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犯法?坐牢?秦母心裏一虛,眼神閃爍,有些被嚇住了。
“是你們家把我兒子的未婚妻弄沒了!我讓你們補一個沒錯吧!”秦母色厲內荏的說道。
江蘭茵沉聲威脅:“訂婚了就會結婚嗎?結婚了還有離婚的!
憑什麽讓我們家補償你?你要是再並不走,我就報案了!告你敲詐勒索!”
秦母在江母麵前高漲的氣焰被江蘭茵一下子給打下去了!
“你別嚇唬我!我就不相信世上就沒有講理的地方!”
江蘭茵冷聲說道:“這都什麽年代了?
國家政策倡導青年男女戀愛自由!結婚自由!
不是說一個婚約就能讓我嫁到你們家!
你這是封建!是包辦婚姻!”
秦母被江蘭茵的氣勢逼得節節敗退!
有些心裏沒底,但她就這麽走了……
不就等於他兒子白白丟了一個未婚妻?又白白丟了一個工作?
秦母心裏一恨,向來都是她占別人便宜,什麽時候輪到別人占她便宜了!
秦母上前幾步一頭頂到江蘭茵跟前!
江蘭茵嚇了一跳,急忙倒退幾步,“你幹什麽?你還想打人不成?”
秦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地唱了起來!
“老天爺啊!江家不做人欺我孤兒寡母沒男人沒靠山!”
“不但逼得我兒媳婦嫁給了別人,現在還要讓公安局的人來抓我!”
“蒼天啊!大地啊!江家就是再世黃世仁!要逼死人了啊!”
江母臉色大變,院門口已經有人聽到動靜在探頭探腦。
江蘭茵臉色難看得要命,手指甲掐進了皮肉裏,
“你給我起來!你別以為你這樣我就怕你了!”
秦母哭得驚天動地,嗓子嚎得嗷嗷叫!
“老天鵝啊!這家女子砒霜拌辣椒!太毒辣了!”
江蘭茵滿眼陰霾,本就因為傅青陽的事滿心不痛快,現在又碰上了這麽一個老潑婦!真是氣死了!
要是江綰在這,怕是笑壞了。
前世,這兩貨關係可好了,江蘭茵甚至認了秦母為幹娘。
婆媳關係,本就是最難的家務事。
加上江蘭茵在一邊挑撥,江綰在秦家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如今倆人在江綰的間接算計下,開始狗咬狗了。
這輩子倆人應該是沒什麽‘母女’緣分了。
秦母坐在地上一番唱念做打,罵的那是格外的難聽!
“你這女人長的就是狠毒心腸!水性楊花!對自己男人不忠!跟你男人親弟弟通奸!”
“我好好的兒媳婦!就換成這麽一個東西!”
“難怪我兒不要!還是我兒眼光好!
這種女人張開大腿就胡來的貨色!
討回家去也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
江母麵色鐵青,極度的憤怒讓她氣得眼前發黑。
她以為江綰已經夠粗鄙了!
眼前這個老女人比江綰還要粗俗許多倍!
江蘭茵這輩子和上輩子都沒有挨過這種歹毒的辱罵!
她人都要氣瘋了!
“我撕爛你的嘴!”江蘭茵猛地扇過去,打得秦母的聲音戛然而止!
“啪!”
“啪!”
“啪!”
接連幾巴掌,江蘭茵像瘋了一樣地抽著秦母的巴掌!
秦母反應過來尖叫的聲音都要把江家的屋頂給掀翻了!
“打死人了!兒媳婦打婆婆了!”
“快來人啊!救命啊!江家殺人滅口了!”
秦母也不怕挨打,非但不躲,還扯開了自己頭發,發了瘋似的在自己臉上猛打幾耳光!
比江蘭茵那幾耳光狠多了!
幾巴掌下去,臉上頓時就腫脹起來了!
在江家母女被嚇住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跑到了江家外頭。
江蘭茵衝動發泄之後就後悔了。
對外她都是溫溫柔柔,善良體貼的人設。
這些年除了江綰,也沒有碰到什麽讓她破人設的事。
江母到底是多了一些閱曆,比江蘭茵反應的更快了一些。
“蘭茵!你還不快去把人追回來!”江母氣急敗壞地吼道。
江蘭茵想到秦母剛剛的做派,心裏一冷,急忙跑出去了!
可惜已經晚了!
秦母一個女人在這個年代,在鄉下能靠著自己一手養大三個孩子,其中兩個初中生,一個高中生,那是極為不容易的!
但凡她軟弱一點,蠢一點,他們娘三的日子就沒法子過下去!
秦母這一跑,江家的名聲雪上加霜。
江蘭茵的名聲也臭了!
不管被打的婦女同誌是不是江蘭茵的未來婆婆。
女同誌的年紀也算得上是江蘭茵的長輩!
江蘭茵能把一個長輩的臉打成豬頭……
這心性……也太毒了!
秦母回家,秦墨為兩兄弟看到她的樣子,頓時就炸了!
秦墨西氣得大叫,“媽!是不是江家人打的?”
秦墨為手裏緊握著拳頭,眼中都是憤怒之色。
江家前腳把他未婚妻嫁給別人!
後腳還把他媽打傷了!
他不會放過他們!
秦母一把拉住要衝出去找江家算賬的兒子,“你先聽我說!”
秦墨西神色難看,“那你說是誰打的?還是他們一家人都打你了?”
秦母欣慰兒子關心她,“是江家那個養女。”
秦墨西震驚,“江蘭茵?”
秦母臉色不好,“就是她!”
她本來還想著就算兒子和江蘭茵沒有感情,婚後他們小兩口也可以培養感情。
是要一個金雞蛋?還是要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
孰輕孰重,秦母還是拎得清的。
所以秦母準備自己做主,如果對方答應婚事,那就先把婚事定了,把江蘭茵娶進門。
秦墨西見過江蘭茵數次,哪怕後來知道她和傅青陽的事。
江蘭茵在他眼裏也一直是溫柔斯文的形象。
“媽,你沒搞錯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秦母臉上疼得嘶了一聲,“我不聾也不瞎,怎麽會認人?”
是相信江蘭茵?還是相信自己母親?
這還用選嗎?
秦墨西臉上籠罩了一片陰霾,“我去找她算賬!”
秦母洋洋得意,“你別去,他們明天不上門賠禮道歉,我就去公安局告他們家!”
“還有那個賤丫頭!”秦母咬牙切齒。
她這個年紀被一個小輩扇耳光,要不是兩家條件實在是懸殊,她今天能撓花這小賤人的臉!
隻是這麽一做,兩人打架,雙方就都不占理了。
她就是占著年紀大是長輩的身份,也占不到多少便宜。
所以她才沒還手,還猛扇自己幾耳光,把事情鬧大!
秦母神色滿是憤怒之色。“要是他們家還不答應十萬塊錢的補償!我不鬧得她丟工作,我就不是王翠花!”
秦墨西天靈蓋的地方都堆積著怒火,“我給你上藥。”
秦母:“我不上藥明天看起來會更嚴重一些,到時候要是真去公安局也是我們更占理!”