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祖師的九節鞭纏上了陳北風的鐵劍,陳北風手臂一抖,鐵劍隨之震動將那九節鞭甩下,之後陳北風立馬往前走了兩步,鐵劍也隨之往前走了兩步,就是這兩步之間鐵劍已經到了女子祖師地眼前。

“好快”女子祖師一愣,這陳北風地鐵劍好快啊,女子祖師立馬後撤,站定之後女子祖師一陣懊惱,怎麽可以退,自從入了一品境界之後她對敵從沒有退過,女子修武道很難,一旦修成那可是比男子還性情堅硬的。

女子祖師一跺腳,整個人就這麽漂浮在空中,她冷言看著陳北風,手中地九節鞭漂浮在她身前,她輕嗬一聲:“日曜”

隻見她地九節鞭首位相接,散發出無限光芒,宛如一輪明日掛在天上,隨著女子祖師地動作,那輪明日朝著陳北風砸了過去。

這是女子祖師的成名絕技,她可以吸收太陽中的能量存儲在自身之中,對敵的時候灌注於武器之上,形成一個人間的太陽。

“這麽快就用絕招了?這陳北風這麽難對付?”老七位其他的幾位看到女子祖師使用絕招有點不太相信,女子祖師的境界和戰力都不低,即便比不上第二戰,但是對上大古國其他幾位統帥還是有一戰之力的,怎麽會就這麽被逼出了絕招?

“看來這陳北風不是托大,是真的有真本事的”老七位幾人經常切磋,對女子祖師的實力自然有個大概的了解,能讓女子祖師這麽快就出絕招的老七位裏麵也隻有一兩位而已,陳北風的實力已經被他們提升為萬炳穀第一線的那個級別了。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不認為陳北風有一個人單挑他們七個的能力,這太匪夷所思了。

廣場上被女子的日光照耀的光彩奪目,第二戰眯起眼,這女子祖師實力不小啊,應該是可以和那祖範陽打上幾招。至於對上陳北風是什麽結果,根本就不用多說。

果然如第二戰所料,陳北風見那日環套了過來,不閃不避,左手握著劍鞘,右手長劍出鞘在空中就這麽隨意的一劃,那輪日環應聲而碎,化作九段就這麽散落在了空中,九段日環還殘留著日光的溫度。

女子祖師見自己的絕招就這麽被破了,愣了愣神,她想過自己會輸,卻沒想過自己會輸的如此徹底,從頭到尾陳北風就出了一劍而已。

女子祖師黯然的退場:“我敗了”老七位其餘幾人立馬安慰起來,女子祖師慘然一笑,修行了這麽多年,還是如此不堪一擊,究竟是自己資質不行啊,如果當年沒有受傷該多少,那自己也不會隻是現在的境界。

陳北風一劍劈開了女子祖師的日環之後便收劍站立在廣場上,等待著下一個挑戰者。第二戰輕輕的走到陳北風身邊詢問道:“怎樣?”

陳北風頭也沒回的說道:“還行”第二戰這才放心的退了回去,陳北風的劍法非常霸道,第二戰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女子會選擇如此霸道的劍法,但不得不說,這樣的劍法在人間有些太過無敵了。

第二位上來的是一位手持長戟的中年人,眾所周知在兵家或者江湖亦或是沙場之中能使長戟的都是萬人敵。

手持長戟的中年人上場後笑道:“陳先生,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你接我一招,接住了就算你贏,如何?”

陳北風歎了口氣:“為什麽你們總是這麽自大,是不是覺得修行者就應該淩駕於人世間?人世間的武者就不應該打得過修行者?”

那人笑道:“我輩修行者本來就是淩駕於人世間的,否則修行做什麽,安安心心當個普通老百姓不好麽?既然修行了,那就要淩駕於眾生之上,甚至於淩駕於修行者之上”

此人的狂傲不僅體現在武器之上,還體現在他的一言一行之上,見識過陳北風一劍劈碎了女子祖師的日環他依舊能說出此話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是非常自信的。

陳北風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抽出鐵劍,持劍而立,那中年人哈哈大笑:“接我一招”隨著中年人的爆喝,他手中的長戟開刃處散發出了金色的光芒,那金色的光芒不像女子祖師的日環那麽耀眼卻更加危險。

長戟開刃的兩段漸漸變成了金色,中年人一腳踏出,人便彈跳到了半空中,手中長戟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然後猛地砸向了陳北風。

