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等我一下。”
江嘉意立刻走進廚房,將那鍋已經熬的差不多的稀飯端下來放在一邊,然後坐了一壺水上去,和陸安清一起回了房。
“什麽事……唔!”
她一句話沒有問出口,就被那人緊緊摟住,按倒在門板後親吻重重地壓了下來。
男人的吻又重又急,如疾風驟雨,讓人一時間根本無法呼吸。
江嘉意完全沒有防備,從開始就失了先機,沒一會兒身體就軟得站也站不穩,隻能依靠在男人身上,任他醬醬釀釀……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江嘉意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的時候,男人的唇才終於戀戀不舍地從她的身上移開。
他抱起被親得都快要迷糊了的妻子,將她放在了**。
江嘉意好一會兒才緩過了勁兒,然後就覺得一股子羞意直竄腦門!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男人給騙了。
她還以為發生什麽事兒了呢,看他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心裏還緊張了一下。
合著,合著……
想起剛才這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一副恨不得將自己吞吃入腹的模樣,江嘉意就臊得簡直腳趾頭都要蜷在一起了。
她氣得在陸安清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下。
可,這人的手臂好硬,她掐了半天好像根本沒掐動。
江嘉意不甘心地抓過陸安清的胳膊,擼起他的袖子在他的小臂上按了按。
看著妻子的小動作不斷,陸安清的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他將整個胳膊都伸到江嘉意的眼前,壓低聲音說:“都是你的,隨便你掐。”
知道自己肉硬,所以這是故意炫耀嗎?
江嘉意沒好氣地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一巴掌,發出了啪的一聲。
這聲音把江嘉意嚇了一跳。
她覺得自己根本沒使勁兒,怎麽會聲音這麽響?
她又連忙把陸安清的胳膊抓過來,用手在上麵胡嚕了一下。
陸安清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
在江嘉意再次羞憤地要躲開前他一個用力將她從**抱起來放在了自己腿上。
突如其來的是失重感嚇的江嘉意低呼了一聲,下意識地抱住了男人的頭。
陸安清順勢抱緊了她,將頭壓在她胸口的位置喃喃地說:“你出去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回來家裏一個人都沒有。”
他的聲音很低,隔著胸脯聽上去還悶悶的。
可江嘉意還是聽出了他聲音裏那濃濃的委屈。
這是和自己撒嬌呢。
她的心忽然就軟成了一片。
她將手插入男人的發間,在他那微刺的短發間摩挲著,然後輕聲哄道:“我給你留的有紙條呀。”
陸安清更抱緊了她:“留紙條也不行!我就隻有兩天婚假。”
江嘉意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到她的笑聲,陸安清抬起了頭,眼神裏帶著控訴。
他覺得這人真夠沒良心的。
今天是他們新婚的第二天啊!
因為擔心她不舒服,自己在營裏轉了一圈就急著趕回來了,為此還被那群臭小子笑話了一路。
可這人,丟下張字條就帶著倆小子進城了,話都不給自己帶一個。
她要是告訴一聲,他也是可以陪她去的。
陸安清想起自己進門後麵對一屋子的空寂,心裏那忽然的慌張,就恨不得把這人揉吧揉吧,揉成一團塞口袋裏,永遠帶在身邊。
江嘉意不知道這人已經起了要把自己拆開重組的念頭,她就覺得這家夥放開後竟然這麽黏糊。
可現在也不是黏糊的時候啊,倆小子還在外麵呢。
她伸手在陸安清的臉上按了按,然後毫不客氣地從他的懷裏跳了下去,說:“行了,別嗲了,以後出門我提前跟你說。”
說罷轉過身在他的腦門上安撫地親了一下,就開門走了出去。
被妻子當小孩兒哄了陸安清有點訕訕的。
他伸手在腦門處妻子親過的地方摸了摸,心裏又多了一分甜意。
想了想,他覺得小孩兒就小孩兒吧,反正隻要妻子心裏有他,當做什麽也不重要。
雖然稀飯煮了,可炒菜的活兒江嘉意依然不敢交給陸安清做。
好在回來路過菜市場的時候,她記得買菜了。
於是她快速地炒了幾個家常菜,又把早上陸安清買回來的饅頭熱了熱,晚飯就準備好了。
雖然結婚了,可吃飯她並沒準備和哥哥分開。
離這麽近,沒道理讓那個光混漢自己解決吃飯問題。
於是還是讓軍軍去把他大舅一起叫了過來。
江嘉強過來得很快,對於來妹子家裏搭夥他非常適應。
畢竟對於他來說,也無非是吃飯的地點從這屋轉到了那屋,其他也沒什麽區別。
吃飯的時候江嘉強問:“嘉嘉,聽說你把加工廠的蝦幹全給包圓了?”
江嘉意夾菜的手一頓,有點驚訝:“你怎麽知道的?”
江嘉意看著她:“我怎麽會不知道?咱全營現在差不多都知道了吧?這麽大的事兒還不是一會兒就傳遍了!”
他說著用手拍了下坐在一邊的陸安清:“你也不說說她?那麽多啊,林嫂子這段時間跑的腿都細了都沒解決掉的,她一下子包圓,這得多少斤啊!”
等不及陸安清回話,江嘉強就看向江嘉意問:“多少斤?”
江嘉意夾起一塊黃瓜,慢慢地咀嚼了幾下,才道:“一千多斤吧。”
“多少?”江嘉強的筷子都掉在了桌上。
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嘉嘉你要知道,一口唾沫一個釘,在咱這兒大話可是不能說的。
現在咱全營都傳遍了,你要是反悔我倒是無所謂,安清這可就在營裏難混了!”
陸安清這時候才終於有機會開口。
他道:“不用考慮我,我在營裏怎麽做工作是我的事,我要是混不下去那是我能力問題,跟嘉嘉沒關係。”
“你!”江嘉強氣地拿手指衝他使勁點了點,然後罵道:“真是昏了頭了!”
然後他看向江嘉意:“嘉嘉,弄這麽多蝦你考慮好怎麽賣了嗎?你到底有多大把握?”
江嘉意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望向陸安清笑眯眯地問:“這事兒你也知道了啊?你怎麽都沒有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