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薑泥鰍家的小黃嗎,咋好像又叼了塊布?”
狗剩他娘近來神清氣爽。
家裏炸果子的小店賺的錢不錯,薑有財也從賣豆芽豆腐變成走街串巷賣自家做的果子和豆漿。
兒子狗剩在薑魚幾人的幫助下雖然還是那麽笨,但成績在慢慢提高。
死對頭薑為民家鬧出養小三的醜聞,真是大快人心。
瞧見小黃嘴裏的紅布,她想起來上回就是它立了大功,叼出薑為民口袋裏的肚兜。
“小黃啊,認識我不?讓我看看你又叼了啥,回頭獎勵給你肉骨頭吃!”
吧唧,小黃把嘴裏的東西扔在地上,衝著狗剩他娘乖巧的搖尾巴。
狗剩他娘撿起那塊布,乖乖,這咋好像還是個肚兜兒?
而且這上麵有字。
若是以前,狗剩他娘可以說確確實實的大字不識,但在薑為國的帶領下,她也認識幾個簡單的字了。
“什麽紅,什麽國慶,這好像是倆人名呀!”隻是他們村沒有叫國慶的,大名沒有,小名也沒有。
“真是塊好料子呢,現在都流行穿肚兜兒了嗎?”狗剩他娘拿起來比劃了下,尋思著是不是自己回頭也做一件穿?
抬眼,見徐紅急匆匆跑過來。
“超子他娘,這是你的紅肚兜嗎?”想起上頭有個紅字,是兩個字的名字,說不準還真是她的,是因為夏娘喜歡穿肚兜,以為薑為民好這一口,就自己也跟著穿?
嘖,咋這麽個賤骨頭呢!要是她,薑有財敢在外頭養小的,她就剁掉他的老二!
徐紅猛地急刹車,裝傻,“啥紅肚兜,不是!”
見那東西又落到狗剩他娘手裏,徐紅連忙否認,同時左右觀察附近有沒有薑為國。
沒有,太好了。
“不是你的嗎,那你剛才跑這麽快幹啥?”狗剩他娘狐疑的問。
徐紅擦擦額頭的汗,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那個肚兜,“著急回家呀,這肚兜不是你的話,就給我,我問問到底是誰的,這種東西扔在外頭太不好了。”
狗剩他娘作勢要交給她,在徐紅快碰到時又拿走。
“不能給你,這是我撿到的。上頭繡著名字呢,我問問咱們村識字的就知道是誰的,用不著給你,誰知道你會不會私自貪下。”她覺得還是有點不對,這上頭有一個人名就叫什麽紅呢。
徐紅幹笑,“我貪這個幹啥,我又不戴這玩意。”偷偷瞪地上那隻假裝乖巧的黃狗。
都是這死狗,存心跟他們家過不去是吧!
後麵,薑魚終於跑了過來。
“小黃,你跑什麽跑,怎麽這麽不聽話。二伯娘,我家小黃不是故意叼你的東西的。嬸嬸,這個東西是我二伯娘的。”
徐紅:“……”
啊啊啊,死丫頭片子和死狗,我殺了你們!
“啥玩意,讓我看看。”薑為國仿佛正義的一道光,從天而降,抽走狗剩他娘手裏的肚兜。
徐紅要瘋了,“別看!”
可是她個子太矮,根本夠不到。
“咋又是個肚兜?徐紅、賀國慶?”薑為國震驚又悲痛的問,“二弟妹,你不學好的、咋就知道跟二弟學壞的,你咋也在外頭有人了?”
徐紅:“……”
讓她死了算了!
薑為民早就賣完褲衩回家了,正站在電線杆旁邊跟幾個男的在那說話,說著說著,薑為國走了過來。
有人捅了捅薑為民,他才注意到,嘴邊牽強的扯出點笑容。
“大哥,你咋來了,找我有事?”
突然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可是除了藏私房錢,最近也沒幹別的,難道藏私房錢的地方又被他發現了?
薑為民轉動眼珠,尋思著,等下得偷偷去看一下。
抬起眼皮,卻發現薑為國看自己的眼神頗為奇怪。
“大、大哥,你為啥這麽看著我?”而且還盯著他腦袋,頭發沒怎麽呀。
薑為國惆悵的歎了口氣,努力用身體各處表現出憐憫的意思。
“二弟,大哥覺得你應該去做個新帽子戴,比如說,綠色的。”
薑為民:“???”啥意思?
“二弟啊,這事已經出了,不管是打是罵,都沒有啥意義,關鍵怎麽解決。”
“不是大哥,你到底啥意思,你明說行嗎,總繞彎子幹嘛。”這話搞得他渾身都不舒服。
“不是大哥非要繞彎子,而是怕你承受不住。二弟妹那邊我剛才已經批評過了,我早就勸你去我的學習小組學習一下、加深覺悟,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出事了,大哥也忙不上了。二弟妹雖然有錯,二弟你錯的更多,你別太生她的氣,畢竟先做錯的是你,她就是氣不順報複你罷了。”
薑為國拍拍薑為民肩膀,“大哥送你三個字:莫生氣。夫妻倆有啥事好好商量,別動手,上天給了咱男人強壯的身體,不是用來打媳婦的,聽見沒有?”
薑為民:“……”
聽是聽見了,怎麽越聽越糊塗。
他大哥看書到底都看了些啥,咋亂七八糟的。
這時,旁邊的另外一個人似乎聽懂了,噗嗤笑了,同情道,“為民,你大哥的意思是你媳婦給你戴綠帽了,在這站著幹嘛,還不快回家看看!”
啥?!
薑為民臉紅了,又氣又臊,徐紅她怎麽敢!
剛進家裏大門,就被跑出來的薑超撞上,這大肉球子,差點把薑為民撞的坐地上。
“超子你跑啥,不會好好走路?你娘呢?”
薑超正拿著跟薑老太那裏要過來的錢去小賣部買吃的。
“我娘說我姥姥那邊有事,要回去住幾天,剛走,咋了?”
薑為民連忙進屋翻騰半天,發現自己衣櫃的鎖頭壞了,裏頭存放私房錢的那件衣服口袋裏的錢也沒了。
“為民,你這折騰啥呢,你要去哪兒?”見他跑到院子裏推著自行車要走,薑老太問道。
“我去找徐紅,那賤人居然敢給我在外頭戴綠帽,找回來看我不打死她!”
薑為民騎著自行車風風火火的去了徐紅的娘家,徐母正坐在門口剝韭菜,明天準備蒸包子吃。
“女婿,你咋來了,咋氣氣乎乎的?”
“娘,徐紅呢?”
徐母納悶,“啥意思,她沒回來呀,你倆鬧別扭了?”
見徐家門口還有別人,薑為民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被綠了的事,雖然早晚這邊會知道,但晚一點他的麵子就能多保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