沒有多餘花哨的動作,就是這麽簡單的一招,卻讓陳北風升出了不一樣的感覺,很強,非常強。

陳北風右手的長劍劃了一個弧度,往後移了一點,然後猛地往上一撩,同樣是劍招之中最簡單的上撩,平平無奇的鐵劍和散發著金光的長戟觸碰到一起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這聲音從曹州山頂上往下擴散,一直延伸到山腳,聽到這聲音的曹州山弟子全部感覺有萬根針刺入了他們的耳膜,有些修為低的弟子更是七竅流血,看著十分嚇人。

這一招的餘震便如此嚇人,身處戰局的兩人更是首當其衝,陳北風被震得退後了好幾布,那手持長戟的中年人卻是吐了一口血。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幾乎脫手的長戟和隻退了幾步的陳北風喃喃道:“你沒事?”當這男子看到陳北風點頭之後他的道心徹底崩潰了,他大呼不可能,連續喊了三次然後衝向了陳北風。

見那人狀若癲狂,陳北風一個錯身躲開了他的攻擊,然後劍柄狠狠的敲在了他的後腦勺將他給敲暈了過去。

緊接著陳北風一腳就將那人給踢向了老七位所在的地方,隻是將他的長戟留了下來,和那破碎的九節鞭放在了一起。

“這”接住那中年人的老七位其餘幾人神色有些暗淡,這位在他們當中穩穩的排前三,這樣都打不贏難道真的要一起上?那到時候不管輸贏萬炳穀的臉可是丟幹淨了,可如果第三場再輸臉同樣是丟的一幹二淨。

就在老七位為難的時候,第二戰站了出來,他朗聲說道:“各位,陳先生已經戰了兩場,不如讓陳先生休息一下,我來替陳先生打一場如何?”

老七位頓時鬆了口氣,隻要不是陳北風一人將老七位全部打敗的,那之後說起來萬炳穀的名聲不至於全丟。

誰料就在那老七位想點頭答應的時候,陳北風冷聲道:“下去,不然連你一起砍”第二戰錯愕的回過頭:“陳先生,常言道打人不打臉,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陳北風不屑道:“我就是要將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者打落塵埃,讓他們看看人世間到底過的是怎樣的,他們應該來人世間看看的”

第二戰震驚無語:“你是要與整個修行界為敵?”陳北風搖了搖頭:“我隻是站在人間這邊,誰和人間為敵便是與我為敵”

這句話何等的狂妄,簡直比那手持長戟的兵家老祖狂妄十倍還不止,第二戰終於有些明白為什麽陳北風要選擇如此霸道的劍法了。

隻有這麽霸道的劍法才配得上這麽霸道的人,第二戰輕聲問道:“那你可知道與整個世界為敵的代價?”

陳北風摸著自己的鐵劍:“無所謂代價,我陳北風有手中鐵劍就夠了,誰不爽,一劍砍了便是,隻要我手中有鐵劍,那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

如果說之前的話是狂妄,那這句話就是無禮了。

老七位本來就不是什麽脾氣好的人,陳北風這些話並沒有避開他們,當場就有一人跳了出來,怒吼道:“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規矩”

陳北風瞥了眼他的雙鐧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那個手持雙鐧的兵家老祖氣憤的揮舞著雙鐧就衝了過來。

片刻之後,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回去,胸中氣悶,一口血沒有吐出來,居然就這麽昏死了過去。

眨眼間,老七位就已經輸了三位了,剩下的四位非常果斷的說道:“我們輸了,我們出兵”

陳北風長劍一指剩下的幾位:“出不出兵是後話,你們四個現在都上來”

一旁的第二戰簡直要瘋了,這位姑奶奶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東西啊,人家已經輸了,你老老實實的回去不就行了?剩下的幾位可是有兵家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存在啊。你陳北風再厲害能將這些人全部打敗?

饒是第二戰自己對陣老七位也隻能保證自己打贏其中五位,剩下的兩位他估摸著自己是打不過的。

這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若是一對多那可就說不準了,修行界手段層出,就是第二戰也無法確定自己可以在兩三人聯手之中勝出。

老七位被陳北風這囂張至極的姿態氣笑了,這女子難道不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麽?如此作為,真的是來求合作的?

陳北風當然是來求合作的,隻是陳北風對於合作的理解和別人的不一樣,別人是來求,而陳北風是來打,將你打服了,你不合作也得合作。

至於怎麽打服,那是陳北風自己的事情。

老七位剩下的四位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全部站了出來:“那就請陳先生賜教了”

一個時辰之後,第二戰看著身邊遍體鱗傷卻還能禦劍飛行的陳北風有些害怕:“陳先生,真的不用休息一下?”

陳北風搖了搖頭:“時間緊迫,趕緊回去將飛舟派過來,讓萬炳穀的人集合。”

第二戰莫名的想看一看這個世間還有沒有比這女子更厲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