這茫茫大江找到一艘船不容易,經過昨晚的相處,陳白澤願意相信,這父女二人不是壞人。
“這”身為父親的老丈明顯很為難,開口說道:“我跟公子直說了吧,這條大江之前有位江神,鎮壓著水中的一切精怪,雖偶有風浪,但都不會太過傷人性命,不過活死人出現,江神法力盡失,被大江底一隻鯰魚精趁亂奪了神位,這隻鯰魚精性情暴躁異常,喜好殺戮,如今奪得神位更是指使手下四處襲擊靠近水邊的人,更有甚者會上岸去襲擊人類,我這艘船之前在江神廟祈過福,所以隻要不靠近江心就平安無事,可是萬一靠近江心就會有大災難啊。公子,如今這江是萬萬過不得了,你們如果真的要過江,就得繞遠路了。”老丈聲情並茂的勸到。
“可是我們有重要的事情必須過江啊”陳白澤為難道。“請問老丈還有別的什麽辦法麽?是不是可以跟江神老爺通融一下?”
老丈搖了搖頭說道:“這位江神老爺並沒有獲得朝廷冊封,隻是私下奪得的神位,他如今急需增長實力來獲得朝廷的認可,所以任何生靈進入他的地界他都不會放過的。就是修行者也不例外”說道修行者的時候,老丈看了小和尚一眼。
“真的沒有辦法了?”陳白澤不死心的問。老丈堅定搖了搖頭。
陳白澤歎了口氣,看來隻能繞遠路了。就是不知道昨晚放在陸地上的馬有沒有被活死人吃掉,沒聽到馬叫,應該是沒事。
老丈父女送二人上岸,兩匹馬果然還在,陳白澤欣喜的上去解了兩匹馬的韁繩,開心的說道:“小和尚,看來還是有好事的。”
光目笑著說:“那我們趕緊趕路吧,那個橋還挺遠的。”
就在光目跟陳白澤準備趕路的時候,江心飄來一艘小船。船上站著一位年輕人,一身白衣,嘴上有胡須,江風一吹,甚是仙風道骨。在江心就招手說道:“兩位留步,我送兩位過江”
看到江心飄來的那人,老丈臉色一變說道。“趕緊走,快走,那江神來了”
陳白澤猶豫道:“如果我走了,那江神找你們麻煩怎麽辦?”
“老朽已是油盡燈枯,不久於人世,沒什麽好可惜的,你們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程,不要誤在此處,趕緊走”老丈在船上焦急的喊道。
“可是?”陳白澤還想說什麽,那葉扁舟已經飄到眼前,從江中驟然穿出一條大水,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唉”老丈輕輕的歎了口氣,握緊了手中的竹篙,他不明白,現在的讀書人怎麽這麽認死理,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位讀書人就特別有意思,讓他走,他果斷的頭也不回的走了,然後很快的搬來了救兵。現在的讀書人真是讀書把腦子都讀壞了啊。
“兩位繞那麽遠的路著實不方便,不如由我稍作地主之誼,送兩位過江,如何?”年輕人扁舟靠岸,一腳踏上岸邊。
“我還沒介紹我自己,我是本地江神,姓年,二位虛長,二位可以稱呼我為年大哥”年輕人摸著胡須說道。
“這人還真是自來熟,臉皮挺厚”陳白澤心中想到,但是來人客客氣氣,他也的做足禮數,拱手道:“見過江神老爺。”
“別這麽客氣嘛,叫什麽江神老爺,叫我大哥就行了”年輕人笑道。
陳白澤並沒有叫他大哥的想法,說道:“謝過江神老爺,不過萍水相逢,我二人也不好麻煩江神老爺,我二人自去尋路即可”
身為江神的年輕人嗬嗬一笑說道:“怎麽是麻煩呢,順便的事,從這裏過江,一刻便夠,要是繞路,得需要兩天時間”
陳白澤說道:“其實我們不是很著急。”
江神微笑道:“我知道你們人類有兩句話,一句是先禮後兵,一句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如今我禮數也到位了,是你們非逼著我出手的”江神說完大手一揮攔住二人兩米高的水幕傾瀉而下,往二人頭頂壓去。一下就將二人淹沒了。
“哼。不自量力”江神不屑的看著被淹沒的二人說道。然後轉頭對著老丈說道:“老頭,我之所你留你姓名,是念在這麽多年情分上,你別給我惹事,帶著你的小胭脂好好過日子,再讓我知道你壞我大事,我就先吃了你,聽懂了麽?”
