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慶和鄭草結婚後,就用自己這幾年存下的一點錢再加上鄭草的積蓄開了個賣裝修建材的公司。

乘著滬市到處都在蓋樓建設的東風,著實跟著發了一大筆錢。

原本以他的資質是達不到參加經濟交流會的標準的,但舉辦交流會的會場裏麵,不少裝修建材都是在他那裏買的,走了幾個關係,直接就以大樓後勤保障人員的身份過來了。

聽了兩天,要說沒有收獲吧,也不是,聽完這個專家、那個專家講完以後,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的格局還是太小。

隻開一家建材店,門臉才那麽點大,就給人家一種你家的店太小、賣的東西肯定不好的想法。

滬市蓋起那麽多高樓,他也弄個三層小樓直接開建材城,說不定生意會多很多,首先顧客來了,看著漂亮的建材城,跟路邊小破店一比,肯定顯得他這裏檔次高呀!

這叫啥,這就叫人要衣裝佛要金裝。

但是呢,那些外國佬嘰裏呱啦一大堆,實際上他也聽不太懂。幹脆就把這場交流會當成來拓展人脈資源的地方好了。

賀國慶一邊想這些,一邊蹲著給媳婦鄭草洗腳,畢竟吃軟飯就要有吃軟飯的樣子。

當然這不代表他喜歡吃軟飯,必須要先把媳婦和她大哥哄的暈頭轉向,才方便他卷錢跑路呀。

“媳婦兒,等這會開完,咱回去就找地方蓋樓,搞個建材城怎樣?以後我就是總經理,你是總經理媳婦。”

鄭草被他哄的很高興,“你就知道逗我。生意方麵的事情我不懂,你看著弄就成。”

家裏原本隻有她攢下的那點錢,要不是賀國慶,哪裏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內存款就翻了兩倍。

“那不成,你是咱們家的一家之主,不管幹啥我都要向你匯報。明天是交流會倒數第二天,晚上有個酒會,要不你跟我一塊去?”

開完酒會後,轉過天有個閉幕儀式,這交流會就結束了。

“我可以嗎?”鄭草捂著帶著胎記的右臉頰,“還是算了,我去會給你丟人的,還是在旅館等你吧。”

其實如果沒有那塊胎記,鄭草也是個清秀的女孩。

“有什麽丟人的,在我心裏,我媳婦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我媳婦的手最巧,做的菜最好吃!”

“別那麽誇,怪羞人的。我哪有那麽好。”泡完腳後,鄭草的一雙腳燙的粉撲撲的,隻比賀國慶的手掌長那麽一點點。

“我賀國慶向來說的都是真話,從不說假話。這一天你也累了,我幫你按摩按摩腳,晚上睡得香。”說著,鄭國慶就把她的一雙腳丫放在懷裏,先捧住右腳按摩起來。

晚上的酒會是官方為了國內企業家,讓他們跟國內、以及國外的經濟學家創造的溝通橋梁,也許在這短短的兩三個小時裏,就能解決好幾個企業家們發展的問題。

原本這個場合是不需要誌願者服務的,但鑒於國內的不少企業家並不是都有高學曆、也不是都能跟外國人溝通,所以對於有這方麵需要的人可以根據需要申請翻譯跟隨。

這些翻譯當然就是在大會上做同聲傳譯的那些工作人員,但如果就是不想要那些人、就是想指定某個誌願者,也是可以的。

比如詹姆斯指定了石悅,而薑泥鰍指定了薑魚。

“這個詹姆斯怎麽好像是賴上我了?我自掏腰包請他吃了那麽多烤肉,好不容易官方給我們這些任勞任怨的誌願者也準備了大餐,他還不讓我吃!”石悅聽說要去給詹姆斯做翻譯,氣的夠嗆。

聽說晚飯有海魚、有大蝦、有雞鴨魚肉,而且明天的閉幕式隻需要極少數的幾個人服務,根本用不著她們,可以大吃特吃然後美美的睡一覺,就這麽被詹姆斯弄沒了!

“聽說酒會那邊也有好吃的,比晚上的大餐還要好。”薑魚道。

“好有什麽用?詹姆斯那麽有名,肯定有不少人想結交他,哪裏顧得上吃東西,吃多了旗袍穿著就不好看了。啊啊啊,我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石悅一頭埋進被子裏。

她撅著屁股,臉依舊在被子裏,說起話來悶悶的,“還是你好,跟你爸在一起,你爸這麽疼你,肯定會留出時間專門讓你吃東西。要不這樣,到了八點半,你假裝說叫我有事,我離開一小會兒,去吃點東西我再回去!”

石悅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

“其實我覺得詹姆斯跟你那麽熟,你直接跟他請一時半刻的假吃東西,他會答應的。”

石悅被悶的夠嗆,終於舍得把腦袋從被子裏拔出來,坐在**。

“什麽熟啊,頂多就是感激咱們救了他而已,而且他恰好沒有看到你。人家是年少成名的經濟學家,跟我這種總是擔心考試不及格的學渣能有多熟?”

她跳下床,扯著薑魚的胳膊撒嬌,“好嘛好嘛,你就可憐可憐我,我不想餓肚子,幫幫忙嘛。”

“好好好,我幫、我幫!”薑魚挨不住這種撒嬌方式,她都要給拽暈了。

傍晚,兩人換好旗袍,一個去找詹姆斯,一個去找薑泥鰍。

臨分開前,石悅給她使眼色,意思是千萬別忘了叫她,這才走了。

“爹,大哥!你們怎麽出來的那麽早,說好了我等你們的!”

薑魚已經提前十分鍾出來,可是他們兩個已經在酒店門口等了。

“沒事,沒等多長時間,反正晚去一會兒也沒事。你大哥說酒會那地方是填不飽肚子的,所以咱們先在外麵吃點東西再去。”薑泥鰍道。

喔哦,對不起了石悅,咱倆不能同甘共苦了。

飯菜是江玄點的,他知道他們父女的口味,都比較喜歡吃海鮮,但等下還要參加酒會,萬一吃壞肚子拉肚子就不好了,就點了條海魚,還給薑魚點了份燕窩,說讓她這幾天辛苦了,補補身體。

燕窩啊!薑魚在江家跟江老爺子吃飯的時候吃過,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薑魚隻顧著悶頭吃,薑泥鰍則跟江玄在談著家裏果汁廠的事,有些經營上的問題要請教,倒是沒有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