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團長看著江蘭茵的眼神透著幾分不滿,“蘭茵同誌!我們部隊是老百姓的部隊!

不會因為一些事情就歧視受到過欺負的同誌!

更不會因為這些事就牽連到受欺負同誌的家屬!”

江蘭茵不知道秦文芳說了什麽,但邊團長的不滿,她都聽出來了。

“團長,這裏麵可能有些誤會……”

邊團長不想聽她解釋,“衛生所不是在招人嗎?你不讓她試試,怎麽知道她不行?”

“我做主給她去報名,專業能力沒問題,她就可以留下來。”

江蘭茵臉上的表情差點撕裂開!

秦文芳這種爛人也配去衛生所上班?

“團長,您可能不知道……”

邊團長打斷她的話,“江同誌,我什麽都知道,是你不知道!”

江蘭茵愣住了,她確實不知道秦文芳這賤人到底說了什麽!

離開的時候,江蘭茵死死地抓住秦文芳,“你到底跟邊團長說了什麽?”

秦文芳也沒說什麽,隻是進去就給人磕頭!

替江蘭茵向團長求情,不要因為她的事,連累她嫂子丟工作……

江蘭茵的工作是因為身體原因才轉去了後勤。

而不是秦文芳所說的因為她出了那種事,所以才連累的江蘭茵快丟了工作!

再加上江蘭茵對秦文芳說的那些話,又被秦文芳添油加醋地說了很多。

邊團長都快被氣死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看好的江蘭茵在外麵非但不以身作則,反而敗壞了部~隊的名聲!

再加上秦文芳的父親是一名光榮的烈士。

因此秦文芳得到了一個報名的機會。

至於能不能被衛生所錄取,就看秦文芳的專業能力了。

比專業能力,秦文芳不會輸。

在比試專業能力時。

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聽說她因為腳踩兩隻船,被人報複被兩個男人……”

“我也聽說了,兩個男人現在一個被槍斃了,一個還在坐牢!”

“我要是她,肯定沒臉活著給家裏人丟臉,她還好意思來這報名,這兒又不是藏汙納垢的地方!”

在周圍人指指點點的時候,江蘭茵在角落裏麵色陰冷地看著這一幕,緩緩地勾起了唇角。

“讓一讓!團長來了!”別晚晴請來了邊團長。

周圍的人看到邊團長,都不敢再指指點點了。

場麵頓時一靜。

秦文芳的耳邊也清淨了,手也更穩了。

不管是找血管紮針,還是清創能力,秦文芳的動作又快又穩。

邊團長微微頷首,也不枉他給她一次機會。

衛生所的周護士長微微皺眉,按照她的想法,她是不願意收一個這樣有爭議的人進衛生所的。

但對方業務能力出色,又是邊團長推薦的,不好拒絕啊……

周護士長看了不遠處的江蘭茵一眼,露出了為難之色。

秦文芳順著周護士長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江蘭茵,朝著她露出了挑釁的笑容來。

江蘭茵淡淡的笑了,眼底是冰冷至極的寒意。

秦文芳在得到確切的答複後,表麵上很冷靜。

卻在她給江綰打電話的時候,眼淚簌簌地掉,一時之間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每一次她受傷時,低穀時,痛苦時,在她身邊鼓勵她幫助她的人隻有江綰。

如果沒有江綰,她真的撐不下去。

良久後,電話那頭的隱忍的抽噎的聲音才平息下去。

江綰沉默地聽著,沒有催促,也沒有掛電話。

“綰綰姐,我成功了。”秦文芳嘶啞著嗓子說了出來。

江綰開口,“恭喜你證明了自己。”

對秦文芳來說,這不光是一份工作,也是一份底氣。

如果她有錯,如果她見不得人,如果她該死,又怎麽能通過審核進部隊衛生所工作?

當下很多人心裏,部、隊就是光榮的正氣的地方。

這是其他工作沒法給秦文芳的底氣,也是其他工作沒辦法帶給秦文芳的隱形‘證明’。

秦文芳掛了電話,給了話費,一轉頭才發現江蘭茵就在她身後。

“你偷聽我打電話?”

江蘭茵道:“你不該跟江綰走的這麽近!

江綰恨我,她挑撥你我的關係,不過是為了利用你報複我。”

秦文芳冷冷地無聲地看著她,她們兩人的關係,用得著江綰挑撥?

江蘭茵:“江綰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樣子,她……”

秦文芳:“你想挑撥我和綰綰姐的關係?”

江蘭茵:“你要是長了腦子就該知道我說的是實話!”

秦文芳:“你確定江綰真的恨你?”

江蘭茵:“我肯定。”

秦文芳目光詭異地落在江蘭茵身上,心裏有數了,她知道往後怎麽討好綰綰姐了。

不待江蘭茵繼續說什麽,秦文芳就惡劣的吐她一臉口水!

抽江蘭茵耳光,能被人看出來傷痕不說,這賤人也很裝可憐去告狀!

弄不好還會影響她好不容易到手的工作。

但吐她口水,以江蘭茵的性格,肯定沒臉說出去!

“呸!呸!呸!”迅速吐了江蘭茵幾口唾沫後,秦文芳飛快地跑了!

江蘭茵仿佛被人點了穴僵在原地,麵色扭曲到恐怖,心裏的尖叫聲歇斯底裏!

等江蘭茵脫了外套擦掉臉上的唾沫離開,別晚晴才從拐角處出來。

“江蘭茵的小姑子還是挺可愛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不久後,別晚晴把這一幕迫不及待地分享給了江綰。

“江蘭茵說你是在利用秦文芳!”別晚晴道。

江綰神色平淡道:“能被利用,證明她有被利用的地方,有些人連被利用都沒有資格。”

別晚晴;“……”

奇奇怪怪的話,但聽著還真特麽有些道理!

“最近江蘭茵又鬧幺蛾子了!”她道。

江綰:“有關傅青隱?”

別晚晴驚奇,“你又知道?”

江綰似笑非笑。

雖說有些事情還沒發生,但對她來說已經發生過了。

一個人可以換了丈夫,可以換了家庭,可以換了家人,換了朋友……但唯一一樣東西她換不了,那就是她的本性。

別晚晴嘲笑道:“現在不少人都在為她可惜,可惜她換了親事,那麽一個金龜婿被她放炮了。”

“不過她對外說你和傅青隱已經離婚了?”

“真的是他們傅家過河拆橋?”

江綰神色複雜地問:“如果我說我主動提的離婚,你相信嗎?”

別晚晴頓了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相信,但別人肯定不相信。”

“你真的離婚了?”別晚晴神色嚴肅起來。

傅家真卸磨殺驢了?

江綰:“……沒有,不過我和他衝喜結的婚。

我們兩人沒有感情基礎,互相也不了解。

若是日子過得不開心,離婚也正常。”

她打了一個預防針。

傅家對她好,她也不想傅家壞了名聲。

兩人說話的時候,火車站裏江綰的養父母一家子從火車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