老丈捏著竹篙的手越來越用盡,最後還是鬆開竹篙,一言不發,名為胭脂的女孩躲在船艙裏隻敢不是抬頭偷看這位江神。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喧出。圍困二人的江水立即倒流,從江神身邊緩緩流入大江。
江神神情促狹的看著兩人,口中念叨:“原來是佛家弟子,有點意思,這位大德來自哪座山,修的是哪家的禪啊”。
隻見水幕下的小和尚盤膝而坐,一尊發現籠罩著陳白澤和兩匹馬,雖然沒有金陵城外老僧的發現巨大,但是也頗具威嚴。
“小僧來自慈雲寺”
年姓江神從腦中搜索了一陣,發現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便繼續問道:“大德師從何人?”其實江神早就想一口把兩人吞了,是修行者更好,還能增加修為,就是怕打了小的,惹來大的,如今江神之位還未坐穩,萬一真的被哪個佛宗大德尋到蛛絲馬跡,自己到時候別說江神了,連鯰魚都沒得做了。直接被送去投胎了。
小和尚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看到小和尚如此做派,江神一時拿不定主意,吃當然是想吃的,就是萬一惹出禍事就麻煩了,想到這裏,年姓江神就想去江底的江神府將那裏麵一個讀書人吊起來打一頓,都怪這家夥教了自己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要不是他,自己早年間吃就吃了,哪裏想得到這麽多。不過也正是由於這家夥教的這些東西,自己才能在江底隱忍這麽久,趁機一舉奪得江神之位,他知道這群活死人不成氣候,朝廷很快就會派兵重整山河,到時候,隻要自己展現出相應的實力,相信大古國不會拒絕一個有實力的河神坐鎮此處,到時候自己就是真真正正的河神了,到那個時候再把那老漢跟他的女兒一起吃了,他那艘船跟竹篙真是麻煩,隻要那兩樣東西還在他手上,自己的江神之位始終就有些欠缺,那上麵有大古國的天子旨意在,自己碰不得,不然憑借著自己都能奪得神位,根本不需要冊封。
想到這裏,江神憤恨的看了一眼老丈,今日之事,如果貿然將兩人吃了,有佛宗大德追查過來,老丈一定會向對方告密。可讓江神就這麽放過這兩塊到嘴的肥肉,江神是絕對不可能的。
很糾結啊。
在場四人就這麽看著江神,然後就看見一隻巡海夜叉從江中冒出頭來,快步走到江神身邊,低語了幾句話,江神頓時神采飛揚。
巡海夜叉說的是,“軍師大人已經查明,這慈雲寺就是一小寺,很多年前路過此地的一商賈偶爾談起,才記錄在冊,是他們家鄉的一座很小很小的寺廟,一直是單傳,也從不與外界來往”聽到這裏,江神老爺便不再猶豫揮手讓夜叉退下說道:“去集結人馬,等我號令”
既然是小寺廟,不管你是不是單傳,今日就別想走了。江神猶豫的在於佛家向來比較團結,天下佛門是一家,隻要是在譜上有名有姓的佛門弟子,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但這座小廟既然不與外界聯係,那就算是事發被發現了,最多有人來斥責自己一頓,再不濟,自己受委屈被打一頓,然後找大古國的欽天監周旋一下,這事也就過去了。但要是哪位佛宗大德的弟子,江神就要恭恭敬敬的送他過江了。
“兩位,既然不願意我送二位過江,不如去我府上坐坐?也讓我盡下地主之誼嘛”年姓江神說話的時候,都快掩飾不住自己嘴裏分泌的口水了,他的眼神炙熱,這可是修行者啊,這些年被之前的江神鎮壓根本沒嚐過肉味,剛剛奪得了江神之位,這人又被活死人吃光了,這些活死人的肉,他可不喜歡吃,一股腐臭味,就是屍體嘛,哪有活人來的好吃,特別是活人還有靈魂,吃了之後,靈魂拘押在水底,為奴為仆,當真是物盡其用。
小和尚既然是打坐不語,陳白澤也不想跟他廢話了,他一眼看出,這江神就是鐵了心要吃了自己兩人,便深入懷中,握住了陳北風送自己的那顆雞蛋。
希望著東西是真的有用,不然的話北風姐,你們就得來為我收屍了,順便幫我告訴爺爺,我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