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現在忙是忙,但不至於忙到曲雅琳這麽大的動靜都不知道。

曲雅琳的聲音一落,周圍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曲雅琳身邊的幾個助理也快速地圍住了江綰,似在防止江綰跑掉。

江綰望著曲雅琳濃妝豔那充滿了勢在必得的輕蔑眼神,“曲前輩,我現在還稱呼您一聲前輩。”

港城圈子特別重視排資論輩,新人麵對老人,即便是新人比較火,也得注重輩分,尊重前輩,這是禮數,沒有禮數就會被稱為耍大牌。

“從我來到現在,你仗著前輩身份,不是搶我化妝的位置,就是借口忙,讓我給你倒水喝,自己四個助理都不夠用借我唯一的一個助理過去給他用。”

江綰勾唇冷笑了一下,眼裏露出平靜的諷刺,

“現在更厲害了,還汙蔑造謠我偷你的鑽石手表,曲小姐你有證據嗎?

請你不要把我對你的容忍,當做你不要臉的資本好嗎?”

曲雅琳驚呆了,眼裏的火星子都快噴出來了,“你敢跟我這麽說話?”

江綰冷漠的目光銳利至極,如果不是怕耽誤蘭姐的演唱會,她現在應該抓著對方的頭發摁在桌上。

“我也不想撕破臉,但誰讓你不要臉?”

溫嵐和曲雅琳關係不算好,但同為港城歌手,她們有著天然的陣營。

對於江綰這種不敬前輩的囂張態度,同為‘前輩’的她,自然是看不過眼。

她不悅道:“江小姐,如果鑽石手表不是你偷的,你拿出證據就行了,何必這麽尖牙利齒惹人不快?”

江綰眼底寒意加深,對方眼神帶著嫌棄和批判之色,顯然是認定了曲雅琳不會冤枉她,認定了她從內地來,就是個‘窮鬼’,‘窮鬼’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溫前輩,我記得你幾分鍾之前路過我這邊,我放在桌上的玉鐲是不是被您不小心當做自己的給帶走了?”

溫嵐震驚至極,“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竟然敢誣陷她偷鐲子!

江綰嘲弄的看著她,“溫前輩,如果我的鐲子不是你偷的,你拿出證據就行了,何必這麽尖牙利齒惹人不快?”

剛剛溫嵐說的話,被江綰一字不少的還了回去。

溫嵐明白了,對方這是還擊她多管閑事。

本來她是沒想管這閑事,但這賤人輕狂的態度,還真是惡心下頭!

“江綰!你休想轉移話題,你現在就把鑽石手表拿出來,否則等我們搜出來,蘭姐也保不住你。”

江綰看向曲雅琳,“我不希望蘭姐的演唱會被影響,這件事等演唱會過後我們再說清楚。”

曲雅琳冷笑道:“你是想在這期間轉移賊贓嗎?”

江綰目光宛如銀針似的銳利,“你是想耽誤蘭姐的演唱會嗎?”

曲雅琳目光落在江綰身後桌子下方,微微眯眼,那個包哪去了?

難道被江綰悄悄轉移了?

“是不是你偷的很容易證明,搜身!”

江綰漂亮的杏眼中流露出的諷刺宛如帶著寒意的冷風,“一切等蘭姐演唱會結束再說,這期間我不會離開這個門半步。”

曲雅琳斷然拒絕,“一塊鑽石手表能有多大?誰知道你會不會為了解除嫌疑把我的鑽石手表藏起來或者扔掉毀掉,我可賭不起!”

溫嵐抬起了下巴,“搜身能用得著多長時間?還是你在心虛?不敢讓人搜?怕被人贓俱獲?”

江綰嗤了一聲,看她們的態度,她就不答應,她們怕是還會強行搜身。

曲雅琳直接威脅道:“下一場就是我,如果你不答應搜身,影響到我的心態,萬一影響到蘭姐的演唱會效果,這可都是你的責任!”

