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叫聞韶的年輕人交給我的,他說他還有事要趕著去做,就讓我拿來給你們,說是對你們有用,我想著順路就幫他帶了。”
王婆婆樂嗬嗬的解釋,竟然是聞韶?王曉燕和林凝都有些意外。
王曉燕愣了一下,隨後王婆婆就站起身來,“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王婆婆,你慢走,麻煩你跑這一趟了。”
王曉燕回過神來,連忙招呼了一聲。
王婆婆擺擺手表示沒什麽,這才離開。
王曉燕看著這包草藥,感慨道:“聞韶還真是有心了,就是不知道他是……”
“他是什麽他是。”林凝看見王曉燕一臉揶揄的看著自己,就知道王曉燕肯定想打趣她和聞韶。
王曉燕幽幽一歎,“雖說聞韶人不錯,但他還沒熱心腸到這個地步,對一個毫不相幹女知青的事情這麽在意,唯一的解釋就是愛屋及烏,你和周果果關係好,所以他也連帶著關心周果果的身體狀況,這才送來了這些草藥。”
林凝頓時兩腮通紅,盡管她兩世為人,可還是會害羞的。
她不輕不重的捶了王曉燕一拳,“你別胡說八道。”
“我哪裏胡說八道了?你倒是說啊。”王曉燕眨了眨眼睛,對著林凝擠眉弄眼。
“好啊,你再胡說八道?”
兩人笑著鬧著鬧成了一團。
聞韶回去以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他送的那包藥太苦了,他還專門問了王婆婆,“王婆婆,你把藥送到那幾個女知青手上了嗎。”
“放心吧,當然送到了,這幾個女娃子長得細皮嫩肉,白生生的,可真俊。”王婆婆由衷誇讚道。
城裏的女知青都沒吃過什麽苦,以前在家也不用務農,自然養尊處優的長得好,尤其是那個叫林凝的,更是他們十裏八鄉有名的漂亮姑娘,就是放在城裏也是很引人注目的那種。
“好,謝謝王婆婆。”
鄰居王婆婆樂嗬嗬的關上了門。
聞韶想著這藥確實苦了一點,他們從城裏來的女孩子必定都吃不得苦,不如送點糖果過去?
剛好他們家有過年親戚送來的糖果,聞大夫是這村子裏唯一的村醫,地位和聲望還是很不錯的。
他和聞大夫兩個人都不喜歡吃糖,因此那些禮品都放在家裏也就放了。
想到這裏,聞韶打開抽屜,有一些包裝精美的糖果盒,打開一看,裏麵滿滿的都是包著鮮豔包裝紙的糖果。
聞韶幹脆拿了最底下,還沒有打開過的鐵皮糖果盒,雖然也隻是水果硬糖,但是從包裝來看這盒糖果應該最貴,最好吃,最高檔的。
當然,這不僅僅是給周果果吃的,順便林凝和王曉燕她們也能跟著沾一點光。
不知為何,想到林凝,聞韶的耳朵尖紅了起來。
於是,他拿著糖果盒,想到林凝平日裏對自己的關注,毫不掩飾的表達對他的好感,內心有了信心,前去找林凝,讓林凝王曉燕周果果三個女孩子把糖果分了吃。
聞韶趕到的時候,沒有吳美玉的宿舍正顯出一片和諧。
“喲,聞韶你來了。”王曉燕眼尖,第一個看到聞韶,手裏還拿著鐵皮糖果盒。
“這是什麽糖果?而且還是整整一盒。”
一看就知道這很貴的鐵皮糖果盒,還沒有開封。
王曉燕眼前一亮:“你這是送給林凝的吧。”
“不,不是。”聞韶不好把目的搞得太明顯了,這個時代哪裏敢明目張膽的搞男女關係。
“我是想著那藥確實有點苦,就給你們送點糖果來,藥太苦的話可以吃點糖果緩解一下。”聞韶心裏緊張,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起來。
“真的嗎。”王曉燕眨了眨眼睛,聞韶這是借著送糖果的契機想來見見林凝吧,“那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你了,聞韶,林凝,你說是不是呀?”
王曉燕輕輕撞了一下林凝,那意思不言而喻。
林凝瞪了王曉燕一眼,接過鐵皮糖果盒,“聞韶,你真是有心了,我們本來還想著去公社買一些水果糖,沒想到你就送來了,這麽大一盒不便宜吧,多少錢。”
“不,不用錢,這也是逢年過節親戚送到我家的,已經放很久了,我和我爹都不是喜歡吃甜的人,我們家還有很多,不用錢。”聞韶連忙說。
道這一盒糖果可不便宜,林凝看見聞韶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好吧,那就謝謝你了。”
王曉燕找機會隨便編了個理由開溜了,隻剩下林凝和聞韶兩人坐在一起,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林凝,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聞韶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林凝點點頭,“我已經確定了,瘋子的事情就是吳美玉幹的。”
說到這話的時候,林凝眼中有幾分冷意,沒想到真是吳美玉幹的,看來事情已經偏離了前世的軌道。
“你是怎麽知道的。”聞韶問道。
“昨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的時候,竟然偶然撞見吳美玉和陳景峰深更半夜的在一旁的小樹林說話,可能他們以為半夜肯定沒人了吧,因此肆無忌憚而且聲音還不小。”
因為是晚上格外安靜,吳美玉和陳景峰說話的內容全都清清楚楚的落進了他的耳中,他親耳聽到吳美玉在陳景峰麵前承認是他提前探聽好了瘋子會在附近遊**,這才把周果果引過去,為的就是讓周果果被瘋子糟踏,最好來點什麽身心重創。
可結果顯然不是吳美玉所滿意的,吳美玉要的可是周果果身心重創,如今不過就是有點心理陰影,話裏話外還埋怨林凝和聞韶為什麽出現的那麽快,要是再晚了一點,說不定就真來點什麽了。
而且,周果果還會在所有人麵前丟盡顏麵。
那語氣沒有半分愧疚,甚至還遺憾她的計劃沒有完全施行,聽得林凝咬緊了牙關,恨不得衝上前將這對狗男女給撕碎。
可是她知道,她隻有一個人,又是弱女子,勢單力薄的,肯定打不過陳景峰和吳美玉兩個人。
於是,她偷偷摸摸,不敢鬧出任何動靜,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