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瞬間就是一靜!
看著桌上的百元藍色票子,終於想起來之前有關玲瓏的傳言。
有人悄聲道:“好像是聽說這個玲瓏是哪家的大小姐?”“被歌舞廳老板求了好幾天才過來玩票的唱歌。”
“人家來歌舞廳唱歌,為的不是薪水,就是來消遣!來玩的!”
“難怪我覺得她唱的歌,嗓子好聽是好聽,就是歌詞唱得有點不對勁。”一個聽得懂粵語的人口中嘀咕。
江綰看向已經瞠目結舌的王老板,“一百塊錢一杯酒是吧?”
“我今兒個包裏帶的錢不多,這兒隻有三萬塊錢!”
“三百杯酒!喝完了,這些錢就是你的!”
王老板神色錯愕,“玲瓏小姐,我是說你喝一杯,我給你一百塊錢!”
江綰含笑,搖了搖頭,“王老板,我拿三萬塊錢出來陪你玩,你可別玩不起!這些酒一杯不許少哦!”
在辛理的示意下,小傑帶著人清空了桌上的東西。
擺上了三百隻杯子,倒滿了三百杯啤酒。
王老板有些緊張了,“這三百杯我哪能喝得下?”
別說三百杯,一百杯他也喝不下!
江綰神色清冷,“王老板這是不給我麵子了?”
王老板惱羞成怒道:“玲瓏小姐,我請你喝酒是給你麵子!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話音一落,江綰拍了拍手,拍了兩次!打一個響指!
提前隱在人堆裏等著暗號的安保下意識地往前衝。
這是歌舞廳內部暗號。
拍一下,倒掉一杯酒,是堵住歌舞廳前門後門,一個人不許放出去!
拍兩下,打一個響指,是把人拿了!
拍三下,是卸掉一隻胳膊……
辛理眼瞅著自己的手下被江綰堂而皇之地拿去用了,“……”
等一下!
歌舞廳暗號他什麽時候跟江綰說過了?
……又是小傑說的?
這邊小傑還以為是他表哥說的。
兩人互相背了鍋,互相還都不知道。
王老板已經被人拿了,兩胳膊都被固定了,神色異常的憤怒!
“你們想幹什麽?”
江綰笑眯眯地告訴他,“請你喝酒!”
王老板惱羞成怒,“你就是這麽請的?”
江綰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怕你喝到一半會跑了。”
道歉可以,但不改。
王老板臉色鐵青,“讓開,我自己喝!”
“白撿的錢,老子不嫌多!”王老板掙開身後兩個人。
江綰示意他們鬆開。
王老板開始喝酒,接連三杯,喝得非常痛快!
周圍還有人給王老板叫好!
王老板被周圍的氣氛激得更加豪爽起來,接連喝了十杯。
這時候肚子已經灌了不少了。
“我就喝這麽多,錢我也不要了!”
江綰似笑非笑,“王老板,你喊的開始,我來喊結束,我不說結束,您就得繼續喝!”
話音一落,王老板再次被人固定住了胳膊。
這次江綰示意小傑動手給這位王老板灌酒!
一直灌到五十杯的時候,王老板經曆過了從憤怒到盛怒再到求饒的一係列轉變。
和王老板一起來的朋友,劉老板見狀,急忙道:
“大家有話好說,動粗就不應該了!以後誰還來歌舞廳喝酒?”
江綰笑,“歌舞廳又不是我的,你們來不來歌舞廳,我又不在乎。”
劉老板語塞,“玲瓏小姐,你這麽說話,辛老板可要不高興了。”
江綰不以為意道:“他不高興,關我什麽事?
我要是不高興,那肯定是要找他麻煩的!”
一番話音,王老板和劉老板包括周圍的人都知道了這個玲瓏小姐的傳言是真的。
她是真的不好惹!
請她喝酒,她砸三萬給人灌啤酒,差點把人肚子給爆了!
“再來十杯,喝完了,這事就算完了!”江綰道。
王老板本就不小的肚皮撐得老大,又被灌了十杯子啤酒。
說是十杯啤酒,其實真正喝到他肚子裏的也就一半而已。
撐到吐的王老板,像死魚一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
江綰淡淡地收著桌上的錢,抽了不少錢把桌上的三百杯酒水給買單了。
“王老板,我拿三萬塊錢出來陪你玩,可惜你玩不起!
這樣好了,你下次來,我再陪你好好玩,你說玩多少,我都可以的,到時候再玩個痛快呀!”
王老板現在就是一條死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哪是跟他玩!
分明就是玩他啊!
江綰漆黑的眼裏微光閃爍,耀眼的從容,優雅的自信從她的一顰一笑中流露而出。
她隨意拿了一杯啤酒,舉杯道:“今天玩得很高興,謝謝大家捧場!”
仰頭一飲而盡!
烏黑蓬鬆又微卷的頭發,白皙柔美的天鵝頸,動作行雲流水,說不出的風流瀟灑,
“剩下的這些,大家不嫌棄,就當是我玲瓏請大家喝了!”
這些酒水都是當著大家的麵倒的,也是大家看著這位脖子上戴著黃金項鏈,腰上別著大哥大的土老板喝的。
“不嫌棄!不嫌棄!”
“謝謝玲瓏小姐!”
“玲瓏小姐大氣!”
“玲瓏小姐闊氣!”
“玲瓏!玲瓏你是我的光!俺的娘哎!俺可真是見著仙女了!”
……
這句老家話十足的男高音逗得江綰噗嗤一笑,昏黃的燈光在她白皙的臉蛋上添了一層柔光,芙蓉麵絕代風華,傾國傾城。
辛理一直關注著,想著有個萬一,就出去救個場。
可他沒想到,在有意沒有和江綰通氣的前提下。
江綰真的配合地完成了整場‘表演’,立住了‘背景深厚’的大小姐人設!
效果比辛理想的還好,現在沒人再懷疑江綰‘不好惹’了。
往後起碼能少七成麻煩。
至於剩下的,身在歌舞廳,想完全碰不到麻煩,這是不可能的。
江綰離開的時候,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了。
小偷?
歹徒?
江綰已經把手裏伸進包裏了,空間裏的菜刀已經被她握在了手裏。
如果對方真要動手,江綰也敢用刀砍!
一直到了書店和歌舞廳中間的一處三岔口。
江綰站在街邊沒一會,一輛黑色汽車緩緩的停在了江綰的麵前。
昨天晚上,婆婆就跟她說好了,晚上九點半,會派車來這兒接她回家。
江綰不想店裏的同事知道她的身份,就離書店遠一點的地方接人。
上了車的江綰,捏緊了菜刀的手才緩緩地鬆弛下來。
轉眼,菜刀就被轉移到了空間。
江綰眼中若有所思,方才她獨自站在街邊,跟著她的人也沒有出來怎麽樣。
她能感覺到對方離她不遠不近。
因為她雖然看不清人,但能看清他抽著煙,在黑漆漆的地方一閃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