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悅就一五一十的,把白潔做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
其實白潔做的也不多,但每一件都很奇葩,跟她平時去江家做客表現的大方懂事完全相反。
說完之後她唉了聲,撓頭,“我跟您說這些幹啥,說了白潔她也不可能改了性子呀。”
白潔為啥在外麵會這麽霸道,畢竟她小姨是江臣二婚的媳婦,江老爺子是知道他們家那點事的,所以也能猜到白潔這樣完全是因為仗著背後有江家罷了。
“怎麽沒用呀,說不準就有用呢。”隻要沒了依仗,白潔就不敢鬧起來的。
石悅卻隻以為老爺子逗她玩呢,沒當一回事。
因為白潔舉報薑魚作弊,比賽已經結束了,最終結果卻遲遲沒有宣布,按照目前的比分來看,霍安倒數第二個出場,總分數排在第二,薑魚比他多0.1分排第一,白潔排第五。
雖然哪怕薑魚的成績作廢,白潔也成不了前三,但至少能出口氣。
隻要薑魚倒黴,她就高興了。
選手們有兩個休息間,薑魚和霍安恰好被分開在兩個地方,否則白潔就不會用這個借口騙她了。
在知道薑魚深陷作弊風波後,霍安想去找她問問到底什麽情況,但為了排查這件事,參賽人員不允許隨便走動,他隻能沉著臉等在原地。
見好半天都還沒弄清楚,江老爺子也有些著急,他本打算比賽結束就跟薑魚認親的,這可好,瞎耽誤功夫,示意江玄去問問處理好沒有。
江玄去找比賽的工作人員,還沒找到人,卻看到個鬼鬼祟祟的、戴著帽子的男人,直覺這人有問題,三兩下把他抓住。
起初他什麽都不願意說,接著又道,“隻要你給我一百塊錢,我就告訴你!”
江玄眯了眯眼,還沒人敢威脅他呢,不給他錢江玄也能讓他說,隻是爺爺認孫女心切,就從口袋裏掏出錢來,在男人想拿的時候又拿走。
“你先說。”
“嘿嘿,也行。其實也沒啥大事,就是有個女的給我錢讓我等在樓上,把一個人推下樓,那個人就是剛才上台的薑魚。”
有了這個人,就追查到了潘婷婷。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白潔,是她讓我幹的,我還勸她不要這樣……”潘婷婷抖著身子哭的梨花帶雨想要解釋,擔心自己會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
至於白潔那邊,如果白潔知道了,她再想辦法編就是了,反正那個頭腦簡單的人好哄。
江玄沒聽她說完就找白潔去了,回到比賽場地,才知道舉辦方抓到了可疑的工作人員,那人卻一口咬定薑魚給了他錢,讓他偷換比賽題目。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從來沒讓你換過比賽題目。而且就算換,怎麽可能給我弄個跟前麵的選手一樣的題目呢,豈不是一看就知道這裏麵有問題?”
被指認作弊,甚至還有人證,薑魚沒有慌亂,跟對方對峙。
“是我太緊張把比賽題目拿錯了,要不然你就得逞了!”
薑魚覺得這人根本就是胡說八道,這理由根本站不住腳。
“既然你拿錯題目,我為什麽還能對答流暢?”她本身就具有實力,沒理由作弊。
對方負隅頑抗,“誰說有實力就不會作弊?你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結果正好這個題目比較簡單。”
總之,怎樣都能找到理由。
白潔舉報時根本就沒有避諱人,這時也抱著胳膊得意洋洋的看著薑魚自辯。
其實薑魚更加懷疑白潔根本就是賊喊捉賊,畢竟她們兩人題目相同大概真是剛剛那個工作人員緊張弄出的破綻,如果沒有這件事,白潔作弊的事情大概也不會被人懷疑。
隻是她根本沒有證據。
這時有人敲門,江玄提溜小雞子似的提溜個人,往屋裏一推,倏地目光看向白潔,白潔被瞪的一激靈,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她收起笑容,假裝乖巧的喊人,“江玄哥哥。”
江玄偏過頭去,根本不理她,看向薑魚,眸光頓時柔和下來。
“這個人是我在外麵碰巧抓到的,白潔,說說吧,你為什麽在薑魚比賽前讓人把她從樓梯上推下來?”
江玄哥哥怎麽知道的?
白潔強自鎮定,但她不是什麽擅於偽裝表情和眼神的人,慌亂道,“不是我,我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潘婷婷她亂說!”
“我說過是從潘婷婷這裏知道你的嗎?”江玄問道。
已經不用再解釋什麽,至少推人這件事,絕對是白潔主使。
主辦方內部搗鬼的人見白潔已經一腳踩進屎堆裏,也招認其實是白潔作弊,出事後又加錢讓他把屎盆子都扣在薑魚頭上。
“真不是我,他們是亂說的!江玄哥哥你要相信我,我向來最乖的!”
她至少還是孫勝敏的親戚,江玄不能這樣對她。
“是不是你自己心裏清楚。白潔,我們江家不歡迎比賽作弊和害人的凶手。”
江玄也有些後悔自己沒能提前找人保護好薑魚,幸好她沒事,如果在眼皮子底下出事了,爺爺奶奶連他都要生氣。
這是什麽意思,不允許她去江家了?
想到江家漂亮的別墅,白潔生氣道,“江玄哥哥,你為什麽跟其他人一樣都向著她、就因為她長得乖嗎?可是我也很漂亮,我小姨還是你媽呢!我要去問問小姨,你們不能不讓我去江家玩!”
什麽亂七八糟的!
江玄喜歡知情知趣、最討厭胡攪蠻纏的人。
“孫勝敏如何跟我又沒關係,我江玄從來沒有承認過她。至於你,今天做的做錯誤的事情就是傷害了薑魚。”
突然被提到的薑魚:“???”
關她什麽事!
江玄走到薑魚麵前,“我是江玄,也是你的堂哥,白潔我會幫你出氣的,不要害怕,先去參加比賽的頒獎儀式,等下我帶你去見兩個人。”
事情調查清楚,白潔才是作弊的那個,她的成績被取消,薑魚是名正言順的第一名,霍安雖然詞匯量大,但第三輪的稿子的語言組織不如薑魚詳實,以零點一分之差成為第二。
霍安想跟她說話,薑魚卻渾渾噩噩、根本不在狀態的樣子。
儀式終於結束,前三名下台,霍安想拉住她,薑魚就先被江玄拉住,“走吧。”他輕聲道。
“等等,你是誰、你要帶薑魚去哪兒?”霍安攔住兩人並且打量著江玄,他跟薑魚認識那麽多年,從沒見過他。
“我是他的堂哥,帶她去哪兒,不是你這個外人該管的。”
薑魚道,“霍安,我沒事的,他……剛剛還幫了我,你先回去上課吧,我回來再跟你說。”她也迷糊著呢,怎麽就冒出個堂哥來了?
見薑魚跟著江玄走了,霍安差點氣的把獎杯扔在地上,但想想這畢竟是跟她一起拿的獎,又重新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