李娜聽到這兒,出麵道:“江小姐,蘭姐為了這場演唱會提前準備了半年,我不希望有任何原因導致這場演唱會的不圓滿。”

因為姚琛的事,李娜對江綰有偏見,態度上自然是偏向曲雅琳。

如果江綰沒偷這塊鑽石手表最好,若真是偷了,她絕對不會讓江綰在蘭姐的演唱會上露臉。

否則事後那些狗仔會怎麽說?蘭姐眼光不行,捧新人捧出個賊人?

見江綰還是沉默,李娜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中帶著警告,“江小姐!”

李娜背後,曲雅琳勾唇,眼中劃過得逞之色。

眼瞅著她就要上台了,如果江綰不肯答應搜身,就說明她不重視蘭姐的演唱會,不值得讓蘭姐這麽看重她!

也更加讓人懷疑鑽石手表就是她偷的,否則為什麽一個簡單的搜身她都不同意?

江綰背過身去蹲下來,以身體為掩飾,從空間裏拿出了一隻和之前用的一模一樣的包。

起身將包放在了桌上,然後脫掉了水藍色的牛仔外套,露出裏麵的黑色吊帶長裙。

“我穿的是裙子,身上沒有什麽藏東西的地方。”

“要說可以藏東西,也就是這個包。”

江綰也不等他們來搜,主動將桌上的東西揮到一邊,將包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幾人都圍了過來。

包裏大哥大紙巾口紅等一些簡單的小東西。

曲雅琳反複翻了一遍,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可能!”

她親手把鑽石手表放在了江綰的包裏,怎麽可能不在!

那可是價值六萬多港幣的莫洛克鑽石手表!她最值錢最好的首飾!

“你把我手表藏到哪裏去了?”曲雅琳又把江綰的翻了一遍,甚至將江綰的牛仔外套也給翻了一遍。

溫嵐已經摻和到這件事裏來了,不把鑽石手表的事按在江綰身上,豈不是顯得她有眼無珠?

“你不是還有個助理嗎?”

她懷疑江綰將鑽石手表藏在助理身上,或者讓梁思敏帶出去了。

江綰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得問曲小姐,她把我的助理借到哪裏去了,我也好久沒有看到了。”

曲雅琳不想江綰助理留在這兒礙事,早就把人打發出去了。

溫嵐被江綰似嘲弄又似諷刺的眼神看得心頭不悅,“這也不能說明你助理手裏就沒有鑽石手表。”

江綰淡淡地嘲諷道:“不說我助理離開的時候曲雅琳的鑽石手表還戴在手腕上,就說我助理的身份,我可沒辦法指使她幫我藏……賊贓。”

曲雅琳心裏清楚江綰助理離開的時候,鑽石手表還在她自己手腕上。

江綰後麵的話她根本沒注意聽,她現在心都在滴血,她的鑽石手表!真的不見了!

在江綰的包裏不見的,不是江綰幹的還能是誰幹的?她不負責還能誰負責?

“我手表早就放在桌子上了。”曲雅琳不肯承認江綰說的話,打算一條道走到底。

溫嵐立即道:“肯定是被那個助理帶出去了!”

不是沒人看出來這件事有問題,但更多的人看出來的是她們就是要整江綰。

幫江綰就是跟她們作對,更何況他們跟江綰也沒有交情,冷眼旁觀不落井下石就是他們人品好了。

江綰嗤笑了一聲,“那曲小姐就趕緊讓人把她找回來吧。”

曲雅琳不知道江綰哪來的底氣還這麽氣定神閑,眼中劃過冷笑之色,她不會覺得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偷的,她就沒事吧?

此時蘭姐已經從台上下來了,不過她還得上台和曲雅琳互動,因此根本來不及弄清楚後台發生了什麽就上台了。

等一首歌唱完,蘭姐去換衣服,她的演唱會下一場自然還是她。

而曲雅琳迎來的是江綰一耳光!

“啪!”

打完一巴掌,江綰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反手又是一耳光!

“啪!”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氣!

為了不耽誤蘭姐的演唱會,她已經忍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